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特意穿了一身白衣服,就像是在为方家800多口人吊哀,为了防止方诺兰被认出,老大背了一个背篓,把方诺兰藏在里面,并用菜盖在上面掩盖)(行刑场围观了许多人,百姓都难以置信,方松峄会被安上一个逆谋的罪名,因为在他们心中,方松峄可是全天下文人的代表啊,可是刑场却看不到方松峄,只有其家眷,这一刻,老大似乎知道了什么,手不禁捏成了拳状,朱熙这是在用家人逼方松峄就范,好为他写下即位诏书,说不定方松峄此刻就被人控制在哪里偷偷看着)“丫头,你的母亲兄长如今都在行刑台上,你可得认真看着,这群逆贼是如何欺辱你全家的,为首的那个就是这一切的操控者,你可要记清他的模样”(老大转头语重心长的对方诺兰说道)(诺兰不说话,只是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帮逆贼,就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样)
“时间到了啊,方夫人,这可不怪我不让你们活,是你们家老爷非要守着他那迂腐不堪的忠心,这样叭,我在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要是方爱卿还是无作为,那朕就送你们上路,啊哈哈哈哈”(朱熙坐在高处,喝着茶水,底下一个着红色官服的大人,现在行刑台,望着太阳,他叫高蔚,是方松峄曾经的好友,两人一个从文,一个从武,无话不说,没想到如今却是他,做朱熙的下属,亲手送走曾经的挚友与他的家眷,方夫人看着他,他也看着方夫人,二人似乎都有说不完的话,又似乎无话可说,这时高蔚注意到了群众里的老大,他认识这个人,这人叫萧儒,是有名的太傅,在他底下出来的学生,都是做官的,他曾经在世称世外桃源的落兰川见过他,萧先生曾经在宋国担任过御史大夫,后因为厌倦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才决定退隐,后来听说在落兰川做萧老皇帝唯一的儿子的太傅,可惜后来落兰川地处南北两地打仗必走的要道,也被朱熙一并给歼灭了,从此世上再无世外桃源落兰川。)(高蔚注意到萧儒背篓里的动静,在联想到萧儒与方松峄交情不错,再看刑场上并无方松峄的小女儿,想到,方诺兰定是在萧儒那里)“我已经对不起方兄了,如今有这个机会可以保住他唯一的血脉,那我何不就此赎罪呢”(高蔚想的出神了,一直直勾勾的盯着萧儒,萧儒感觉到自己被盯住了,正想逃走,可是眼下要是突然逃走,更会引起官兵的注意,这时高蔚注意到了,连忙给萧儒使了个眼色,让萧儒稍安勿躁)“高蔚,你发甚么呆啊,一盏茶时间已到,为何还不动手?诶,方家一家老小可都在这了?我听说方松峄5年前不是新得一女吗,怎么不见得,高蔚你可是发现了端倪才迟迟不动手啊!”(这时,不只是底下的萧儒,还有高蔚也紧张得不知该如何,这时高蔚想到)“我已经要帮助燕贼动手杀了方兄一家,我已经赎不清了,倘若我的女儿可以保下这唯一的血脉,那囡囡也值了”(高蔚擦了头上的汗,转身对萧儒点了个头之后回身,双手抱拳,弯着腰)“秉奏皇上,方松峄小女昨天寅时发现死在后街的巷子里了,许是被皇上您的龙威震慑到,给吓死了”“哦,那么巧啊,朕刚问,她就刚起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处理完这些人,把尸体抬过来,朕要检查”(朱熙摆明了不相信高蔚,之所以让曾经的挚友下令杀方松峄一家,只是他的丧心病狂罢了)
“好了!动手”(朱熙一声令下,所有刽子手都举起大刀,准备斩首)“慢着,把方松峄门下的学生一同带上来,啊哈哈哈哈,他不是让朕诛他十族吗,啊哈哈哈哈”(简直狼心狗肺啊,可是在场无一人敢阻拦,都害怕祸秧自家,一众书生就这样被被枷锁带了上来)“送他们上路,高蔚,下令!”(朱熙大手一挥)“是!”(就这样,诺兰就这样看着母亲,兄长,舅舅,姨母,外祖母,外祖父,爷爷奶奶,一个个在自己面前被杀死,曾经对自己好,被罚替自己求情的高叔叔,却是那个下令的“刽子手”,诺兰怎么都想不明白,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诺兰,一直流着眼泪,小小的她咬着自己的手,生怕会哭出声,就这样看着亲人一个个人头落地)“哥哥,我,我,我可以替他们收尸吗”(诺兰哽咽着说)“他们是朝廷要犯,尸首要挂在城墙上七日,让大雨洗去一身污秽,随后葬在乱葬岗”(这每一个字都如同针一样扎在心上。好疼,好疼)“还要暴晒,还要雨林,还要葬在乱葬岗,还是要犯”(诺兰想到这些,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她看向高蔚,看向朱熙的眼神全是杀怒,丢了她这个年龄的童真,全城的百姓似乎忘了方松峄一家每年的给予,就像没有良心一样,都在叫唤着杀的好,还鄙夷所有曾经听过方松峄上课的学生)(诺兰支撑不住,最终昏了过去,萧儒把她带回了破屋)
“烧点水,买点吃的给小丫头叭”(老大回来,就像终于卸下一身疲惫一样,老四拿了一个蘸有辣椒酱的馒头给诺兰,诺兰一看到红色的东西,直接吐了起来,她想到今天的场景,什么也吃不下了)“就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夜晚去见你的父亲,高蔚高大人冒着风险保下的你,你就这样糟蹋自己吗?”“他是凶手,是刽子手,是杀我一家的刽子手”(诺兰大吼到,把老大也吓到了)(咚咚咚,是敲门声)(高蔚弯腰行礼)“多谢萧先生保下我方贤弟的唯一血脉,高某无以为报,以后萧先生有用得到高某的地方,高某必定做到”“是高大人啊,大人严重了,方老爷也是我的挚友啊,”(诺兰看到高蔚,满心怒火,一心只想报仇,跑过去一口咬在高蔚的腿上,疼的高蔚只叫)“你个人模狗样的狗贼,我爹爹有势的时候你待我一家都好,如今我家落势了,你不帮忙就算了,你去帮着那燕贼害我全家”(诺兰指着高蔚破骂)“哎呦,丫头啊不是高叔叔不帮,是,诶,隔墙有耳啊我的小祖宗”(高蔚苦口婆心,却无能为力,因为确实是他下令杀了人家一家人)(萧儒见诺兰心绪不稳定,只能动手打晕她,把她抱到旁边铺有披风的地方睡觉)
“大哥,你为什么打晕兰兰妹妹,为何帮着害妹妹全家的狗贼”(老四质问老大)“小孩子,大人的事情你又懂得什么,今天在行刑场,若不是高大人,你诺兰妹妹还有我,这时还不知在哪里?”(老大愤怒的吼了老四,这是老大第一次对老四发脾气,老四看出来不对劲)“对不起,高大人,是小辈唐突了”(老四很不服)“这位是?”(高蔚打量着老四)“你既知道我的身份,也必然知道他”(老大眼睛里透露着玄机)“莫非这就是南川皇帝的遗孤”(见老大不说话,那这定是那遗孤,高蔚立马行李)“高大人,别,别,太傅说,孤还不适合做太子,要等我真正懂得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懂得如何处理不同事物,我才配得起太子,才可以复兴我落兰川”“好,好,好,不愧是萧儒先生教的,如果我的囡囡也可以受到这样的教育……,诶,那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