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起身,走到窗户边,探身向外看去。 阿姆小崽子,你还知道回来!
阿姆:是漠繁回来了,是老妇的犬子!
瑶阿嬷笑着说道,多少有些自谦的意思在里面。
愔睡了几日,再躺下去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便央求瑶阿嬷让她出去坐坐,透透气。
瑶阿嬷在廊下摆了两张椅子,设了一张小案几,摆上茶水吃食。
瑶阿嬷照顾起来细致入微,而且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外乡人,看着她,愔想起了家乡的阿母,她们忙起来的身影是如此的相似。
还未来得及感伤,突然间后院马蹄声响,只见西侧门冲出五骑马来,沿着马道冲到大门之前。当先一匹马全身雪白,马勒脚蹬都是烂银打就,鞍上一个锦衣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泼喇喇纵马疾驰。
漠繁吁——
那男子叫停了马,长腿一迈,跳下马,将马系在院子外的树下。
一路小跑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倒是有那少年白马醉春风的风姿。
漠繁阿姆,我回来了!
阿姆这几日玩得尽兴否?
漠繁比阿姆高一些,瑶阿嬷仰头看着他,目光尽显亲昵。
漠繁甚是开心,就是思念阿姆饭食已久。
瑶阿嬷笑骂一声
阿姆鬼小子就会花言巧语,哄我伺候你。
愔看着她们谈话,也不自觉微笑起来。这时漠繁才注意道愔。
漠繁咦?这位妹妹是……?
愔本要答来,瑶阿嬷先她一步将自己是如何发现她,她又是如何来到这里详细说于漠繁。
阿姆按辈分年龄,你该尊叫一声姐姐。你到是先占了人家便宜!
漠繁红了脸,挠挠头,作了一揖。
漠繁如此,倒是失礼了,给姐姐赔罪。
愔不便起身,连忙挡下。
愔使不得!使不得!如说起来还要感谢阿姆救命之恩。
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瑶阿嬷本就热情好客,又恰逢儿子归家,一大桌子菜,可谓满汉全席。
……
今夜无眠,愔辗转反侧。以往穿行大山江河湖海,鲜少遇到人烟,时日久了,便也习惯了寂寞。
今日见一家团聚之乐,不免又起了远在故乡的族人,不知父母是否安好。
她尚可用青鸟传书回去报个平安,难为的是她行踪不定,族人无法传信与她。
忽然感觉怀中一股热意传来她疑惑着坐起来,打开了怀中的荷包。
原来是那日白骨夫人给的骨石,愔举到眼前细细端详,不知此物为何发光。
此物应该算神器,只是愔从未在古籍里看到过关于此物的只言片语,也未从得知此物如何使用。
一个没留神,骨石掉了,滚到了愔的腿边,没想到亮得更厉害了,焕发着黄色的光芒,腿伤的之处竟觉一股暖流涌动,愔感觉伤腿渐渐有知觉了。
愔一阵欣喜,想不到此物竟然有医治骨伤的功效,心下又对白骨夫人所言消了几分怀疑。
此后数日,愔每日将骨石放在腿边疗治,未及半月,愔已经好了大半,但怕别人生疑,解释起来麻烦,愔不敢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