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那个小男孩——天赐的深深同情。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
“看到那个小男孩了吗?”他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悲悯,“他就是小时候的天赐。”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描述天赐的遭遇。
“这个时候处于战乱时期,”十五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每一句话都承载着历史的沉重,“很多家庭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饥饿苦日子。”
他描绘了一幅战乱中人民苦难的画面,那种饥饿和无助的氛围几乎可以触摸得到。
“所以这便是天赐,为什么活了几百年,却永远只有那么高的原因,”十五解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从小肠胃受到了影响,根本吃不了什么东西。”
他的话语让人能够想象到天赐小时候的瘦弱和无助,那种因为饥饿而无法正常成长的痛苦。
“再加上后来的……”十五的话语突然中断,他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说下去,但最终还是决定继续,“反正就是他现在根本长不起来,能产生情感波澜都算是奢求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天赐命运的深深同情,以及对那个时代残酷现实的深刻反思。
谢景皓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没有心思去深究十五未说完的话语,那些话语仿佛被悬挂在半空中,充满了未解之谜。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小天赐身上,那个被几个壮汉粗暴地压着,被迫回到村庄的小男孩。
小天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的小身体在壮汉的手中显得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他的声音已经因为哭泣而变得嘶哑,但他仍然拼命地哭喊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求饶。
他的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沾湿了脏兮兮的脸,他的小手紧紧抓着壮汉的手臂,试图找到一丝逃脱的机会。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渴望,他不想死,他想继续活下去,即使生活充满了苦难。
然而,面对小天赐的哀求,周围的人群却显得冷漠无情。
他们的眼中只有对自身安全的考虑,人性中的自私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他们宁愿牺牲小天赐,牺牲一群人,也不愿意冒险去换取别人生存的机会。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小天赐显得那么无力,他既打不过那些壮汉,也跑不过他们。
最终,他被无情地架着,像一只无助的小羊被牵向祭台。
他的身体被按在冰冷的祭台上,他的哭喊声在空旷的村庄中回荡,但没有人上前阻止,没有人伸出援手。
小天赐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他只能无助地接受这一切,而谢景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悲剧的发生,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愤怒。
谢景皓的愤怒和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牙齿紧紧咬合,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愤怒都嚼碎。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中带着颤抖和绝望:“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穿来的再早一点?”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几乎是在咆哮,“那样就不用搞什么攻略或者是什么什么教会他爱呀啥的,直接来一套救赎文不就行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命运的不满和对现实的无奈。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的声音变得哽咽:“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经历这些呢?我本来也是……本来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
他的泪水滑落脸颊,滴落在地,他的心情如同被撕裂的伤口,疼痛而真实。
谢景皓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天赐,去安抚那个无助的孩子,就像过去无数个夜晚他所做的那样,抱着天赐,哄着天赐,陪伴着天赐。
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天赐的身体,什么也触碰不到,他连最简单的触碰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他的双眼哭得红肿,声音哭得沙哑。
十五看着谢景皓的痛苦,最终还是心软了,他轻轻地抚摸着谢景皓的脑袋,语气柔和而低沉,像是在哄一个受伤的孩子:“别哭了,这只是一个梦而已,没必要记在心上,别哭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安慰和同情,试图减轻谢景皓心中的痛苦。
十五的手掌温暖而坚定,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告诉谢景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不必为此承受如此沉重的负担。
天赐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的目光如同一束微弱的光,投向了那个他曾经视为庇护所的父亲。
他的眼中充满了乞求,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父亲……可以救救我吗?”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能够触动父亲的心。
然而,天赐的父亲,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冷漠的态度。
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只有冷酷和决绝。
听到天赐的话,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愤怒,他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旷的场地上炸响:“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养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出来干什么?”
“你的两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比你优秀,年龄比你大,他们都早早承担了,他们该承担的责任,就是你这么一个废物在家里呆着,与其把你养在家里好好的养着,养废了,倒不如把你用来祭天,换取全村人的安宁!”
“这是你的荣幸,是你莫大的福报,不许给我哭!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给我憋回去!”
天赐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努力地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了回去,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痛苦。
巫婆,一个穿着破旧长袍、面容枯槁的老妇人,拿出了一把特制的小短刀。
刀身有些粗腻,显然是经过特殊处理,用于祭祀的仪式。
她用力地从天赐的双腿开始,将他的骨肉分离,让他的血流成河。
天赐一直强忍着泪水,直到眼眶再也装不下了,才有那么几滴滑落下来。
他的眼神死死盯着一旁冷漠的父亲,带着哭腔的询问:“父亲……我疼……桐桐疼……能不能……抱抱桐桐……?父亲……父亲……”
天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他的小手无力地伸向父亲,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温暖和安慰。
周围的村民们也不由得心揪了起来,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不忍和同情。
可是他们想活下去,这种强烈的生存欲望让他们选择了沉默。
所有人又纷纷把劝诫的话语全都咽回到肚子里,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巫婆,用那粗利的刀,一点一滴的割离天赐的血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的内脏被巫婆高高举起,他的心脏还在跳动,鲜活而有力。
巫婆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她的声音沙哑而刺耳,念念有词地进行着祭祀的咒语。
村民们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他们既害怕又期待,希望这个祭祀能够真的带来平安。
天赐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他的心脏也慢慢地停止了跳动。
他的眼睛最终失去了光彩,他的生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村民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们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天赐那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的身体。
巫婆将天赐的心脏放在祭台上,然后退后几步,开始进行最后的祭祀仪式。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密集,仿佛也在为这个无辜的生命默哀。
风轻轻地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也带走了天赐最后的温度。
村民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但他们知道,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天赐的父亲站在一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悲伤,只有一种冷漠和决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在为自己的决定感到痛苦和挣扎。
但他知道,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有时候必须做出一些艰难的选择。
随着祭祀的结束,村民们默默地离开了现场,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天赐的身体被留在了祭台上,他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留下的只有村民们心中的愧疚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散去,阳光重新洒在了这片土地上,但天赐的生命却永远地消逝在了这个残酷的现实中。
谢景皓的泪水已经流干,他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的空洞。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的抽泣声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十五看着谢景皓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他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地陪伴在谢景皓的身边,共同承受这份无力和绝望。
天赐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夜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寒意。
月光洒在天赐那残破不堪的身体上,仿佛连月亮也在为这个无辜的生命哀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降临,圆月高悬,可是四周依旧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影出现。
就连天赐生前最渴望得到关爱的父亲,也没有来为他收尸,让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刻,也充满了孤独和被遗弃的悲哀。
谢景皓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他再次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再次涌出,他为天赐的孤独和无助而哭泣,为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残酷而哭泣。
他的哭声在夜空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和无助。
十五望着谢景皓那悲痛欲绝的身影,心中的无奈如同潮水般涌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中充满了对命运无情的感慨。
他回想起自己将天赐救回来时所面临的苛刻条件,那些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挑战,让他历经磨难,心力交瘁。
他为了天赐,流下了数不清的泪水,甚至做出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足以撼动天地的壮举。
那些日子里,他几乎耗尽了自己的一切,只为了给天赐一个生存的机会。
好再次成功了,不然他会恨自己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