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快去....白夜商场.....”
“他.....去了那里.....”
“不然的话....这里就完蛋了.....！”
........
啊，我们去了，照着灵风说的来到了白夜商场，但还是晚了一步。
我们看到大大小小的人群堆砌着躺下，或是惊恐，或是激动，或是...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反应。
他们就一个接一个的躺在那里，如同睡着了一般，待到梦醒时分，他们将身处在无边冗长的漆黑夜月下，这一切都不会为他们所意识到。
而此时的罪魁祸首还在惊魂未定的尖叫声中，于二楼为非作歹，同那头盔男一样，见不得光，也戴了个面具遮脸。
此时，他注意到了我们，挥舞手中的唐刀处理掉眼前的人后，从二楼一跃而下。
成威已失去了冷静，双手拿着箭就朝他冲了过去却被他躲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侧面劈出一道重创了成威。
“呃....！”
成威接下这一刀就直直地拄着箭蹲了下去捂住左臂，而我和白星也各自紧随着成威名从左右两侧冲了过去，瞄准那人劈过成威没来得及收刀之时召唤盾一跃往他头上砸去，他却在那刹那间步子轻轻带着身体一挪正对上了我顷刻抬刀挡下我的盾，又是抬膝照着我肚子上来了一记膝击。
“噗啊.......”
疼死了，但是问题不大....因为白星的锤子已经近在眼前了，这下总该能伤到他了。
“嘿！”
“嗯，砸空了？”
“啊.......！”
白星将要砸中他时，只见他纵身一跃，在空中斜着身子转体一一圈顺势又给白星来了一刀，直开膛破肚一般从胸膛划下，白星当场倒地不起。
“你这混球啊！！！！”
我理智全无，趁他刚站稳身子一脚扫过去，而他则不紧不慢地将手腕一转把刀硬生生插进了这瓷砖地板里，挡住了我扫去的脚。
.....！
再度抬头之时，那拳头已然近在了我的眼前，一拳将我打翻，五体投地。
“可恶....”
正欲站起来时，他又是已经把刀拔了出来，直直地一刀直刺向我的心窝子。
“啊！！！！！”
............
.....
“嘁....这B人比我想的还能打....”
我环顾四周，发现白星已然被击倒在那里躺下，而云歌也在一声惨叫后昏迷不醒。
这下难办了....要是不能快点给他们治疗的话....他们就会死...
御夜使是将全身心都交给现实世界的战士，也就是说，当他们成为御夜使时，他们在夜中的存在就已经消失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存在过，我也不太明白。
但是我明白，要是不尽快带着他们跑掉，他们就会死在这...
但是....
“呃....！”
挨过他那一刀，我自己意识也是很模糊的，现在连站起来都很费事，别说带着他们两个大活人跑了。
万灵药应该还有......灵风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万灵药的瓶子一直他那...
那么现在...就是争取一下时间了！
我刚想拄着箭站起来，却一个脚步不稳跌倒在地，我只好匍匐着去到白星的身边搜取药片。
“嘿....呃...哈....”
我一步一步向前匍匐着，眼看着白星越来越近，三步，两步，一步。
“就差一点了...”
“.....”
咫尺之遥，一个身影挡在了我与白星遥不可及的距离上，举起了刀。
“意思是....就这样了嘛....”
........
“我去你大爷的！”
就这样个鬼啊，放弃才等同失败，也就是说，我还没有输，至少在意识彻底断线之前我都得垂死挣扎。
我勉强着翻了个身，躲过了刺向胸口的一刀，又抓住他的脚腕一拉，让他也躺了下来。
“这是个机会...！”
我又召唤了一根箭，瞄上他的脚踝就是一扎，可惜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是什么东西，刚扎上去就被一脚踹开。
所幸我运气不赖，在被踹出去的同时，我伸长手抓到了白星的衣角，带着白星的身体滑了一段距离后，她兜里的药片也随即滑了出来散落一地，就在我身前。
“呵呵....”
就在我捡起药片准备吃下时，那面具男径直把刀丢了过来插在了我的手心上，我吃痛一松手，药片又掉在了地上。
“你大爷啊.....”
我翻了个身准备用另一只手捡起药片时，那面具男已踉跄着来到我面前，一把揪着衣领把我提起来，从我的掌心把刀抽出来，准备往我的心窝子来一刀。
“he，tui！”
我尝试死马当活马医地吐了一口口水，但他还是没有丝毫地动摇，就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真不知道是该说运气好还是差......这下，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
“给我住手！”
砰——
伴随着一声枪响，我被放了下来。定睛一看，来者正是灵风，他对这面具男开了一枪，被其迅速转身使刀挡下子弹。
不用说，我俩人都震惊地够呛。
“不是，你特么到底是不是人啊，这是人能有的反应？”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提着刀踉跄着接近灵风。
对此，灵风自然不露怯懦之色。
“在咨询所里二打一完胜我们或许是你的强大所致。”
“但不要以为瘸了一只腿还能和我打的有来有回！”
言罢，灵风一股脑地朝他冲过去挥出一剑，被他轻松挡下，又是将脚滑到他后面收箭一个上劈，他机械式地转过来准备回防却因脚踝受伤吃了痛，转身的同时脚脱了力蹲了下去，灵风上挑的剑锋如此直直划开了他的面具。
.......？
“是你......？”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他.....
看到他的脸，我和灵风无一不呆愣住了行动，他则趁机一拳打上了灵风的胸膛击倒灵风，后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带着那仿佛机械一般的眼神一瘸一拐地离开。
灵风虽仍未回过神，但身体还是缓缓地爬起来，无言地将万灵药喂给了白星和云歌，又是无言地背起白星，走到商场门口，回头示意了一眼。
此时我才回过神来，将方才散落的药片随便捡一个丢到嘴里，背上云歌随他一起回到了咨询所。
真的是....如果说是我认识的他，那么谁都可以是敌人，唯独他不可能。
.................
现在是晚上六点，安顿了云歌和白星还有高雪歇在离间之后，我和灵风一言不发地简单收拾过了一下咨询所，后一起坐在了沙发上，沉默了好一段时间。
“我说啊，成威。”
...............
“你真的觉得，那会是他吗。”
“不可能。”
我当机立断如此说道，他绝不会是认同那种建立在血泪上的乌托邦的人。
但是......也太像了，那面庞，已经不是简单的相像能形容的了。
根本就是他本人.....
“不可能.....”
对啊，他不会做这种事的，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绝不相信那人就是他....
“绝不可能....”
越想，我的心仿若就越冰凉，如同在永恒寒冬的黑夜，身在篝火小屋的我不相信外面是大雪纷飞的寒冷一般......
“啊！！！！”
越想越躁，我干脆把头猛地往桌子上一磕，用疼痛来打消一切思绪。
灵风见状，也只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多说，因为他明白，最痛苦最难以置信的是我，哪怕是互相舔舐伤口，怀念同失去一位故人的哀伤，对我来说也是莫大的疼痛。
一定有什么可以证明即便长得一模一样也不是一个人的办法......快想...
快想.........！
快想.....
......
“他，也许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他哦。”
灵风猝不及防地开口了，各种意义上，都很...猝不及防.....
........
“这样啊......”
那我这么多年来....一直追逐着的背影算什么......
我所做的一切觉悟...又算什么....
我最信任的哥哥........如今却在做着与印象中背道而驰的恶事.......
这一切到底算什么.......！
心灰意冷之时，眼前忽然被推过来了一杯茶，冒着热气的...茶。
“灵风...？”
“嗯，你看到的也许确实是他，或许又不是他。”
是他，又不是他...？
“这是什么意思...？”
灵风不语，只是示意了一下那杯乌龙茶。
“我记得，前些日子我也泡过这茶呢.....”
前些日子？好像是我们去探查那破屋的那个晚上，走之前他的茶壶里泡着的也是这样的乌龙。
等等......
那天的探查.....我们遭到了成群夜灵的围剿，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回到咨询所。
那些夜灵都不同于平常.....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双眼无神，如同机械.....
这时，我忽然回忆起了那时面具被劈开时，隐藏在其下的眼眸。
他只是带着那仿佛机械一般的眼神一瘸一拐地离开...
....！
“看来你明白了啊。”
灵风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我的猜测是，清海是如同那些夜灵一样，被他操纵着按命令行事。”
“也就是说，他还有救回来的希望。”
“如果我们能想办法制服它，将其引诱到我们的圈套然后带回来净化。”
“也许可以把他救回来呢.....”
........
我不知道他这么说是有什么依据，但我想试试，哪怕是为了自己。
不对，不是试试，而是必须。
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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