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昏暗的光源,你看见他肩膀的衣衫被暗红的血浸湿了大半,可见伤势不浅。
沈以青低声喘息道。
沈以青我中毒了。
赵书妤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毒。
沈以青我在这等你时,来了一群身手不错的刺客,我一时大意,就中了他们一箭。
沈以青那把箭抹了毒药,具体是什么毒我也不清楚......
你犹豫了一下,走到他旁边。
你扯开他肩头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那指头大的血窟窿还在往外渗血。
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恐怕再不施救就来不及了。
你如今上了他的贼船,他要是死了,你也就完了。
你把心一横,便低头为他吸起毒血。沈以青虚弱的身体一震。
沈以青你疯了吗?
赵书妤我没疯,你别动。
他眼神奇怪地看了你一眼便晕厥了过去,你吸了几口黑血,没多久,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混混沌沌中,你听见一声叹息,再醒来时,你躺在沈府的小院里。
沈以青端坐在你床边,虽脸色苍白,却没什么大碍,反倒是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沈以青你傻不傻?我封筋锁脉已然克制了毒素的蔓延,你用嘴吸,毒从口入,症状倒比我还严重。
赵书妤我哪里傻了,还不是因为你。
沈以青好好好,是我的错,那你现在怎么样了,可还难受?
赵书妤有点难受,我觉得我面前有好多星星。
沈以青你等等,那我去叫大夫过来看看。你这两日便不要回宫了,在我这里休养,皇帝那边我会替你掩护。
为了掩人耳目,罗英姑姑先行回宫。
沈以青另指了一个小丫鬟来伺候你。你住了两日才知道,这处小院旁人平时是不能进来的。
你听见外头送饭的人跟小丫鬟道。
沈府家仆:“这里头谁啊,神神秘秘的。公子日理万机,还要亲自过问她的起居,昨儿还让我去排队买蜜饯和枣糕。头一次见公子对人这么上心.……”
沈府丫鬟:“不清楚呢,不知是谁家小姐。她还没醒时,公子就过来看过好几回了。”
这两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那小丫鬟才端着食盒进屋。
原来沈以青对我这么上心吗,是因为愧疚?
你坐下刚动筷,沈以青就来了。
沈以青身体好些了吗?
赵书妤嗯,好的差不多了。
沈以青那我就放心了,过两日是花朝节,你还得去参加赏花宴。
你回想刚才的话,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这每年花朝节算得上京城文人士子的诗会盛宴,谁若在赏花宴中博得头彩,便可扬名京城。如此一个抬高声望的机会,你是不能放过的。
你叫沈以青只管放心。
沈以青那我不打扰你用膳了。
你客气地起身相送,谁知一站起来就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地倒进了他怀里。
沈以青扶着你的肩膀,你才缓了过来。
桌边的小丫鬟一双眼睛贼溜溜看了你们两眼,神色暧昧地退下了。
令人呼吸凝滞的氛围充斥着整个房间,他放在你肩上的手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你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气氛尴尬。
你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料到沈以青正低头定定看着你。
你们视线相撞,他眸色便深了几分。
你屏住呼吸,有些羞涩,他清咳一声,将你扶到椅子上坐下。
沈以青我还有公务在身,该走了。你好好休养,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花朝节至,文人骚客齐聚京郊,你精心打扮后出席赏花宴,在斗诗环节大出风头。一名俊俏书生大着胆子借斗诗与你攀谈,闲聊几句后,他红着脸道。
俊俏书生:“花朝时节,女子都剪彩为花,簪于发鬓,以应节日。”
俊俏书生:“我瞧公主今日并未戴彩花,请恕我冒昧,不知小生是否有幸为公主簪花?”
你摆手拒绝。
赵书妤不用,不用。
就在你话刚说完,耳边又传来了一道声音。
醉酒男子:“凭他也配?公主,不如让我来?”
一个打着酒嗝的男子凑到你面前笑嘻嘻道。
突然有一道瓷器破碎的异响,你循声去看,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男子徒手捏碎了酒杯。
那面具下的丹凤眼有些眼熟,你正怀疑是不是熟人,他却恼怒地别开了脸....
等打发掉这边的人,那面具青年已经不见踪影了。
罗英姑姑凑到你身边道。
罗英姑姑:“公主,这些天您不在宫里,陛下几次过来试探,恐怕已经起疑心了。如今您凤体无恙,可以回皇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