亥时末,子时初。
西平川东城门大开。
手握陌刀身骑战马的战北锋,首当其冲。
战马嘶鸣间,两百多名身穿蛮寇衣服的西塞守城军跟随着战北锋杀出。
战北锋距离孙六不足百米距离时,猛然间拉住缰绳。
胯下战马嘶鸣间,前蹄扬空,后蹄助力。
若马术不精者恐怕早已翻身下马。
“我乃西塞守城军副参将战北锋!”
孙六重重冷哼一声。
“哼,一介草莽匹夫,竟敢冒充我的副参将,给我杀!”
伴随着孙六一声猛喝,两军瞬间交战于阵前。
战马嘶鸣、擂鼓敲击、阵阵喊杀声,兵器相互碰撞声不绝于耳。
此时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杀!”
刚开始,战北锋并未对这些昔日的西塞守城军痛下杀手,可孙六所带领的西塞守城军不以为然,对战北锋以及他所带领的兄弟们那是拳拳到肉,刀刀见血。
约一刻钟的时间,战北锋不再念及旧情。
手中陌刀刀刀见血,招招要命。
也不知是第几次冲锋和防守。
显然两方人马杀红了眼,根本不管是西塞守城军还是蛮寇。
你给我一拳,我还你一脚,你给我一剑,我还你一刀。
兵对兵,将对将。
转眼间,兵卒们纷纷倒在血泊之中,可谓是人踩人、马踩马。
此时的战北锋挥舞着陌刀,大开大合间,一刀劈死一名西塞守城军,与此同时孙六手握红缨枪,一枪刺向战北锋的后背,突感危险袭来,战北锋急忙闪躲。
孙六步步紧逼,枪枪皆朝战北锋要害招呼,边打边大声怒喝。
“你这落草为寇的乡野莽夫,劳资可不是耍嘴皮子长大的,有的是真功夫!”
战北锋退步阻挡,孙六步步紧逼。
孙六眼见战北锋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时,他急忙左脚用力猛蹬地面,右脚向前急奔。
战北锋凌空而起,双手紧握陌刀,一刀劈砍向孙六的脑袋。
孙六急忙横枪阻挡,却被战北锋一刀将那长枪劈砍成两截。
气不打一处来的孙六,丢掉手中的长枪,一把夺过身旁正在与石落天对战的兵卒手中的长矛,一矛刺向紧追不舍的战北锋。
而战北锋不避不退,一刀劈砍向孙六的脑袋,欲要将孙六一劈为二。
孙六吓得急忙闪躲,可他再怎么躲也难以躲过战北锋这致命的一击。
电石火花间,孙六被战北锋砍掉一条臂膀,疼的孙六龇牙咧嘴、目瞪欲裂。
咬牙切齿的孙六大声怒喊。
“战北锋,**你老老!”
脏话一出口,孙六单手紧握长矛,一矛一矛的刺向战北锋。
情急之下左右躲闪的战北锋,瞬间乱了阵脚。
他的腹部被步步紧逼的孙六一矛刺中,紧接着不给战北锋半点反击的机会,直接一脚将战北锋踹到在地。
孙六欲将战北锋杀之而后快,妄想一矛刺向战北锋的脑袋。
战北锋一个鲤鱼打挺,险而又险的躲过这致命的一击。
紧接着战北锋手握陌刀,一刀砍向孙六的另一条臂膀。
孙六急忙闪躲,可一个躲闪不及,便被战北锋削去了几缕长发,若孙六再慢上一两个鼻息,恐怕脑袋都要搬家。
短短三十个呼吸间,战北锋和孙六便打下一百多回合。
战北锋看了一眼周围,石落天带着一百多名西塞守城军的弟兄正在奋力抵抗,可由于人数远远低于孙六的兵马。
以至于被孙六的人给团团包围,看着自己、以及石落天等大部分兄弟被包围,心急如焚的战北锋高呼一声。
“突围!”
孙六一矛刺向战北锋的左臂膀,谁知假装不知的战北锋反手就是一刀,一刀砍向了孙六的左脚。
孙六闷哼一声疼的直接栽倒在地。
战北锋手握陌刀,刀刃紧贴着孙六的脖子。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杀了孙六,看你们回去如何跟孙北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