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雨妖2

毕竟我也没有多大的胆子，敢对眼前这样的怪物劈头盖脸地反抗。

春也【学姐的名字，是赤羽雪乃。】

雨妖【赤羽雪乃，原来如此。】

雨妖把学姐的名字重复了好几遍，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雨妖【阁下与赤羽雪乃是否已相识良久。】

春也【没有……就今年春天刚认识。】

雨妖【然二人相处甚是融洽。】

春也【是吗？你说是就是吧。】

雨妖【嗯？阁下此话甚是含糊。……抑或赤羽雪乃之言行举止令阁下无法断言？】

春也【…………这我也不能否认。】

雨妖【哦？看来阁下与其人关系甚是纠结难明。】

唔。这明摆着就是在刺探我的个人隐私吧。对此我多少有点不满，可面对眼前的怪物，我却连抗议的勇气都没有，……实属窝囊。

雨妖【依阁下看来，赤羽雪乃为人如何？】

春也【……简而言之，她就是个荒诞不经的怪人，平时精力异常旺盛，没什么距离感，动不动就往别人身边靠。】

春也【怎么说呢，总感觉她好像很渴望与人接触似的，……我眼中的她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雨妖【是吗，原来如此，或许在其人眼中，人类依然为珍奇特别之存在。】

春也【……你的意思是？】

雨妖【请容吾直入正题。】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雨妖【吾先明说一事，赤羽雪乃实非人类。】

春也【…………啊？】

雨妖【其人与吾皆非生于此常世之物，吾等自异界到访此世，实为异世之民。】

雨妖【吾等乃“妖”。非人非兽，非花非鱼，亦不受此常世之理所约束。】

雨妖的话语离奇诡异，语气却像在念剧本台词一般平淡。

听到这些，我自然是一头雾水的，……妖？也就是说，学姐不是人类，而是眼前这个鲨鱼怪的同类？

雨妖【阁下身为人类，若认为此事荒诞无稽，亦属正常，而吾此时现身于阁下眼前，吾之存在即是无可争辩的证明——吾之所言并无丝毫虚假。】

雨妖说的确实有理，可即便如此，我仍然感到难以接受。

雨妖【有鉴于此，吾以为赤羽雪乃之所以亲近阁下，或是为便于仔细观察身边之异类，亦即此世所谓之人类。】

雨妖【而其异于常人之态度，在此世之物眼中甚为奇特，反而令人心生警惕，望而却步。】

……至少雨妖已经把学姐在学校里的情况猜了个大概。

按照雨妖的说法，我与学姐的关系之所以蒙上阴影，或许正是因为学姐并非人类。

春也【……话是这么说，但说实在的，我完全搞不懂你的意思，我真的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雨妖【阁下不解，亦在所难免，但请稍安勿躁，听吾继续道来，此事已不容半点拖延，而今宵夜雨亦将停歇。】

城如雨妖所言，此时的雨势已然开始减弱，变得淅淅沥沥，莫非这雨妖只能在下雨的时候自由活动？

雨妖【请容吾直言，吾此次前来，乃身负吾主重托，为此，吾必当携赤羽雪乃返回异界，不论生死。】

春也【不论生死……唉？为什么……你们不是同伴吗？】

雨妖【此国近日似有凶杀事件，引得世人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