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关渡透过结界看着那个少年，当他意识的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只能强颜欢笑，可这样显得他滑稽可笑，杜秋夜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关渡”杜秋夜试探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无奈的笑和杜秋夜试探的呼唤。
他抬头朝杜秋夜的方向看去，他就那样傻站在，像犯了错的小孩不知所措。
这里是他的梦，可又不止他一个人的。
“我忘了太多，也许你也不会想了解。”他双手痛苦的捂着脑袋，他忘的还有什么。
杜秋夜看到的一瞬间，就跑过去了，直到看着痛苦到发抖的他，杜秋夜颤抖的问他“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我们应该一起面对的？不是吗？”杜秋夜不断的问他。
无数痛苦不断的刺激他，可当他看见杜秋夜无措的脸，所有痛苦都退了一点。
只一眼，他知道了，他的小草害怕了。一瞬间他拥上去，颤抖的小草感受着和他一样的韦关渡。
他们是活了很久，可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定义成长。一切都在阻止他们成长一样。
他们在混乱慢慢平静，现在这里只有他们。
杜秋夜试探性问，“这里有什么让你痛苦的回忆吗？”
他刚问完就看见，韦关渡准备说什么。他打断了他，“你愿意回答吗？”
是少年？是青年？还是成年，混乱中他分不清。
他是草原的灰狼还是圈养的野兽，他分不清了。什么时候起他成了他们的一员。
看着坚信自己的杜秋夜，有一瞬间恍惚了，透过他，韦关渡看见那个不顾一切救人的杜秋夜了。
韦关渡低声呢喃了一句“圣神，你来迟了。”
这下子换杜秋夜呆愣了。
“如果我也参与了呢。”韦关渡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年。
那句话不断的拍打他的内心。
恍然间一切散尽，他们所在，富力辉煌的一切消失。
最后只有他们还留在树林。
梦止，可人还在回味。
“那是过去的你，不是现在的你，不用在意。”杜秋夜说着，淡淡的眼泪划过，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韦关渡没有立刻回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黯然失神的韦关渡，抬手就朝自己胸腔捅一刀。鲜红的血液不断涌出。
杜秋夜也是看呆了，什么情况，出来的第一件事是抬手给自己一刀。
虽然内心吐槽着，还是上前帮他止血。
“我想起来了，我身体里有你的灵识。”冰冷的语气拷打着他的心。
他们是妖，在不断的成长中经历长大。那是一个需要漫长过程的。一夜清醒的是理智，成长永远漫长。
他生来就是狼，有感情，但从来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错了就是错了，欠下的就是要还。
他拔下剑，强硬的抓着他的手，让他将手伸进去，明明是一剑的口子，莫名容得下他的手。
韦关渡的力气很大，冰冷的手伸进他滚烫的胸腔之中。他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在召唤他。
“其实无所谓的，我不在乎了。不在乎了。”杜秋夜哽咽着，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看着哭泣的小草，韦关渡说“我总不能欠你吧，你欠我就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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