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我愣住了,没有想到将太郎会问起我这件事,想说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嘴边,忍不住握紧了手中拿着的手机,是真实的吗?不知道,恐怕更长的时间之内都没有办法知道,他等了很久看我没有回答他,于是轻声地说道。
将太郎“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实还是不真实这一说,因为一切的一切本来也都是大脑在控制着我们的思想,操控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它觉得世界是真实的,那么就一定是真实的,即使在某一天突然会去想这里或许是被某个外星文明所创造出的平行世界,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已经身处在了这里,所以不要说这是你自己的胡思乱想,我永远都是相信你的。”
他的声音就像是有着某种魔力,某种我根本无法察觉地魔力,会在第一时间安抚着我这颗躁动不安的内心,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在这一瞬间恢复平静,看起来就像是在我迷茫的时候被上帝特意送到我身边一样,至于他想要的答案,恐怕也没有想过我是不是会真的回答他,或许这种答案对于他来说本来就不重要,也正是因为有了将太郎,才会觉得生活有了一定的意义吧,他这个漂亮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男孩,在任何时刻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解答我的疑惑,抚平我的创伤,只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连忙跑到窗台,抬起头看着被灯光照闪亮的天空,那里有一颗星星正倔强地在天空中,是最亮最亮的启明星。
柳世娜“你现在可以到餐厅的门口吗?”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要让他这么做的原因,而是很听话地走到门口,毕竟我能从电话的那头听到人流和汽车的声音。
柳世娜“现在你抬起头,天空中有一颗启明星在这块黑色的幕布上正在闪闪发光。”
将太郎“是吗?那么这颗星星是什么颜色的?”
柳世娜“是你心中想象出来的任何颜色。”
电话那头突然间没有了声音,安静的连车辆鸣笛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我想这个时候这个男孩此时正在思考,他在想着星星的颜色,那是他心目中真正的样子。
将太郎“是蓝色的对吗?”
我再次抬起头看向那颗星星,像是一颗蓝色的宝石一样镶嵌在这黑色的幕布当中。
柳世娜“嗯那是一颗像蓝宝石一样的星星,对了将太郎你说每幅画是不是有一把属于它的钥匙,就像门锁一样,锁和钥匙只有互相对应才能真正的打开一幅画,从而知道这里面所有的秘密?”
将太郎“是的,无论是画还是其他的东西,包括我们自己的内心都需要一把真正的钥匙才会开启,所以我们每个人终其一生要找的不过是能够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而已。”
他说得对啊,每个人无差别都是空虚的物种,这种极度空虚的感觉并不会因为有几个要好的朋友就会被填满,唯一的办法只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自己去寻找,但每个人的一辈子时间也只有那么长,所以真正能够找到填补自己内心的方法的人又有几个呢。我叹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站起身打开卧室的灯,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准备继续学习,决定先把这恼人的不确定感丢到一边。
等一篇试卷全部做完的时候偏过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手机,12点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办法真正地把做题的速度提升上来,还包括那可怜的容错率,尽管在全老师那里第一次听到了表扬,可这不过是他在鼓励我时所采用的另外一种方法而已。
……
该隐“你如此决然地就交换出了自己的眼睛,只为了在这生生世世的轮回之中能够不停地遇见她,这真的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原来恶魔撒旦也有自己的弱点,不然我也不能如此轻易地就将你踩在脚底下,听着你痛苦的呻吟,我仿佛体会到了我父亲那个时候的快乐,从你第一次看到我那个死去的妹妹开始,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注定,谁也不能挑战真正由上帝创造出来的命运。”
撒旦背后的那对翅膀此时正闪烁着耀眼的火光,其中一边已经被燃烧殆尽,他匍匐在地上朝着面前站着的男人艰难地爬着,手指在地上被磨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周围都是一具具的尸体,这里是地狱,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地狱,他堕落了九天,接纳他的地狱,在这里他由一个堕天使成为了真正的撒旦,无论是人还是神只要有了感情,就总能出现弱点,很快地疼痛感又再次袭来,他另外一边的翅膀也开始燃烧起来。
手机的闹铃再次将我唤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又是新的一天,然后不出意外地再次忘记了做过的梦,终究是会慢慢变成习惯的,不知道李灿荣是具体哪天会转学来到我们学校,估计办完手续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窗外的天气不是特别好,一副阴沉沉的样子,虽然天气预报显示并不会下雨,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带了一把雨伞,有的时候我其实特别希望自己是一个侦探,这样就可以不用费吹灰之力找到自己需要的线索,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只是需要猜测。
打开厨房里那空空如也的冰箱,还在想自己要不要给冰箱补充点食物,或者是说要在有限的时间里给自己准备一些午餐的食物,毕竟不能总吃将太郎的便当,即使人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时间长了肯定说不过去,加上自己平时都在上课,对了我一拍脑袋,他是每天9点钟下班,自己倒是可以请他吃饭,入秋的时候吃上一碗参鸡汤,没有比这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想到这里顿时就开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