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的时候，华法琳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的源石技艺，如果还能叫那个名字的话，没有任何上限。没有任何一条我们现在所知的物理规则你无法违反。杜卡雷的的所谓纯净血脉在你面前一文不值。”
“提卡兹”这个词凋灵在爱国者那里听到过
“我们以前叫那个名字，当萨卡兹还是大地唯一的主人的时候。”博卓卡斯替是这么说的，这是他为数不多语气不确定的时候。传说的年代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久到所有可能的经历者已化为尘埃，除了一个人
“是吗？”似乎是自嘲的笑了一声，“那医生，如果我告诉你，我之前不久遇到了另一个符合你的描述的人呢？一个……并非萨卡兹的普通人。”
华法琳手中的信无声无息的飘落，在与地板接触的时候发出了一身叹息。血魔罕见的扶额，靠在一旁的架子上闭上眼睛。“你说吧。”
“信使，安心院 安洁莉娜。你们档案中她的源石技艺是控制重力，对吧？”
华法琳仔细的想了一下。“我记得，当时我看到这份档案的时候还很好奇这种法术的效果。至少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能操控这么……基本的力的人。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她的法术施法这么快。所以她的法术本质上是什么。”
“空间操控。”
这次华法琳差点把后面的架子都推翻了。高高的钢结构摇晃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来。两人同时伸出一只手抓住支撑接柱以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要不然收拾起来也着实麻烦
“没开玩笑？”显然华法琳还没缓过劲来，即使知道阿卡利安从不在这种事上开玩笑也又问了一句
凋灵点点头，没说什么
“所以，”华法琳试探的问道，“她想要什么事情发生，这件事就会发生？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我寻思’之力？”
“完全正确。当然，她自己现在都还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且这种法术也被我们熟知的施法范围什么的限制。这么说吧，如果她想要某一块在她施法范围内的空间中的任何我们所知的规则改变，这就会立刻发生，目前展现的仅是引力法则。毫不夸张的说，加以时间的磨练，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神明。她想要让矿石病就此不存在就和喝一杯水一样简单。”
“那她不是……”
“所以我说要加以时间。”凋灵打断下巴快碰到地上的华法琳说到，“很多很多的时间，以千万年为单位的时间才能做到那种程度。如果按正常佩洛的寿命算，最多也就是跳几下跨过萨米冰原，或者是炸掉一座小山脉之类的，无法做到‘精确修改一片空间中的规则’”
“所以，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的源石技艺就包括了超越物理规则的部分。档案里描述的凋零领域就是‘能量吸收与转化’这个概念的具象，否则你觉得为什么我可以不停的召唤天灾级别的法术？看出安洁莉娜的法术本质并不是一件难事，特别是当她的技艺越来越强后。”
很明显，华法琳还有一堆问题，在思考了足足三十秒后，她挑了一个问了出来。
“那……凯尔希知道吗？”
“安洁莉娜在我不在的期间回过罗德岛吗？”凋灵反问
“回过，差不多就在你上次走后一个月。”
“那凯尔希应该知道。”
“为什么？”
“她应该来过医疗部做过检查，你对安洁莉娜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挂坠有印象吗？”
“……有。我想起来了，那个挂坠上的法术非常古老，我看不出来是作用是什么。当时我想劝安洁莉娜拿下来，然后……”她突然不说话了
凋灵走近了两步，华法琳似乎是无意识的退了半步，把自己扶着架子的手从左手换成了右手
“然后怎么了？”
“然后凯尔希阻止了我。这下说的通了。”血魔盯着维德铎梦的脖子，“那个吊坠不会是你给的吧？生命之契？”
虽然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凋灵很清楚血魔知道答案
“一厢情愿也好，莽撞冲动也罢，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因为我希望她能够陪着我走下去。虽然我年纪不大，但我早已知道我无法像凯尔希那样忍受时间带来的孤独。”这句话既是对华法琳说的，也是对与凋灵连接在一起的安洁莉娜说的
“她同意了。在之后的岁我会保护她，然后，可能有一天她也会来保护我吧。”
凋灵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感受到脖颈上的吊坠传来微微的颤动，安洁莉娜的情感通过交织在一起的生命丝线传递了过来，就像是佩洛小姑娘勇敢跳动着的心脏
血魔沉默的转身向血库门的方向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凋灵
“看到接待室了吗？你试试在那里铺设一下吸收能量的法术吧，否则下次迷迭香应激要是logos不在可能真的有人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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