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文化祭演出过后,我和虹夏她们就更加在乐队活动上花心思了。波奇的临场反应让我感受到音乐对于一个人来说足以改变自己,足以证明内心不安的情绪也可以冷静。
乐队活动也持续了很久,明年就要第三年了吧,我也即将20岁,褪去青涩的外衣了。
“凉!今天排练来这么早啊!”
虹夏挥着手,用往常一样让人感到温暖的微笑迎接我。
“嗯,我想尽快把曲子完善。”
我从贝斯包里拿出了贝斯,一向冷静的我,此时却有点手忙脚乱,但还好虹夏并没有察觉到。
面对虹夏时,内心总有一种躁动的感受,不知道是对她的憧憬还是悸动。
等待波奇和喜多来到排练室的途中,我和虹夏聊了很多,但总有一种无法说出也无法咽下,堵塞的话语存在我的喉咙里,也以至于让我恍惚了一瞬。
“凉...凉?凉?你还好吗?怎么不说话了呀?”
虹夏温暖的手与温柔的话语充斥我的感官,亮黄的头发也如同那耀眼的太阳一样照耀着我。
“没什么,她们来了吗?”
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我的耳根发了红,眼神也低了下去。
说话的同时,波奇和喜多也按时到了训练室。
“啊凉仙贝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喜多还是像往常一样冲过来捂着我的手,一脸激动,而且带有感激的眼神像我诉说着一路上的事情。
“啊....啊,对不起大家,来晚了...”
波奇也是,眼神无处安放,动作也很拘谨,也时不时低头小声带有很多语气词地说话。
“嘛,波奇酱你们也不要责怪自己啦,午后的气温是有点冷的,所以这也是很正常的!况且你们没有迟到!”
虹夏的脸上常常挂着微笑,用开朗掩饰着心中的悲苦。
波奇这次新的词让我感受到了她想要诉说的,
「夏末将死的鸣蝉」
「发出了最后的嘶吼」
「但是 我分辨不出啊」
「分辨不出啊 疼痛意味着什么」
新的歌曲,风格也似乎变换了一下,名字是《只能一味哭泣》。同一张专辑的另一首歌词波奇也正在创作中。
结束过后,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眉头紧皱着。在让波奇她们戴上耳机录了一个「哦ーーー」的音加进去后,改了下鼓点,这下不会差了,心中的奇怪感烟消云散了。
在乐队练习结束后,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最喜欢的二手店。进入店后,偶然看见了虹夏姐姐曾经使用的电吉他,在那场车祸后似乎就没怎么看到她弹了,也许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虹夏吧。
“欢迎再次光临。”
店员的礼貌告别伴随着鞠躬。
我买下了它,希望在那场在繁星演出后当作成功礼物交给她,我所认为热爱的东西,也希望她能重新拾起。
毕竟,音乐可不是用来消遣的东西。
背上贝斯回家,街道上的路灯与天空中的夕阳映照着我们的未来吧。
希望「凉」这个名字,也不再是性格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