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色灵脉,已经蔓延到了少女的半腰处。
豹雪用灵力禁锢住少女,让她动弹不得之后。
“刺啦~”
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像恶鬼吃人的声音一般在静得只听到心跳声的柴房里响着。
那声音持续响着,让人毛骨悚然。
就像逮住了一条长虫子,豹雪一把捏住少女那往上游移的灵脉。
“菲菲,准备好。”
豹雪空出来的那只手,在虎菲菲额头上打了个手决。
虎菲菲此刻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傻了。
她沉心静气,等待豹雪将那灵脉转移过来。
豹雪下手丝毫不温柔,就像在拔一条大萝卜,她捏着那灵脉死劲一扯。
那灵脉是有灵智的东西,岂是随便能扯出来的。
豹雪眼露寒光,她发动身体里的灵力一拉,那条灵脉就被连着血肉扯出来大半截。
少女气若游丝的浑身抽搐着,她在承受剧烈的痛苦。
灵脉被活生生从身体扯出,那种痛,更甚于拨皮抽骨。
随着少女身上的灵脉被扯出,天上的彩霞开始消散。
豹雪心头一紧,不能再拖,把灵脉转移到自己女儿身上还需要一些时间,到时若是彩霞消散了,定是要引起怀疑的。
“你的灵脉能为我女儿所用,也算是你此生的荣耀了!”
说完这话,豹雪一鼓作气,把少女身上那半截灵脉全都扯了出来。
灵脉被完全扯出来的那一刻,少女疼得眼睛怒瞪快要爆出来,她脸色白的像一张纸,却喊不出来半分。
豹雪才不管少女的死活。
她手里捏着那条沾着少女血肉的灵脉,手中灵力爆起,嘴里念着深涩难懂的咒语。
不一会,那条本该是少女的灵脉,就那么移植到了虎菲菲身上。
灵脉被移植到虎菲菲身上后,就开始缓慢增长起来。
豹雪满意的看着自己女儿,紫色灵脉,女儿以后前途无量了,南域那些大势力若是知道她的女儿觉醒了紫色灵脉,到时一定会抢着过来招纳的。
虎菲菲盘腿坐下,灵脉觉醒结束之后,便是本命灵兽觉醒了,她得做好准备。
她心中很激动,天降异象,等会自己一定会觉醒出一头神兽来。
虎菲菲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少女,“母亲,那贱人怎么处置?”
灵脉这事是秘密,她可不想泄露出去。
豹雪在虎菲菲身体周围设下一个常人不能靠近的阵法,才说道:“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就只能是丢进禁地了。”
虎家禁地,只进不出,如此,便算是永绝后患了。
她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可能。
虎菲菲脸上尽是得意的薄凉,“全听母亲安排。”
天阴沉沉的,下着瓢泼大雨。
雷声张牙舞爪,似要把大地撕破。
通往禁地的小路上,两个男人抬着一个麻袋一路小跑着,生怕被人撞见。
“真是晦气!这种破事竟然轮到老子身上。”
一处山谷前,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下了脚步,他一脚踢在麻袋上,骂骂咧咧。
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抬起麻袋就往山谷里丢去。
少女闷哼一声,四肢百骸疼得她惊醒过来。
“唔!唔唔!!!”
强烈的求生欲,让她靠着那点仅剩的力气拼命在麻袋里挣扎着。
忽然。
一串脚步声响起来。
少女不动了。
是不是虎菲菲和豹雯?
少女浑身的恨意就像火苗一样,迎风熊熊燃烧而起。
十八年!整整被凌虐十八年。
因为无权,无势,她只能像蝼蚁一样活着。
她要报仇,她要杀了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她要她们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少女蜷缩着身子,过了一会,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至她耳边传来,好像是有人在解开麻袋。
光亮透进来。
少女眯着眼睛,只见几头狼围着她看,那些狼,一个个眼冒绿光,一副十天半月没进过食的模样。
少女一阵背脊发麻,就再次昏死了过去。
那几头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懵逼了。
“几千年了,终于进来个新鲜的,却是个半死不活的。”
“我看她是被我们吓晕的。”
“吓?你的意思是我长得很可怕?我哪里可怕了?我这么帅?”
“这姑娘不会是刨了人家祖坟吧?被虐成这样丢进禁地,多大仇啊?”
“我看她不是抛人家祖坟这么简单,恐怕还偷了人家裤衩子。”
就在几头狼盯着少女喋喋不休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吵什么!!!”
听到那声音,几头狼瞬间夹起尾巴,身上的毛炸起,全都匍匐在了地上。
那声音的主人,实在太恐怖了,他们可惹不起。
很快。
一席白色身影凭空出现在几头狼身边。
来的,是一个身着白袍的中年男子,男子生着一双极为勾人摄魄的狐狸眼,此时,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少女看。
“啧啧啧,挖人灵脉,丢进禁地,这手段,真是够狠。”
中年男人嘴里啧啧个不停,也不知是在嫌弃什么。
“也只有虎族那群狗娘养的,才做得出这种事来。”
他揪着两个手指,十分嫌弃的提着少女,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身影。
几头狼懵了。
首领,还和他们抢吃的?
“首领!那是我们先看见的,留两口啊!”
“骨头也行......”
首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吃人的癖好?
一年后。
红枫谷深处。
水声潺潺,大枫树下,木屋旁的池塘边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长着一张倾城容颜,墨发齐腰,轻佻的凤眸里光芒闪烁,似有万千星河。
“来,大狼,吃药。”
狼君手里端着一碗她刚刚从狼医爷爷那端来的药,她笑着,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垮着张脸,用手把药推到了一边,“不吃!”
“快吃!”狼君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你整日吃烤肉,都上火了,快把这碗狼爷爷给你熬的下火药喝了。”
“真是讨厌!”
男人嘴上不满的抗拒着,行动却实诚,接过狼君手里的碗,一口就喝了下去。
“简直不是人喝的玩意!”
喝完,男人还不忘吐槽一句。
把碗放在一边,狼君挪了挪屁股,坐到男人身边,脑袋枕到他的腿上,“狼爹,你说,我们这辈子,还有可能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