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忱昨晚凌晨四点才睡,今早起不来。让室友帮忙去上课。
早上八点半,施忱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略带点起床气不耐烦的在被子里摸索着自己的手机,终于在一个犄角旮哪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眼看铃声要中断,施忱没看备注急忙按下了接听键:“喂,您哪位?”电话那头传出一声低笑,随即不紧不慢的说:“我是您专业课的教授,但是您好像忘记了这个点有我的课,所以来通知您一声,顺便告知您此次期末考没有平时分。”
施忱先是看了眼备注,再使劲拍了自己一下,不过脑子说出:“痛的,不是梦。张烨,你恶作剧吗?”引得电话那头哄堂大笑,施忱此刻坐在床上害羞的红了脸。好似施忱才想起要给教授道歉,语速飞快地说:“对不起,教授,我马上来!”话落只听见几声嘟嘟的忙音。
施忱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头也没看直接向教室冲去。
施忱站在教室门口,内心十分尴尬。在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那通电话,为什么又要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上课,不就是纯纯给自己找罪受吗?但站都站在这儿了,也不好回去,只得敲了敲门。
钟良黎转过头来,施忱入目的便是一张极美的面庞,皮肤白皙,一双狐狸眼,鼻梁高挺,嘴唇嫣红,眼睛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还带了眼镜链。钟良黎瞥了眼施忱,问:“你就是施忱?”虽说是一个问句,但语气十分笃定。施忱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钟良黎好似被这副模样逗笑了,语气中参杂着一份笑意说:“进去吧,第一排还有一个空位子,你就坐那儿吧。”钟良黎先是准备继续讲,好像又到了什么开口:“我忘记了,这位新同学还不知道我叫什么。”说着在一整板全是板书的黑板上找了一个空位置写下了钟良黎三个字,随即说道:“钟良黎,我的名字。一个小插曲过去了,我们继续。”
施忱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有感觉不对快速坐在了钟良黎刚说的位置上。施忱还在回忆钟良黎的声音,打电话的时候没听清,到了现场在感觉到这声音完全和钟良黎的长像不符。施忱感觉钟良黎的长相妖冶,但声音却自带一种清冷舒离感。
一堂课结束,施忱伸了伸腰,头顶突然想起一声:“施忱对吧,跟我来办公室。”施忱先是不舍的望了一眼张烨,用口型说:“给我带份饭。”边走还不忘往回看,直到钟良黎说:“好好走路,被东张西望的。”施忱只好耷拉着脑袋。内心腹诽着,什么魔鬼教授,迟到一次就不给平时分,什么人嘛。
此时的施忱刚好想到最气人的地方,不经脑子的脱口而出:“傻逼教授,活该他这门课挂科率最高!”正在施忱前方的钟良黎恰好不好的听到了施忱的腹诽,转过头来,盯着施忱说:“看来小朋友的道歉不怎么诚心啊。”施忱听了钟良黎调侃的话恨不得找个土坑给自己立刻下葬,可奈何这只是想象。施忱依旧要面对魔鬼教授的凝视,施忱心虚地瞥了一眼钟良黎说:“我说,我说的话不是真心你信吗?”钟良黎挑挑眉一脸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施忱说:“你看我这么好骗吗,而且,我听你这语气可是分的咬牙切齿呢。”虽然钟良黎以一副玩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来,可在施忱看来这哪里是玩笑,分明就是死前的安详!
“教授好。”终于一个研究生的到来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对话,钟良黎看了眼施忱道:“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