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沉默看着发疯生气的秃狼,好像确实他从来没有主动了解过他,“那又怎样,路轩,还记得是谁冒着分险救你的吗?他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理所当然。”
“……”听着这话,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有什么在阻止他回忆。
疼痛从大脑蔓延至他的全身。一切都雾蒙蒙的。最后他忘了回忆,自顾自的开始吃羚羊分给他的食物。
他没有思考,也忘记思考。有东西吞噬了他思考的能力。
羚羊看着路轩吃的很开心,但对于那个祭师带来的食物,他本能的排斥。
“喂,吃慢点,全都是你的。”羚羊看着陆轩大口吃着,獠牙轻易撕碎盘中的食物。
绒毛越长越密,眼眶不再带有感情,而是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他压低身子,四肢微屈,目光如炬地盯着笼子外的羚羊,
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他的耳朵警惕地竖着。
猛然间他弹射而出,喉咙里发出低沉而威慑力十足的咆哮,“嗷呜——”
那声音在空气中震颤,让胆寒笼子外的羚羊瞬间提高警惕。
那是羚羊与生俱来对危险的感应。
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向猎物猛扑而去。他狠咬着铁笼。
“你,怎么了?”羚羊惊恐的看着想要牢笼的野兽。
一瞬间变故来的太快,让羚羊呆愣的话都有点说不出来了。
“不应该,不…这不可能”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在心里想着今天不会交代在这里吧。
饿狼不断冲击铁笼。
“化形就必须要有灵识,而灵识,是每一只妖必备的,不论好坏。”杜秋夜呢喃着。
“你是不是奇怪,你的灵识没了,为什么还有型,甚至还可以思考,而他却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话音刚落,杜秋夜便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说话平静仿佛知道一切的韦关渡。
“别这样看我,没办法,你要靠着那把剑维持理智,一眼我就知道了。”
杜秋夜有些不可置信,但他说的没错,他确实是靠着那把剑,才能勉强思考。
“我帮你找回来,你换一个愿望许。”他还是想赌一把。
“我的愿望不是灵识,就算没有灵,我活的也挺好。”杜秋夜的耳间不知何时染上一抹淡红。
韦关渡有点看不明白杜秋夜了,还是以前一逗就傻的小草好玩,在内心腹诽着。恍然间房子散去。
他们好像又回到浓雾之间,四周雪白远处有淡淡的轮廓。
“以前你没有看到的,等会就可以看到了,你会对他们改观的”韦关渡在前面走着,淡淡的呢喃只有他自己听见了。
跟在他身后的杜秋夜好像看到他的嘴动了动,可能是错觉吧,他这样想着。
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高大身影,莫名觉得安心。踏过浓雾,他们看见了,城里的人曾经如何纸醉金迷,留恋花丛。
相比较之前这里更大更危险,这里不在是他一个人的梦乐。
华丽的高楼,优美的乐曲,艳丽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