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他那无所谓的态度仿佛在告诉幽夜,即使他拥有天空之琴,也不会因此而感到任何威胁。
他耸肩的动作轻松自如,仿佛在嘲笑幽夜的无力。
“天空之琴吗?现在又不在我这里,你在这对我吼,也没啥屁用。”
天赐看了一眼幽夜的双眼,他自然是知道幽夜的一双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十分讽刺的说道:“你还真是个瞎子。”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幽夜的怒火上浇油。
谢景皓听到天赐说的话,不由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挑衅的说道:“或许他本来还真就是个瞎子呢?如果说非得看得见的话,那他真的是牺牲了色彩,才来看得见的呀。”
楸槐虽然并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他也知道,幽夜一旦被挡住了视野,便无法看到更远的地方,顿时就发现了他的弱点所在,微笑着说:“看了,有些时候还得留心观察观察呢,毕竟这个真的很明显呀。”
幽夜从一开始就在说天空之琴,可是天赐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琴类乐器,如果非得说琴类乐器在谁的手上的话,那也确实只有一个人有了。
可是这个人虽然在现场,但根本不是天赐,甚至是他们连身高都是一个巨大的差异,服饰也是天差地别,不可能有认错。
随着天赐和谢景皓向两边散开,他们身后的仪和天空之琴终于暴露在幽夜的视线中。
仪的眼神十分的冰冷,他看着幽夜,在心里想道:怪不得他们两个能从幻境世界里逃出来,原来是你呀,之前见到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倒是能看清楚了,你这双眼睛确实是个……大有用处的好东西。
幽夜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奇异的光芒,他的世界被黑暗笼罩,只有灵魂的颜色才能在他的眼中绽放。
他可以看到灵魂的本色,红色代表罪恶,蓝色代表纯洁,紫色则是邪恶与善良的交织,等等。
然而,一旦他的视线被阻挡,他便无法看到背后的一切,这在战场上无疑是致命的弱点。
而现在,幽夜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他感受到了仪和天空之琴的气息。
但是,他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仪的灵魂色彩是纯黑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仿佛是深渊中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明。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颜色的灵魂?
纯黑色……
哪怕是上次作恶多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怪物”,顶多也只是灰色,或者是其他暗调的颜色,根本不会出现纯黑色这种状况啊!
假的吧?
这种色彩让他感到困惑,甚至有些恐惧。
幽夜转过头,看向闭目养神的元。
元的灵魂色彩是白金色,如同初升的朝阳,散发着温暖而耀眼的光芒。
这种色彩同样让他感到陌生,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怎么可能会出现白金色呢?天道的灵魂也只是普普通通的金黄色啊!怎么可能会出现白金色?
一个纯黑色,一个白金色,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哪怕是打破了天踏碎了地,也不可能出现纯黑色的灵魂本色和白金色的灵魂本色呀!
这根本不可能!!!
他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灵魂色彩,这让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也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
这种情况的出现,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仿佛是上天在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假的吧?
他从来不会看错灵魂本色,而他的野心也从未欺骗过他,他靠着这双眼睛辨认过很多坏人、好人、恶人……可是现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的选择否认。
宁可欺骗自己说是假的,也不会去想着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可能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
幽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目光在仪和元之间来回游移,试图寻找答案。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这种前所未有的情况让他感到不安。
天赐和谢景皓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他们知道幽夜的弱点,也知道仪和元的灵魂色彩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谢景皓得意洋洋的昂首挺胸道:“怎么?现在就开始怀疑龙生了?你的弱点也太明显了,只要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想出来了。”
天赐无奈的叹气,伸手扯了扯谢景皓的衣角,有些无奈的说道:“不要一下子把人家给点明出来,至少要给人留点面子。做人流一线,日后好相见。”
矫柔毫不犹豫的反驳道:“都已经当对手了,以后还见个毛线!”
莫骨:“为什么我没有听懂?”
宥戈:“好像是说……视线是他的弱点?”
鸠鹊苦笑着说:“如若不然,别让他们打哑迷呗。”
元不甘心地抬头看去,眼神死死的盯着仪,然后又无可奈何地低下头去,继续闭目养神了。
仪对这一场闹剧没什么多大的看法,也没有直接回答幽夜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说道:“幽夜,你不是自诩能看透一切吗?”
“现在,你连自己眼前的事物都看不透了,真是可笑。”
幽夜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知道这是一场心理战,但他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动摇。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不能被对方的话语所影响。
在场的也没几个人知道幽夜能看透灵魂本色,所以基本上都不知道幽夜的弱点,其实就是视野。
幽夜不由得皱起眉头,他能感觉到手上的触感越来越不自在。
他转过头,只见派克塞斯正拿着他的手,像是在研究一件艺术品一样,不断地摸来摸去。
这让幽夜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看什么看?笑什么笑?”
幽夜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他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派克塞斯的心。
派克塞斯的脸上虽然还挂着傻笑,但他的眼神中已经露出了一丝惊慌。
幽夜没有给派克塞斯任何解释的机会,他的手一挥,一巴掌响亮地打在了派克塞斯的脸上。
这一巴掌不仅打散了派克塞斯脸上的傻笑,也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也让他爽了)
幽夜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坚定:“给我拖住他们,我去拿天空之琴。”
派克塞斯似乎完全免疫于幽夜的怒火,他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他轻轻地捧起幽夜的手,小心翼翼地吹了吹,仿佛这样能减轻幽夜的怒气。
但紧接着,派克塞斯的面色骤变,从温柔转为严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和坚定。
随着派克塞斯的召唤,四只骨龙从虚无中显现,它们的骨骼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白光。
这些骨龙如同忠诚的卫士,与天赐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陆迟逸把酒坛子放下,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了一包瓜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翘起二郎腿,抖着小尾巴,说道:“虽然吃瓜是我的天性吧,但是我感觉我现在的头好痛啊,感觉要长脑子了。”
“感觉我要找恋爱脑了。”
许德拉见派克赛斯和天赐他们打得水深火热的,也是没有心情上去参和比赛了,虽然幽夜和自己是一队的,但是有些时候他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就看戏了。
派克赛斯和骨龙与天赐他们打得水深火热,战场上混乱不堪,各种各样的攻击,从四面八方杂乱而出,直接看过去的话,简直就是毫无章法,毫无默契可言。
与此同时,幽夜则像一位旁观者,他的步伐平稳而从容,穿过了混乱的战场,丝毫不害怕会有攻击误伤到自己。
他站在仪的十米之外,他的眼睛,那双紫金色的竖瞳,仿佛能洞察一切,甚至在其中能看到星辰的倒影。
“天空之琴于你而言没有多大的作用,还给我,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向仪提出了交易的提议,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已经预见了交易的成功。
心想:反正他又不会弹琴,要是会谈的话,估计早就出手帮助了,也不会看着他们五个就这么“垂死挣扎”。
仪的目光在幽夜和元之间徘徊,他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我要你的眼睛,还有我的哥哥。”
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决绝,他知道这个要求几乎不可能被接受,但他必须尝试。
元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当他听到仪的要求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知道,如果幽夜的眼睛落入了仪的手中,那将是一场灾难。
元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扶着墙,努力让自己站稳。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几乎是在恳求:“我跟你走!放了他们!”
幽夜的眼神冷冽,他没有看向元,仿佛在考虑仪的提议。
他知道,幻梦龙目不仅是上天的至宝,更是掌控幻与梦的关键。
如果落入了不怀好意的人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幽夜的心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他的眼神变得坚定。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的眼睛不行,圣麒麟一族的圣元之翼如何?”
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幽夜会提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圣元之翼,那是圣麒麟一族的至宝,拥有无与伦比的力量。
仪的心中开始权衡,他知道这个交换的价值,但同时也意识到这背后可能隐藏的风险。
元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知道幽夜的决定意味着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但他也明白,这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仍然坚定:“其实没必这样……”
幽夜打断了元的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而且与你无关,以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没有人出手,你也逃不远。”
“安安静静的当一个交易品,总比在这里乱说话,惹出其他麻烦好的多。”
他的声音十分冰冷,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这过程是什么,他在意的就是无伤取得天空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