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谢止在晏筱槐身边下了几道禁制,检查了几遍,确保能保证晏筱槐的安全后才顺着那味道过去。
他顺着那味道来到了学校的湖边,而湖的正中心正是那味道的最浓郁的地方。
谢止飘过去,猛然,他的魂魄不受控制地下坠,他奋力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湖底深处,一个暗红色的、刻着“囍”字的玉佩从淤泥里飞了出来,直直向谢止过去,在离谢止双目一圈之距时猛然停下,底下的穗因为惯性向前,扫到了谢止的脸颊。
谢止试着用手去触碰玉佩,发现能碰到,就把他拿在手里观察。
那股味道就是这个玉佩传出来的,他用手轻轻摩挲着,越看越觉得熟悉,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玉佩突然化成了血,然后变得细细的,和红线一样,往谢止眉心去。
那些和红丝一样的血竟然在碰到谢止眉心的时候一点一点往里去!
每进入一分,谢止就觉得自己的魂魄被越来越烫的烈火灼烧,特别疼。
太疼了。
他在水底嘶吼着,附近的游魂被惊得四处躲藏。
等那血线完全进去谢止魂魄里时,他也不疼了。
而谢止眉心处却有一朵暗红色的彼岸花,它的周边带着些金色,大概几分钟不到,谢止睁开了眼,神情淡漠,他额前的彼岸花也不见了。
他跃出水面,无视了周围那些正躲躲藏藏游魂。
谢止回到教学楼,悄无声息地在晏筱槐身边又加了几道更加强势的禁制。
“筱槐,我要离开几天。”
晏筱槐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谢止回她一个笑,好让她放心。
谢止离开教室,向西南方向飘过去,飘到了一个悬崖边上。
谢止毫不犹豫地向下坠去,在半空中又停了下来。
白发红衣的青年看着面前的一个褐色的酒缸,他轻叹一声,然后轻轻挥手,那个酒缸就轻飘飘地飞到了他面前。
谢止用术法打开那个酒缸,只见里面飞出来一些零碎的骨头,然后组成了一具成年人尸骨。
谢止走了过去,魂影与骨架重合,那干枯的人骨泛着红血丝,竟是在重新生长着血肉。
不久,有几个来爬山玩的年轻人爬山登顶后,看到一个神色冷冽的男人,他长长的白发用一根短木半束着,那根短木一看就是刚从旁边那棵树上折下来的。他穿着红色的汉服,汉服上又有金色的丝线绣出来的图案,神秘又高贵。
正当他们震惊居然有人穿着那么多层的汉服来爬山的时候,谢止也看到了他们。
那几个年轻人也是社牛来的,其中一个女孩还发出她惊人的感叹:“你好,结婚!”
社恐的谢止呆愣着看了一眼那个女孩,那女孩旁边的男生赶紧把她的花痴拉了回去:“闭嘴,别看到男的就结婚结婚。”随后抱歉地看向谢止:“哥们,不好意思,我姐她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