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那个,冒昧问一下哈……”雷梦杀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司空长风,忍不住支撑着下巴真诚发问:“请问你们出去是打了一架吗?”
白东君目光沉沉地看着司空长风几乎白到透明的脸色,显然没什么心思去搭理他的调侃。
洛轩看了眼司空长风不断冒着冷汗的额角,缓缓地收回了手。
见他站起身,白东君几乎是立马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目前还死不了。”洛轩淡淡地回他。
白东君很快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快死了。”
白东君几乎是瞬间心底咯噔一下,“我打的?”
洛轩本准备离开的步伐倏地顿住,转眼上下扫视了他一眼。
白东君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你还差点实力。”洛轩笑了笑。
“你的这位朋友虽是受了点皮外伤,但真正威胁他性命的是他体内的毒。”
“毒?”白东君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毒?”
洛轩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师父没教过我怎么辨毒。”
白东君没说话,脸上闪过凝重。
雷梦杀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个,你好好照顾他吧。”
白东君深深看了眼司空长风,低垂的眉眼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是夜,浓郁的暮色低沉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耳畔似乎有风声掠起,黑灯瞎火间,一柄黑伞从天而降,伞端的利器在惨白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刹那间无数黑气席卷而来,不过须臾,整个场地便彻底被那团诡异的黑气笼罩。
重重浓雾间,似有刀光剑影闪过,只见一黑衣人似乎是冷笑了一声,一阵残影过后,他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顶之上,只见那屋顶上却早已另有其人。
金色面具之下,那人负手而立,一丝红色发带迎风飘扬,一袭深色玄衣几乎快与夜色彻底融为一体,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息,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
听见身后的动静,那人声音如利剑般锋利冰冷:“你到底还是来了。”
那黑衣人却猛的一伸手,只见那柄悬在空中泛着黑气的伞瞬间回旋到他手中。
握着伞身的指节“嘎嘎”作响着,冰冷似毒蛇般阴狠的眼睛幽幽地缠着眼前那人,他语气带着玩味儿与挑衅:“既然你都亲自出手了,我能不来吗?”
风衣之下,那眼神一凛:“若是我再不来,岂不是辜负了你这番心意?”
空气中隐隐有杀气流动,可那人却依旧不显半点慌乱,她微微侧首,向来清冷疏离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暗。
“你们动其他人我不管,唯有他,不能动。”
那黑衣人似是冷笑一声。
“既然你都亲自开口了,我总得给你这个面子。”
少女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离开地决然。
等人走之后,那黑衣人这才卸去了一身的幽冷,转而一脸不着正调地重新玩转起自己心爱的匕首。
察觉到有人如鬼魅般到来,他连头也没抬一下。
“你怎么来了?”低沉稳重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那人也不转匕首了,安静不过几秒就一脸人畜无害的扭头朝来人讨好地笑起来:“路过了,所以来看看……”
“昌河。”苏昌河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皱着眉打断了。
苏昌河看着那张分明极为俊美,却老是小老头做派的脸,笑容瞬间垮了下来。
“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意思。”
没人接话,苏昌河只好憋着一肚子难受自己说下去,“我来见你做什么,我来看戏。”
“看戏?”
“没错。”苏昌河看着夜色,“我有预感,这次这柴桑城里,一定会有一场好戏发生。”
“说不定我还有机会见到那群传说中的天之骄子们。”
自从见到他开始,来人的眉眼就没有舒展过。
“还给我。”那人言简意赅。
像是做坏事被人捉住,苏昌河眼睛一转,打算耍赖。
“你这人还没说是什么呢,就要我还给你,真是好笑……”
他话还没说完,那人却早已是没什么表情地将自己偷偷藏在身后的伞拿了起来。
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怕今晚上下雨,就借用了一下。”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