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未婚妻了?!什么时候的事?”
林子崇的声音陡然拔高,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叶鼎之说了一件多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叶鼎之眼底浮现出几分笑意,不禁回想起那段短暂却又委实美好的时光,神情带着几分怀恋与追忆。
“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定了亲事。”
“只是如今已到了成亲的岁数,我还流荡在外。也不知她,是否心有所属了。”
林子崇突然觉得哪里传来一阵凉风直往他后脖子里钻,他不禁缩了缩脑袋,不敢去看林清渡的脸色。
姐姐啊姐姐,你可清醒点吧,人家都有未婚妻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她?”
叶鼎之沉默了一瞬,好半晌才有些深沉地开口,“会找的,在我做到我一定要做的事情之后。”
他低声喃喃道:“很快了。”
或许还能见到……
他。
与此同时,一个名为“东归”的酒肆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打斗。
“嘿,你个赔钱货儿的玩意儿,跟人打架也不看着点,好不容易酿出来的好酒就这么被你踢坏了。”
白东君蹲在一堆碎瓦片前,白净的小脸上写完了痛惜与愤恨。
他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儿,竟然让自己碰上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听说这柴桑城的龙首街最是繁荣,他前些日子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特意大老远来到这里开了家酒肆。
诶,这可不是一时兴起。
他此次只冲着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目标,那就是名扬天下!
他向来对自己酿的酒极为自信,本想着借着卖酒的名头一步步传播自己的知名度,奈何事情简直糟糕透了。
自从开了酒肆后,别说人影了,就连个鬼影他都没看见。
好不容易忽悠了一个小二,却是个赔钱货!整日就知道窝在屋子里喝酒,酒是一坛没卖出去,被他偷喝的却不少。
按照赔钱货儿的话来说,这酒就算他不喝,隔着也就是隔着了。
仔细算来,他这酒肆已经开了整整十三日了,这期间的生意怎是个惨淡就能够形容的!
好容易在今日接到了第一位客,却是一堆闹事儿的。
糟心的玩意儿,世上怎么会有混得如此苦命的老板啊!
司空长风一手抱着自己的长枪,冷眼看着白东君那副不值钱的模样,冷哼出声。
“我要是不牺牲你几壶酒,那你损失得可就是整个酒肆了,还不知足。”
上一秒还沉浸在悲伤中的白东君瞬间黑了脸,他“蹭”地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司空长风跟前。
司空长风宝贵着自己的银月枪,整个身子防备地往后倒去,一双漆黑的眼睛警惕地看着白东君。
“你干嘛?”
下一秒,一道爆扣声毫无防备地从空气里响起!
“啊。”
司空长风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恼怒地看着白东君,眼底像是要喷火。
“白东君!”
白东君丝毫不将他那点愤怒看在眼底,虚假地冲着他呵呵一笑。
“给你提点提点,让你时刻记住。我,白东君 是这家酒肆的老板。”
“而你,司空长风,应该叫我掌柜的。”
见他一脸自信张扬,司空长风虽然看不惯,但也只能憋屈的叫了一声掌柜的。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白东君这下满意了,“这才对嘛,别老是没大没小的。”
司空长风:“……我本来就是一介江湖浪客。”
见两人斗了半天嘴,终于是有了快停下来的节奏,一直默默降低存在感的某人终于有些尴尬地举起了一只手 ,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那个,打断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