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如愿取代了朱厌的地位,但手里没有白泽令,总归不是名正言顺。许多大妖死心眼,只认白泽神女。
“看来还得找到朱厌。”
离仑侧卧于矮榻,颇为恼怒的按住眉心。可惜现在他受结界所限,不能亲自出去。
朱厌与白泽神女赵婉儿要好,肯定知道白泽令的下落。
傲因道:“这结界真的打不破吗?”
难道他们就只能待在这里消磨度日?那可不行,大荒甚至连人界一半的繁华都没有。
离仑摇头,办法倒是有,不过并非全然稳妥。“我乃槐树之妖,凝结槐精便能附身他人,实力却大打折扣。”
所以就别说什么找朱厌了。
傲因想了想,弯起枝上桃花似的绯艳眉眼,贴近他的身躯,低声道:“咱们出不去,珍珠可以啊。”
珍珠在一旁垂着头,仿佛是默认了。
傲因唤珍珠走近,将青黑色的槐精交于她,“去吧。莫要辜负了我与大王的信任。”
珍珠点点头,领命往外奔去。
一桩心事落定,离仑原本紧绷的姿态骤然放松,温柔揽过傲因,一并倒向柔软温暖的床榻。他笑道:“有珍珠出手,我也就放心了。”
他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忽然伸出一只手,剥开层层薄纱。
傲因悄悄红了脸,娇吟出声。
感受着裙衫下那只不安分的大手,傲因脸上的笑意更浓。阵阵春意盎然,她的心神随之恍惚起来。
再想不起其他了。
他俩就躲在这方帷帐里偷欢寻乐,不知今夕何夕,快乐无比。
珍珠传回的消息暂且冷却了傲因的火热。她一把推开离仑,速度极快地读完那封书信,古怪的沉默下来。
这朱厌确实是个有趣的妖怪。
从大荒逃出去,却又披上了一身人皮,混迹在官府里缉拿各方妖物。
在她不说话的时候,离仑也已看完有关朱厌的那些事迹,冷冷道:“我早该知道的。他那么喜欢白泽神女,不惜与我划清界限。”
朱厌当人算得了什么?
他们的万年交情,如今看来不过笑话。
“那个文潇是谁?”
离仑敏锐察觉到其中的关键人物。若说美色,朱厌可不像是怜香惜玉之人。那他为什么愿意教导这个女人?
傲因回头看他,晃了晃手里的纸,笃定道:“我觉得是因为白泽令。”
不然根本说不通。
离仑幽暗黑眸里顿时燃起火焰,满心认同:“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让珍珠把文潇抓来,一问便知。”
傲因道:“不急,珍珠还有一个任务。”
当初囚禁她和珍珠的幕后真凶叫做温宗瑜,虽然是人,却跟朱厌一样,拼了命要拐到相反的命运。
温宗瑜是想转生成妖。
这样的人,傲因怎么会放过他,直接命珍珠将其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她没细说,而是给了离仑另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朱厌留在她身边,无非是想培养出新的白泽神女,管理大荒。”
“终有一日,他会自己回来的。”
他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离仑听得出神,沉吟不语。他并不关心什么文潇赵潇,唯一只在意朱厌。他背叛了自己,也抛弃了那份友谊。
大妖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
“就照你说的做吧。”
反正到最后,朱厌会死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