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皓,是一个21岁的好青年,因为从小对美术的热爱,让他走上了美术生的生活,他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成为一幅画,要卖出几百万价格的艺术家。
可是美梦归美梦,现实还是没那么好的,他连大学都没毕业呢,只能接一些小单子,随便画一些来维持生活。
平南城风景秀丽,是所有美术生的梦中情城,特别适合那些喜欢画风水画的美术生们,当然也包括谢景皓。
这一天,平南城迎来了几十年来第一场画展,好像是不知道哪个地方的大富豪跑到这里来砸钱办画展了,谢景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十分的激动,然后就是由衷的感慨:
啊!有钱人真好呀!这么一个穷山僻壤的地方,都能砸钱来办画展,真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啊!如果这个人是我就好了。
最终,结束了一整个上午的折磨的谢景皓,在家里随便套了一件还能看的衣服后就下了楼,花了十块钱的巨资,上了出租车,去到了画展。
在家里想的时候,他心情还是美滋滋的,可是一到画展,他就老后悔了。
这个画展里面聚集了很多种风格不一的画,不管是西方的油画还是东方的中国画,什么肖像画,什么水彩画,什么风景画,要的就是你想不到,没有这里找不到的。
你要是长得矮了,就只能看到一一大帮子的人腿,你要是长得高了,也就只能看到一大群乌泱泱的人头,真是把人挤得脚不沾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人山人海。
谢景皓挤了三四个小时,硬是连幅画的影子都没看见,在画展中经历了一番挣扎后,终于在准备离开时,被一幅画深深吸引。
这幅画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邃的主题,在这寂静的角落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画面中的人物形象既似僵尸又似少年,这种模糊的界限让人不禁陷入深思。
他身着一件红色的披衣,这种鲜明的色彩在黑色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更加突出和神秘。
画面中的人物是侧身的,人物的神情难以捉摸,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身上的符箓似乎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故事,而那灰白色的头发在沉寂中透露出一种超然的美。
微张的嘴唇仿佛在无声地叹息,或是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这种细微的表情捕捉,让人物的情感状态更加引人入胜。
这幅画的背景是一片漆黑,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明,只留下人物形象在其中孤独地闪耀,透露出一种寂静而又凄凉的氛围。
尽管这画美得精艳世俗、惟妙惟肖,但在这一刻,却没有人与谢景皓一同分享这份发现的惊喜。
谢景皓沉浸在这巧夺天工一般的美景之中,自言自语的赞叹道:“真是一幅好画呀……太美了……”
画展的主人似乎注意到谢景皓了,步伐沉稳而有节奏的向这边走来,他的西装剪裁得体,透露出一丝不苟的品味。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这位小兄弟,是很喜欢这幅画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仿佛每个字都经过精心挑选,旨在吸引和诱惑。
他说话时,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微笑,让人难以分辨他的真实意图。
“这幅画可是我一个朋友的得意佳作啊!”
他的目光落在谢景皓身上,似乎在评估他对这幅画的喜爱程度。
“喜欢吗?我可以送给你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仿佛他的礼物是一种荣幸,而不是简单的赠予。
他提到朋友时,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但很快又被那职业化的微笑所掩盖。
他的姿态从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和自然,让人不禁对他的身份和背景产生好奇。
“这幅画,”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情,“它承载着我和朋友的回忆。你若能珍惜它,我的朋友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
他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更多的故事,等待着谢景皓去发掘。
谢景皓听了他说的话,双眼冒光,随后又眼巴巴的问:“这幅画怎么看都是出自一位画家好几年的心血,我不能就这么拿走了!而且听你的语气,你这个朋友他好像……”
画展的主人微不可察地笑了几声,随后说道:“没关系的,我这个朋友啊,他有趣的很!他交给我的时候,我也像你这么说过的,你猜猜他当时怎么劝我的?”
谢景皓微微低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一点点的人,十分好奇的开口:“怎么说的?怎么说的?你就别吊我胃口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呀!”
画展的主人温柔的注视着谢景皓,有一种比较亲昵的语气说:“他说呀,他画的这幅画是他的爱人,他马上就要离开人世了,再也没有办法去拥抱他了,和这幅画只能交给有缘人,他说……需要我的帮助,才能找到这个有缘人。”
谢景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指着自己,问:“你是说你找的有缘人……是我???”
见他点头,谢景皓受宠若惊的退后几步,说:“不行不行不行!这幅画还是太贵重了!就算真的是什么有缘人,我也不能就这么白拿了!”
画展的主人见他退后也不恼,微笑着向前逼近一步,说:“这可不行,我可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等到你这么个有缘人来的,要是让我再等下去,我可能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谢景皓听他这么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最后还是说:“要不然我出钱买吧?直接白拿的话,我心里也是很不踏实的。”
画展的主人见他退步了,也没有步步紧逼,而是微笑着说:“可以啊!但是我不想你用钱买,毕竟和有缘人交朋友的话,谈钱有点伤感情了。”
谢景皓十分疑惑地看着他,问:“不用钱买的话,那用什么买?”
画展的主人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上前一步是,牵过他的手,绅士的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后退到安全距离,说:“小兄弟,你和我的那个朋友很像,给我一个吻手礼,就足够把它带回家了。”
谢景皓脑袋发懵了一瞬,然后立马红透了脸颊,羞愤地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WC!!!
天杀的!!!
清白了一辈子,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的,我一个大老爷们,竟然有一天被一个男的吻手背了!!!!!!
家人们,天塌了!!!
怎么有钱人都玩的这么花呀?!
网文里面的霸总养替身也就算了,怎么现实中还遇到一个…………
一个gay啊!!!我是个纯爷们啊!!!
什么有缘人?什么叫像你的朋友?根据我妹的推算,你这是纯gay的节奏啊!!!
WC!!!
天塌了呀!!!
此时,正优雅地将画装进保护箱里的画展的主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更是听不到他心里的咆哮,一边装着画一边说:“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谢景皓听到他的声音,猛然抖三抖,连忙往后再退个几步,然后才说:“我叫谢景皓,你叫什么?”
“我叫楸槐,楸树的楸,槐树的槐。”
谢景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楸?”
楸槐微笑着说:“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南海有棠,其名为椿;北极有神,其名为湫。”
“鲲鹏展翅,凤栖梧桐;湫化风雨,执椿之手;命运弄人,椿去湫来;海浪无声,人生安宁,椿知鲲命,谁知湫情?”
“椿还鲲命,谁知湫情?”
“南海有花,其名为椿;椿存梦,梦之鲲之翼。”
“天涯海角各有神,其名为湫;湫念椿愿,以此身之血肉,成其二人之眷属。”
“从此之后,八千年为椿,八千年为湫,椿湫隔夏,从此不再见我。”
“故事里的湫,和我名字的楸,岂不都是囚?”
谢景皓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箱子,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他带上了车,最后莫名其妙的回到家里了。
外面冷风阵阵,月黑风高,他呆愣愣地坐在桌前,那幅画就这么放在桌子上,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坐在桌子旁边了。
在他愣神之际,一阵向往的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将桌子上支架边缘的小刀片吹落下来,刚巧不巧划破了他的手背,留下一道长长的小血痕,选很有刚巧流下一滴血,好巧不巧地滴在画上。
谢景皓感觉一阵刺痛,捂着划伤的手背,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我没有关窗子吗?疼死我了!”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去关窗,关了窗掌声,正想回到桌边坐下,结果被他昨天晚上随手丢的颜料盘给绊了一下,直接脸着地的摔到了地上。
“WC他大爷的!!!”
他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直接失去了意识,而桌上的那幅画卷中的人物,原本还惆怅无比的微微张开的嘴唇,瞬间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微微的弯起一个幅度,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满足的微笑了,得逞的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