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苏欣语那墨棕色的头发如瀑布般飘然而下,那天然的卷度带着一种别样的风情,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那人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二话不说,直接伸手用力推开了包厢的门,紧接着一把将苏欣语狠狠地推了进去。
苏欣语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慌乱地稳住身形,抬眼望去,只见包厢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十来个人正慵懒地坐在那宽大的沙发上。
他们有的嘴里叼着烟,烟雾缭绕中,眼神肆意地在苏欣语身上打量着;有的则举着酒杯,微微晃动着里面的酒水。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那目光仿佛要将苏欣语看穿一般,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苏欣语的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她紧紧地咬着下唇。
不敢去直视包厢里那些人的目光,只能紧张害怕地低下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隔绝开来。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坐在沙发上的那十来个人,原本正闲散地或抽烟或喝酒或闲聊着,听到开门声,纷纷抬眼瞧来。
当看清进来的是一位身材婀娜的小美女时,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光亮。
他们好奇这脸蛋儿是否也如身材这般出众,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操着一口沙哑却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喊道:“小美女抬起头来,让哥几个看看。”
只见其中一个穿着破洞牛仔外套,脖子上挂着条粗陋的铁链子,头发乱得像个鸟窝的小混混,手里紧紧攥着一杯红酒,大摇大摆地朝着苏欣语走了过来。
他那眼神里透着一股混不吝的劲儿,嘴角还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仿佛在盘算着什么坏主意。
来到苏欣语面前,他先是故意把身子往前倾了倾,将手中的红酒重重地放在苏欣语眼前的茶几上,那动作带着几分刻意的挑衅。
酒水在杯中剧烈地晃荡起来,溅出了好几滴,那红色的酒液在茶几上蔓延开来,就像是一滩危险的血泊,透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男人用手指指了指酒杯,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示意苏欣语抬起头来把酒喝了。
苏欣语心里一阵慌乱,她知道自己此刻身处的境地容不得她过多反抗,而且为了那能解燃眉之急的钱,她咬了咬牙,缓缓抬起手,握住了那杯红酒。
那纤细的手指与那厚重的酒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闭了闭眼,像是给自己鼓足了勇气,然后将酒杯凑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
红酒那辛辣酸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顺着喉咙一路烧灼而下,苏欣语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脚下也有些发软。
她本就不怎么会喝酒,平日里也只有在偶尔的同学聚会上才会小酌几口,哪经得起这般猛灌。
就在苏欣语强忍着不适的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江泽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那三人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气场,与这包厢里的乌烟瘴气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沙发上刚才还在催促苏欣语抬头的那个花衬衫男人,见状立马抱怨道:“你们终于来了,快自罚三杯!”语气中带着几分醉意的不满。
而那两个小弟一看到江泽,顿时兴奋地欢呼起来:“泽哥,你终于来了。”那欢呼声在包厢里回荡着,让本就嘈杂的环境更加喧闹起来。
在这喧闹嘈杂的包厢里,苏欣语本就满心的紧张与不安,此刻听到那声“泽哥”里的“泽”字,脑海中瞬间就联想到了江泽。
她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慌乱的情绪瞬间在心底蔓延开来。
苏欣语下意识地就想逃离这个让她倍感压抑的地方,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着,眼神中满是惊恐,只想快点离开这群人的视线。
可就在她刚要转身迈步的时候,一只粗糙的大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大得让她感觉手腕一阵生疼。
她惊恐地转过头,只见那男人正紧紧拽着她,脸上挂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嘴里说道:“小美女,你想去哪儿呢?”那声音里透着一股让人厌恶的轻浮劲儿。
苏欣语吓得身子微微颤抖,她不敢直视那男人的眼睛,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去卫生间一下。”
她的声音因为害怕而变得有些微弱,在这吵闹的包厢里,仿佛随时都会被淹没。
而此时的江泽从进门开始,他就一直没有留意到茶几那边的苏欣语。
可当听到她那带着颤抖的声音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他皱了皱眉,目光在包厢里搜寻着声音的来源,随后便迈着大步朝着苏欣语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