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白大褂的江云舒和姜莫瞒，在九点后依旧没回八号楼。
这是很危险的举动，即使他们穿着白大褂，看着像是医生，却没有实际的身份。
但要活下去，有时候就是要以身犯险。
在二号楼里，江云舒他们和护士长正面遇到了。
护士长似乎是认出了江云舒，她愣了一下，随后看见了他身上套着的白大褂，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并没说话。
只是在他们擦肩而过时，护士长说了一句。
“四楼或许需要医生。”
这是对他们的提示，江云舒扭头看了眼护士长的背影。
“你相信她？”姜莫瞒不是很相信她。
“她没什么理由骗我吧？”江云舒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护士长是好人。
“你怎么这么天真，这里的每个人，哪怕是跟我们一样的人，都会害人的。”姜莫瞒觉得护士长这是在给他们下套。
虽然姜莫瞒一直在说他们去四楼很可能会死得面目全非，但江云舒不听，且姜莫瞒拗不过他。
确认周围没人，江云舒打开楼梯间的门，里面的杂物此时已经被清空了。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有指示安全出口的牌子在泛着幽幽的绿光。
这样的环境，就算是江云舒也有点害怕，他正要抬脚走上去，身后的姜莫瞒惊呼了一声。
江云舒扭头看他，姜莫瞒此时却盯着楼梯上不放，顺着他的视线，江云舒看见，楼梯上凭空出现一排小小的血脚印，似乎是在慢慢往楼梯上方走着。
这是警告，还是提示？
姜莫瞒不想继续走上去了，但江云舒还是坚持要上去。
“你回去就是。”江云舒顺着脚印走上去，他心里也发怵，但还是好奇压过了一头。
“……我可不想到时候一个人去四楼给你收尸。”姜莫瞒还是跟了上去。
身边有个人，会没有那么害怕。
“看起来像是小孩子。”江云舒看着那排脚印，说道。
“嗯。”姜莫瞒和江云舒走到四楼，脚印还没断，往四楼走过去，“看来这是要指引我们。”
两个人顺着脚印走去，推开门，一个小孩的骨架模型突然掉了下来，把他们俩吓得不轻。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江云舒，姜莫瞒嘴角抽了抽，“这么害怕你还敢上来，真佩服你。”
“我……我只是不喜欢这种突脸流。”江云舒松开手，想自己走又不太敢，只能跟姜莫瞒保持了一点点距离。
四楼大厅里满是灰尘，看起来破败陈旧，江云舒无意间踩到了一堆破碎的玻璃上，刺耳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
两个人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在大厅里四处看，发现这里就是一些破旧的座椅。
江云舒在堆满灰尘的椅子上写字，写了句：姜莫瞒到此一游。
一旁的姜莫瞒见此，也写了句：江云舒到此一游。
两个人傻乐了一会儿，突然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听见，回声夹杂着小孩子的笑声，而且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响。
笑声是从他们身后传来的，此时好像已经到了他们身边。
感觉到江云舒握紧了自己的手，姜莫瞒问他：“干什么？”
“有东西……碰我的脚。”江云舒根本不敢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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