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极进屋后,就把酱油给了正在和鱼大眼瞪小眼的江女士手中。然后就走进客厅的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回想起张泽禹在家门口说的话,真是越想越气。
终于张极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道。
张极不是,他凭什么讲我呀?
张极这一嗓子给厨房里还正在跟鱼搏斗地江女士吓得不轻。江女士刚想开口骂张极,可看到张极那欲哭无泪的表情,江女士在心里想是亲儿子,是亲儿子,不能骂,不能骂。
江女士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轻轻撑在台面上,目光带着几分戏谑转向了沙发上的张极。“咋了儿子?”她轻声问道,语气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八卦之心。
张极听到自己妈妈那表面上充满关切,实则夹杂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心头不由涌起一阵烦躁。此时,张泽禹的话又在耳边回荡,令他愈发感到憋屈。他重重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趴倒在沙发上,闷闷的开口。
张极我真服了!我在买酱油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然后我跟他道歉,他也不理我,不理我就算了,我回家的路上,然后刚好跟他一条路,他就以为我尾随他。我有那么像变态吗?
张极说完,带着几分无奈与江女士四目相对。
江女士听完儿子说的话后,想笑,但是还是努力的压住不禁上扬的嘴角,说到,“没事的儿子,你不是像变态,你是像傻子,儿子。”说完之后,张女士就捂嘴偷笑。
张极听到自己的妈妈这么丝毫不顾及自己幼小的心灵,这么嘲讽自己。于是把脑袋埋在两臂之间,拒绝和江女士的对话。
江女士看到自己的儿子那个颓废样,便收起笑容和张极说“咱这条街道新办了一个邻居,听说是怀阳那边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别整那个颓废样,在这碍老娘的眼。”说完江女士又继续和那个鱼做斗争。
张极听罢,缓缓将头从双臂间抬起,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望向江女士问道。
张极怀阳的?怀阳哪的?
江女士轻轻抬起头,目光淡然地落在张极那充满好奇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吗?”她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如果你真的打算去,别忘了带上客厅桌子上那些小饼干,是我特意为人家烤制的。”说罢,她用沾满水手地指向张极身后的桌子,仿佛那上面摆放的不仅仅是一盘普通的饼干,而是一份承载着心意的小礼物。
张极听完便回头看向桌子上的小饼干。又一脸震惊的回头望向江女士,心里想道。
张极os:我妈做的饼干,她会做饼干吗?能吃吗?
江女士看着张极一脸震惊的看了看饼干,又看了看自己就知道这小王八犊子,心里指定没变好事,便将手里的刀立在桌子上胳膊杵在刀把跟张极说“儿子你心里想的啥妈都知道,那饼干绝对能吃,妈亲自尝过。”张极看着江女士那样信誓旦旦的说。
便半信半疑地拿起桌子上的那盘小饼干,推开了家门。临走前,还不忘特意询问了一旁的江女士。
张极妈,他们家住哪?
张女士头也不抬,淡淡地说道:“就在我们家对门的前面。”“哦,对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对着张极叮嘱道:“进别人家之前要先敲门,懂吗?不要没礼貌。”张极望着江女士那严肃的表情,只是轻轻耸了耸肩,回应道:“知道了。”随后便转身出门。
张极出门后,礼貌地向对门的姐姐打了声招呼,随后径直朝张泽禹家走去。刚走到门口,张极忽然想起江女士临行前的嘱托,便轻轻敲响了门。扣扣扣,声音清脆而有节奏。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却依旧紧闭,没有丝毫动静。张极站在门口略显无聊,用脚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正准备再次尝试时,门终于缓缓开启。
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比张极矮上一头的小男孩。他身着简单的T恤与短裤,手挠了挠头上凌乱的鸡窝头,打着哈欠问张极。
穆瑞恩你好,你找谁啊?
张极专业式假笑,说。
张极你好,我是你们对面的邻居,我妈让我来给你 们送一点小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