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文。律师垚×刑警生
第五章:太阳
“先不管这哭声，先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吧，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把耳朵堵住，然后在地上坐一会。”乔楚生考虑到路垚胆子小，便想要路垚在原地休息一会。
“我帮你吧。”路垚说完就在房间里翻找着，“太黑了，灯在哪啊”，路垚试图找到灯的开关。
“这里每天晚上都停电，不是有用手机吗用手机照个亮吧。”乔楚生嘴上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还在翻弄办公桌上的文件。
办公室布局很简陋，就一个办公桌，和两个大一点柜子，一把椅子，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办公室的窗户也是封死的。
“老乔，你来。”路垚好像翻到了什么。
乔楚生听见路垚叫自己，就朝着路垚所在的位置走过去。
路垚手里拿着资料，自己看完以后递给了乔楚生。
“这是？病人档案？”乔楚生边看边说。
“是的。”
上面记载了每位病人的信息。和照片。
李荃女32岁：因精神分裂入院治疗中。
张憬男24岁：因人格障碍入院治疗中。
周小果女6岁：因抑郁症入院治疗中。
路垚男25岁：因双向人格入院治疗中。
乔楚生男28岁：因躁狂症入院治疗中。
陈向南女20岁：因双向情感入院治疗中。
田晓旭女25岁：因精神障碍入院治疗中。
.......（省略没必要的人）
乔楚生看见自己是因为躁狂症入院治疗几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被气过去，虽然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好生气。
还没等乔楚生骂人，路垚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老乔你躁狂症哈哈哈哈哈哈。”路垚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乔楚生回怼“笑笑笑，你笑什么不比你这个双向人格好啊。”
路垚笑不出来了。路垚委屈，路垚不说。
乔楚生见路路垚不说话便问路垚“那个李荃，你跟他接触的时候她到底什么样啊。这咋还精神分裂呢？”
“假的，这些资料估计都是假的，别说精神分裂了，就李荃她看起来比我都要正常”
两人又翻了一会，路垚小声嘀咕“怎么只有入院的资料，出院的呢？”
“看来我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这里只进不出。”乔楚生听力较好，就算路垚声音小可自己还是听到了。
两人刚要打开最后一个柜子，门外传咚！咚！咚的敲门声。敲得缓慢且有力，哭声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敲门声。与其说敲门不如说是撞门。
“还好刚才进来的时候堵住门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会不会是刚才哭声的主人啊。”乔楚生问路垚。
“也许是吧。先不管她，老乔帮一下我，咱俩把这个柜子打开。”
“啊，好。”乔楚生答应以后，两人一起用力的开了柜子。
砰！是东西落地的声音。路垚用手机往地上照。
是一个袋子。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打开。
“老乔，我开吧你帮我照亮。”
“你行吗？”乔楚生不太敢相信眼前人还是之前那个怂唧唧的路垚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相信我。”路垚带着肯定的语气回答。
路垚战胜心里的恐惧，用手哆哆瑟瑟的去解开袋子。
一层两层三层，袋子终于开了。
“我靠，这这这这这，这什么东西啊”路垚被吓得磕磕巴巴。
“人头。”乔楚生到没有太害怕。
“不是大哥，你怎么这么冷静。”路垚心里更不平衡了。
“我是警察啊，见的肯定多了啊。你拿手机，我看看。”
路垚接过手机，帮乔楚生照着亮，乔楚生把袋子拿到桌子上，路垚把手机放在书本上用来支撑照亮。
两人一起看着这颗人头。
“这脸上都是血，能看出啥来啊。”路垚吐槽到。
“你不觉得这人头挺熟悉的吗，像不像李荃？”乔楚生用手机拍了照记录下来，发给了警局里面的人，并说明了这里的情况，让他们尽快过来。
路垚听乔楚生说完，也细细的打量了起来，“靠，这不就是李荃吗，她咋死了，不是她死了那我钱怎么办啊。”路垚觉得自己现在的怨气比外面敲门人的怨气还要大。
“看来她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然后才被灭的口。”
乔楚生再次走向柜子，准备拿东西出去。柜子里除了人头以外就剩几根铁棍和绳子了，还有一把刀，刀子上血淋淋的。
“看来凶手就是用这把刀割下了李荃的头”乔楚生判断到。
随后递给路垚一根铁棍，自己也拿了根，然后用袋子把刀包好，也递给路垚。并告诫路垚“作案工具不能丢。你放好。”
路垚接过以后把刀收好放进了口袋，两人就要出去了。
敲门声不在继续。迎来的是哭声。
“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哭哭哭她很有钱吗？我都还没哭。”路垚一脸幽怨。
“出去以后我给你找住的地方，走吧。”
路垚心想还有这好事？“我想跟你住。你想啊我刚经历这么恐怖的事情，我自己不敢住。在你身边有安全感。”
“出去再说。”
在路垚那里乔楚生的这句再说就是已经答应了的意思。
两人移开堵门的东西，之后一起推开了门。“没人？？，没人？？没人？？不是人呢？哭的人呢，敲门的人呢。”路垚震惊的喊着。
乔楚生也在疑惑。人呢？，“找找，人肯定不能走远。”
就在两人疑惑至极时，消失的哭声再次出现。断断续续。比之前听到的还要更加凄惨。
“从楼梯口传来的，走”乔楚生拉着路垚往楼梯口跑去。
哭声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一个，女孩？？女孩？？两人脑袋开始宕机。
乔楚生用温柔的语气问小女孩“你怎么了。”然后用胳膊怼了怼路垚，压低声音跟路垚说“我不擅长跟小孩打交道，你跟她说。”
“呦，还有你不擅长的事情啊。”
路垚走到小女孩声旁因为身高的原因，蹲下了身子，轻声轻语的问小女孩“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们两个人说我们会帮你。”，小女孩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周小果？”路垚和乔楚生看清小女孩的模样以后惊讶的喊出小女孩的名字。
女孩很瘦，有种病态的白。力气却不小。
周小果推开路垚，崩溃的大喊“这里出不去的我们都会死的，我们都会死的....。”
乔楚生上前扶起路垚。小声在路垚耳边嘀咕“她这是犯病了？”
“病？我没病？病的是这里那些所谓的医生，他们打着救人的幌子，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里来的每一个人都是正常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病人”周小果说着说着就坐在了地上。
乔楚生紧跟其后的问道“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没等周小果回答。楼梯口传来人的脚步声，是有人上来了。
乔楚生抗起坐在地上的周小果另一只手拉着路垚就往回跑。跑到走廊尽头还好这里有一个杂物间，幸运的是门没锁，乔楚生把周小果放在地上，拉着路垚的手也松开了。
路垚被拉的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老乔..这也...太刺...激了。”
杂物间的门是可以反锁的，不用钥匙就可以锁，乔楚生把门反锁好就用手机给警局里的人发去了定位。警局里人的秒回“你现在什么处境，安全吗，我们马上到。”
“暂时安全，一会就不一定了。”乔楚生回完就关上了手机。
周小果见路垚和乔楚生的模样也不像是坏人，更何况他俩穿的是和自己一样的病服，就说明也是正常人，慢慢放下了戒备。
周小果坐在箱子上慢慢开口“我不是故意吓你们两个的，哭是因为想把你们两个吓走，见你们没走却去了院长办公室，我便跟上去了，我听见了你们两个说话，敲门是为了提醒你们两个有人来了。后来不敲了是是我去引开他们了。在哭是想让你们两个过来找我”
乔楚生听后继续问之前的那个问题“你之前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具体是什么啊，还有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路垚默默打开录音笔。
“跟你们说完以后，你们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周小果带着哭腔问道。
“你先说。”
“我妈妈她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在这之前这家医院对病人很负责，住进来的也都是生病的人，我经常到这里找我妈妈，后来听我妈妈说院长女儿去世了，院长也就疯疯癫癫的，有人偷偷举报院长，也有人提议让院长提前退休。有一次院长碰上我来找妈妈，抱着我紧紧不撒手，嘴里喊的是她女儿的名字，我大喊我妈妈的名字试图让她救我。可是她没来，我被院长带走以后院长说我有病需要入院治疗，我至此就成了这家病院的病人。”
路垚和乔楚生听的眉头紧皱，路垚问到“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李荃”
乔楚生问“叫什么？？”要不说声音不能太大，估计这会乔楚生早就喊出来了。
“李荃啊，你们见过我妈妈吗？”
“没..没见过”乔楚生快速回答完就拉着路垚到杂物间的角落里确保这个距离周小果听不到，但还是压低声音问路垚“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李荃没孩子吗，你打官司之前都不了解当事人具体什么情况吗？”
路垚也在疑惑，也压低声音说“的确没孩子啊，她跟我说她的工作是记者啊。”
路垚回答完乔楚生就坐到了周小果旁边，问周小果“你是你妈妈亲生的吗？”
“不是路垚你多冒昧啊”乔楚生更生气了。
周小果习以为常的回答“领养的。”好似之前已经回答过成千上万遍了。
路垚又问“你妈妈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
“对啊，我妈妈就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妈妈到现在都没有来找我，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久了，这里每天都死人，我好害怕，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才把我一个人丢到这。”周小果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路垚抱了抱周小果轻声安慰道“不会的，没有人不会不要自己孩子的...”
周小果在路垚怀抱里缓了一会，退出怀抱跑去拉乔楚生的手，对乔楚生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你看起来很靠谱，院长把我关在这里以后，白天从来不见他。有一次我偷偷的跟着她，发现她跟其他医生一起抽别人的血，嘴里还说着要拿这些血去卖钱，之前这里还有一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不过她死了，我问院长她怎么死的，院长跟我说她是抑郁症发病去世的。可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她死以后院长和其他医生一起解剖了她的尸体，心脏，肾脏和其他器官都被拿走了。”
乔楚生听后发问“这里在贩卖器官？”
周小果回答“如果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
路垚走到乔楚生身边胳膊还搭在乔楚生的肩膀上，不紧不慢的问“怎么说？”
“住进这里的人，没家人没朋友，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他们就把这种人定为目标，他们不会光明正大的在大街绑人，则是给每个人都布下一个圈套，引诱你自己跳进来。进来以后就别想出去了，院长他们还拿这些人做实验。”
“什么实验？”
“人体实验，试验药物，这里面的人都是他们的试验品，有过敏死的，有剂量过大死的，还有因为不听话直接被杀了的。哥哥你说我们还能出去吗？。”周小果看着乔楚生问。
乔楚生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能，哥哥一定带你出去。”
“我相信你”说完就漏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今晚周小果的第一个笑容。
“不是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也能带你出去”路垚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了。
“你看起来没他靠谱。”
就在路垚还想说点什么来着，乔楚生喊路垚过来帮自己一下。
杂物间箱子很多，路垚和乔楚生借着手机的亮，接着打开每一个箱子，每开一个不禁感叹一声。
“药品，针剂，仪器，血袋，每个袋子上被标明不同的价钱。O型熊猫血最贵。还剩最后一个箱子了。
最后一个箱子很大两人合计打开，看清箱子里是什么以后路垚连忙捂住周小果的眼睛，乔楚生则是带着这里的手套，一点点的扒拉着里面的东西。没什么的也不过就是人体的四肢而已。
上面是四肢，下面是人头。张憬...陈向南..田晓旭...都对上了。消失的人都在这了。
乔楚生手机收到了警方发来的消息“对长我们到了，人已经控制住了。”
“走吧，出去吧，我的人到了”说完就去开了锁。带着路垚和周小果出去了。
出去以后乔楚生冲着远方穿着警服的人喊道“我在这，带两个人过来。”
人来了以后，乔楚生对着队员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和路垚周小果朝着楼下走去。下了楼，这里人都在这了，有幸运活下来的，也有新的尸体，乔楚生问周小果“这里有院长吗”
周小果上前看了每一个人的模样，看完缓缓摇头。
路垚对着乔楚生说“或许我知道她在哪里。”跟我来。
乔楚生跟着路垚一路来到了刚开始相遇病房里，果不其然院长真的在这里。而院长好像早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早早的在病房里等候。
“乔警官，你们终于来了。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资料显示刘曾柔不过才五十岁左右，样貌却很苍老。声音也很嘶哑。
“什么意思？”乔楚生问道。
“乔警官，问你个问题，犯罪的人难道不该死吗？”说着说着刘曾柔就笑了起来，仔细看就会发现虽是笑着的，可眼里也是带着泪的。
路垚打算走向前去，乔楚生用手拉住路垚不明白路垚的意思。路垚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乔楚生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的。
路垚走到刘曾柔的面前开口询问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曾柔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脱力般的坐到床上缓缓开口“给你们两个讲个故事吧，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无辜，他们就该死，我女儿是自杀的，死的时候也才14岁，张憬..我女儿就是因为这个人渣才自杀的，张憬强奸了我的女儿，她才14岁啊这个禽兽怎么舍得下手的啊。”
路垚问刘曾柔“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刘曾柔平静开口“报警了，张憬请了个律师，最后因判定张憬换有精神疾病，无罪释放。最后来到我这里当病人。”
乔楚生也听明白了，问刘曾柔“陈向南是那个律师？”
刘曾柔流着泪点了点头。
“那李荃和田晓旭呢，她们两个又做错了什么”路垚紧跟其后的发问。
提起她们两个，坐在床上的刘曾柔，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们两个最该死，李荃欺骗了周小果，我一想到那么可爱的孩子被这个骗子给耍的团团转，我就很生气，于是我就杀了她，把她的人头放在了我的办公室里。”
“她骗了周小果什么”
“我在很多年前就与李荃相识了，那时候的她善良，开朗，后来我当了这家医院的院长，而李荃却去当了记者。有一次我看见了她和田晓旭的聊天记录，这时候我才知道李荃私底下做的是拐卖儿童的事情，我把周小果关在这里是为了保护周小果。田晓旭就是李荃的同伙，也不知道她俩拐卖的孩子都去了哪里。他们的器官血液都被我拿去救更多的人了。我逼迫他们签下死后自愿捐下器官的协议。他们死了以后就都捐给了医院”说完刘曾柔就把双手伸向了前面“乔警官从你来到这里以后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便让医生没有搜查你的身子，特意给你安排去了监控坏了的病房。我自知我罪孽深重，但我不后悔，杀人偿命，您逮捕我吧。”
乔楚生最后也是喊了人进来留下一句“带走”就和路垚离开了这里。
出去医院以后乔楚生对路垚说“你不是律师吗，刘曾柔大概能被判多久啊。”
路垚也叹了口气“如果她说的都是事实，可她杀了人啊，死刑吧。”
“可她杀的都不是无辜的人啊。”
“你也是警察，也懂法。我会尽我所能用我的能力尽量帮她寻个好结局。路垚说完就看向了乔楚生。
周小果看乔楚生和路垚走了出来便连忙迎了上去，对乔楚生说“哥哥你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情的。”
“你说吧。”
“我想我妈妈了，你能帮我找到我妈妈吗就是李荃。”周小果怕乔楚生忘记妈妈的姓名还特意在强调了一次。
乔楚生看了看路垚，眼神里带着求助。路垚接受到了，蹲下对周小果说“哥哥问你，如果你妈妈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你该怎么办。”
“我妈妈是好人。”
“哥哥说如果，或者说如果你妈妈回不来了呢。”路垚说完就感觉自己脑袋后面的头发被乔楚生拽了一下。“嘶，老乔疼”路垚回头瞅乔楚生。
乔楚生没搭理路垚，也打算开口跟周小果说点什么。
还没等乔楚生开口，周小果先说道“如果我妈妈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哥哥你们抓她吧，她是不是真的回不来了。”到底还是一个14岁的孩子。
乔楚生和路垚一起点了点头。
周小果扑进两人的怀抱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那我从现在..好好学习..将来也当警察...。”
送走周小果以后，乔楚生问路垚接下来打算去哪住。
“你不是答应了我跟你一起住吗？”
乔楚生一脑袋问号“不是我什么时候答应了，我说的是再说，再说你懂什么意思吗？”
“哎呀，老乔你看奥，我会做饭，我饭做的可好吃了，我还聪明说不定你接下来有案子我还能帮上你呢。我还能洗衣服做家务，都是男的就一起住嘛”路垚开始耍赖。
“那你还不快点跟着我，跟丢了你就露宿街头吧。”乔楚生说完就往前跑了。
路垚跟在后面喊“老乔你等等我。”
远方的太阳出来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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