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这还是人吗？

得到答案，万凌渊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询问，“红雨为期三天，这三天你不仅没有出门，更没有接触任何人，方便询问一下缘由吗？”

于陌点头：“工作结束后想着好好休息几天，我本身比较宅，断了网，不仅没出门，得知这一切还是刚才被敲门带离。”

意想不到的回答，万凌渊点头：“好的，我了解了，现在让工作人员带你去基地房间。”

错过红雨且没有接触的人其实也不是特别少，但活到现在的不到两百人，带到十三号基地的更是只有个位数，所以工作人员才会迫不及待拦下于陌并联系他来。

进入基地的人都要做身体检查，拿到检查报告的万凌渊看着数据捏了捏眉心。

「淋过红雨的人目前都开始出现身体素质提升的情况，自己尤为明显，可没有淋过红雨的人都是正常的，也不知道这红雨究竟是好是坏……」

——三个月后——

基地外怪物横行，因为幸存者都被带离，所以清扫工作逐渐开始，各个地方的军队都开始绞杀怪物，直到世界上最后一只怪物消失。

看着破败的家园，人们只觉得生活云开见雾，便兴冲冲开始回到自己本来的住址开始修葺。

但很快就爆发了争斗，占地问题、交易问题、货币问题等等，争吵一时间到达顶点，不知是何处，一个大叔气急了把另一个人扑倒硬生生咬断了那人的脖子，产生了第一个案例。

些许是因为有了首例，见了血，这种案例开始多了起来，官方试图介入，却差点被袭击。

担忧尸体复生变异成怪物的事再出现，所以官方人员第一时间把尸体火化了。

所有的数据交到万凌渊手中时，他只觉得烦躁，看着报告上显示伤人的都是淋过红雨的人，心中越发觉得不安。

两个淋过红雨的人惹急了是互殴，单方面压制都是淋过红雨的杀死了没淋过的普通人。

没有办法，只能安排隔离。

万凌渊站在天台看着破败的世界，安静地吹着风。

「明明我也淋了红雨，为什么我没事？这红雨究竟有什么用？」

很快，隔离也开始没用了，隔离起来的人开始互殴，只要有一口气就一直伤人，直到死亡，血腥味刺激着其他人，那时候还是半夜，发现的时候已经开始乱殴了。

不仅对其他声音都没有反应，甚至感知不到痛觉，只知道红着眼睛在其他人身上咬下肉来。

夜色下，几百个人在基地里互咬，每分开一次就会发现嘴里有一块血淋淋的人肉，那人身上也会出现一个缺口，震撼着拿着枪试图镇压他们的官方人员。

这种诡异的氛围没有人能插入，也不敢保证靠近会不会被咬下肉来，等到最后一个浑身都是血窟窿的人扭头看向他们，血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偏执欲念，一步一个血脚印朝他们走过去，没走几步就因为失血过头倒下没了生机，宣告了这一切的结束。

“这还是人吗？”

堪堪回神，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呢喃出声，也就是这一声唤醒了其他人，连忙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