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抱歉，我……”
当灵力击中小九那瞬间，玱玹的心猛地一揪，仓促间想收回灵力已来不及。
他弯下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凤凰花玉佩，确认玉佩完好无损后，他将轻轻地将玉佩揣回怀中。
正当他准备上前查探小九的伤势，却被阿念紧紧地抱住手臂，阻止了他的行动。
#轩“我只想要解药，没想伤你。你只是一时气息阻塞，并无大碍。”
阿念“就你们这副没用的样子还想跟我们作对。”
语气带着几分嗤笑和不屑。
阿念从一心关注小九伤势的小六手中将药瓶夺过，看她们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
阿念“哥哥，我们走吧。”
阿念推了推目光停留在小九身上的玱玹。
在离开回春堂之前，她回头，对着小九和小六低声咒骂了一句。
阿念“贱民！”
小六目光狠狠地瞪着阿念，直至她的身影从回春堂消失。
玟小六“小九，你有没有受伤？”
玟小六“我送你回房。”
小六公主抱抱起小九。
这是她第一次抱保持人形的小九，意外地轻盈，触感之下，似乎全无半点温软的血肉之感。
…
小九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面。
坐在榻上，她手中拿着一面铜镜，含着泪水的双眸紧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伸手轻碰额间的胎记。
她没想到与心心念念了几百年的玱玹哥哥再见时，却会是今天这副场景。
他没有认出她，她也没有认出他，他们一开始都没认出彼此。
忆起玱玹初见时自己失态的模样，大概是看到了她额间的胎记，以为……
铜镜被她扔到一旁，她将头深深埋入双膝之间，瘦弱的肩膀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着。
毛球从远方飞来，稳稳地降落在小九房间的窗台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
见小九没搭理它，它又轻巧地飞到小九身旁，亲昵地用自己绒软的身体去蹭小九。
朏朏（小九）“你做什么？”
小九抬头，盯着毛球。
只见那生灵睁着一对圆溜溜、乌亮灵动的大眼睛，轻盈一跃，跳到自己膝间，用脑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那份熟稔与依赖，像是回到了刚到洛伊，她还没把毛球送给相柳之前，日日夜夜都是它默默地陪伴她左右。
朏朏（小九）“毛球，我找到哥哥了，可是……”
她不能跟他相认。
如果跟他相认，她就得以现如今这副模样回到高辛或者洛伊，她不想。
泪水如细雨般润湿了她的脸颊，晶莹的泪珠仍挂在纤长的睫毛尖上，闪烁着微光。
毛球轻盈地腾空而起，灵巧地咬住了她的裙摆边缘，轻轻拉扯着，似乎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朏朏（小九）“出去散散心，也好。”
朏朏（小九）“我们走吧。”
她像以前一样将毛球抱在怀中。
刚推开门扉，映入眼帘的是十七悬在半空的手。那一刻，两人的目光交汇，十七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叶十七“小九，你是要出去吗？”
朏朏（小九）“对，有事吗？”
十七手中端着平日里小九最爱吃的桃花羹。
如今，她却连一眼也未曾多给，十七手指不安地抓紧了盛着桃花羹的碗。
叶十七“刚才，我不是故意要走的。”
朏朏（小九）“你认识他们吗？”
语气温柔。
十七点了点头，眼眶含着热泪。
叶十七“不会再有第二次？”
朏朏（小九）“什么？”
叶十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再让你想要依靠一下时却找不到我。”
朏朏（小九）“没关系，我不怪你，你有自己的苦衷。”
即使她和小六生活在一起的时间再久，也会有不能让彼此知道的秘密，更何况是相识仅几年的十七，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他们都是从沼泽里挣扎着走出来的人，面对以前认识的人，心中总会不自觉地升起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
所以，她不怪他，反倒理解他，因为她也在逃避。
朏朏（小九）“我要出去走走，你就在回春堂好好待着，不用担心我。”
她拍了拍十七的肩膀。
抱着目光锐利且毫不动摇地锁定着前方十七的毛球，朝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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