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头痛让我从昏昏沉沉的梦里醒来,艰难地撑开我的眼皮,看见的只有白色的天花板和墙壁,亮的我下意识地又闭上眼睛。
“你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到,我循声看去,看见那个人在我的床边削苹果。
“不说话是想喝水吗?”他边问边向我递了一杯温水。
我从床上慢慢坐起来接过他的水喝了一口,喉咙舒服多了,问他:“你是谁?”声音听起来很沙哑,应该很久没有讲话了,我是昏迷了很长时间吗?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怎么就问起我来了。”他咬了一口自己削好的苹果。
我发了几秒的呆,脑袋放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我醒了,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喝水。”
“不是让你这么回答。”他笑了,看起来像嘲笑,“脑袋受的伤,看来确实是伤的不轻。”
我怀疑他在骂我,但是我现在没有力气和他计较。
“你也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说。
“什么问题?”他疑惑地问,然后又像突然想起来一样,“哦,哦,我是救你的人。”
“救我?为什么救我?”
他抬手在我额头碰了一下,似乎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发烧,“你……”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你还记得什么吗?”
他这么问我试着想了想,但是脑袋只有一片空白,又一阵头痛,我不禁皱了皱眉。
他扶着我躺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你八成是失忆了,想那些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不想。”
我虽然疑惑,但是我确实想不起来,索性就把脑袋放空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我要给你取个名字吗?不然也不好叫人啊。”他有点愁苦的说,像在自言自语。
“许祁渊。”一个名字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什么?”他好像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许祁渊。我叫许祁渊。”我重新肯定地说。
他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奇了怪了,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名字?你不会在骗我吧。”
我无语的看着他,因为我不想和他计较。
“别这么看我,像看智障一样啊。我相信你行了吧。”他笑着说。他好像很喜欢笑,我看着他一直都在脸上挂着笑。
“你叫什么,救我的人吗?”我问。
“你叫我一哥就行了。”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他,什么人给自己这样的称号,好不要脸。
“一哥,所长找你,在前厅。”有声音从他衣服上挂着的黑色玩意传来,应该是对讲机之类的东西。
他竟然真的叫一哥吗?还是很不要脸。
“你休息会,我去去就来。”他起身准备出去,刚打开沉重的铁门,他又转头说,“不许乱跑出去,知道没有。”
我点头。选择信任他一下。
刚醒过来我真的睡不下去了,所以下床想看看这个房间。
墙壁什么的看起来像铁,但是我确定不是材料,房间里的设施不多,我睡的这张床,柜子,书桌和书架,还有一个看起来像饮水机的东西,还有一把可以移动的椅子。没有窗子,一盏头顶的灯足够让整个房间都亮起来。
看不出什么东西,只感觉到一股微微的窒息感。
我决定还是躺在床上乖乖等一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