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山混迹朝堂十余年,位高权重,什么事没见过。宋葳蕤一口气说完陆嘉学的异样,再看宋应山,神情阴寒一片。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看不明白陆嘉学的心思。哼,想踩着他们宋家扬名,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这些暂且先不管,宋应山小心的觑着宋葳蕤的表情,生怕她在这段感情里受伤。“葳蕤啊,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本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议亲的事了。
现在宋应山一万个不愿意她嫁过去,陆嘉学狼子野心,怎么会真心对葳蕤好。
“父亲,我要嫁,让陆嘉学八抬大轿娶我进门。我也想搞个陆夫人的名头当当。”
他陆嘉学不是很厌恶她,恨不得杀了她吗?那她偏要反其道而行,把两人牢固的绑在一起。
这就是他要为欺骗付出的代价。
只要宋应山不倒台,陆嘉学就不敢拿她如何。更别说她身边还带着珍珠。
“好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儿!”
宋应山哈哈大笑。他热衷弄权,事实上做出嫁女的决定,不仅是因为陆嘉学本身出众,还是定远侯府有利可图。
陆嘉学非嫡非长,想要夺得侯位最好的办法就是娶一位家世贵重的妻子。
宋应山正是看到他心底潜藏的野心,手段狠辣,才动了培养的念头。决定下嫁爱女,把陆嘉学彻底绑在一条船上。
即使陆嘉学真面目暴露,宋应山也不以为意,一个毛头小子罢了,能有几分胜算。
几月后,陆嘉学还是被迫娶了宋葳蕤,世家联姻,十里红妆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地方。
人人都说他运道好,博得宋应山的看重。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心情是何等的苦闷烦躁,即使在今天大喜的日子,也还是难以展颜。
他的心爱女子,眉眉至今下落不明。原本想要宋应山的算计,当做投名状,中途却出了问题,彻底不成了。
可以说他成了一个彻底的失败者。
作为新娘子,宋葳蕤根本不管陆嘉学的心路历程,对他这样狠厉、自私、阴险的小人,就得出重拳。
只有打的疼了,他才会拿正眼看你。
等到送入洞房,红烛高照。她没有等陆嘉学,自顾自卸了凤冠,吃完点心就躺下了。
这里都是她带来的婢女,自然无人敢说什么。陆嘉学好不容易混完酒,看见这一幕,直接气笑了。
“你看看自己,有半点新妇的样子吗?”
宋葳蕤埋在松软的锦被里,声音瓮声瓮气,刺人极了:“陆嘉学,你有病就去治,跟我耍什么威风!”
搞得她会怕一样。
陆嘉学环顾一圈周围的人,不耐的吼道:“都滚出去!”
宋葳蕤啧了一声,坐起身。
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对上陆嘉学阴鸷深沉的黑眸,理所当然道:“你倒提醒我了,现在我们应该洞房。”
说罢拉开中衣,一副愿君采撷的娇态。
陆嘉学眼睛确实亮了,虽然大概率是被气得。他站在原地,死活不肯靠近。
他们这对夫妻不过是冷冰冰的利益结合,有什么真情可言,陆嘉学不想碰她。他还想着眉眉。
只有眉眉是他认定的娘子。
宋葳蕤冷笑,这美味都喂到嘴边了,岂有不吃的道理?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啊。
她又不要他的心。
直接把人拉到床边,狠狠一推,不等陆嘉学奋力挣扎,稀里糊涂就成事了。
“陆大人,你的身体很诚实嘛。”
情欲的漩涡飞快席卷两人的理智,陆嘉学闷哼一声,薄红的眼睛瞪着她,很快又闭上。
宋葳蕤则沉迷拔萝卜,果真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