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改变这么多的王佳莹,凡多挺好奇的,他始终不敢相信有什么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于是,他打算一探究竟,他决定先关心玉佳莹一阵,打好关系后直接发问。
按照计划进行,他了解到了原埃对王佳莹的改造和王佳莹现在的心性。没过多久他们便互加了企鹅,凡多这个人是个喜欢翻他人动态的人,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个可以很好了解对方的最快途径。他翻看王佳莹的动态只看到了最近第二次月考后发的照片,改变后的她真的与之前天差地别,但凡多想看的不是这个。
“你不经常发动态吗?”凡多转头向王佳莹问到。
“经常发呀,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王佳莹微笑地看向他。
凡多回了一个微笑,他觉得王佳莹对于“以前”和“现在”的分界线在她的改变上,于是没有请求王佳莹给他开动态权限,他决定回到家自食其力,以他敏锐的第六感他总觉得王佳莹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人总是对未知充满着好奇,即便凡多知道这不太礼貌。
“凡多,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凡多知道煮时九指的是那帖子的限制破译进度。
“对,我们马上就能看到那个帖子了。”凡多眼中漫上了兴奋。
下午5:50一下课,煮时九拉上原埃,就和凡多一起奔向凡多家的书房。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这发帖子了。”煮时九一脸痞笑得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请问煮先生,您在这里面起了什么作用?”原埃眨了下眼转头看向煮时九。
“九哥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凡多边笑边将电脑主机打开。
煮时九无所谓地耸耸肩,打开手机翻起信息来。凡多却让他用病毒入侵一下王佳莹的动态,煮时九没多想,把凡多给的病毒复制了过来。他百无聊赖地翻阅起来,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嗯?‘难道你们还要我像狗一样趴着哀求才肯放过我吗?’这条动态是什么意思哦?”
“什么?像狗一样哀求?我们马上就破译完了,你往下再翻翻看。”原埃头也不抬地回复,手上还在啪嗒敲打键盘。
煮时九叹气般哦了一声,继续翻着王佳莹的动态,他发现王佳莹这条奇怪的动态与之前发的动态风格完全改变,且这条动态与上一条相隔了整整一个月。上一条动态的内容是: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这是对父母说的吗?
煮时九思索片刻还是和王佳莹通了电话
“喂,九哥,有什么事吗?”王佳莹笑嘻嘻地问道。
煮时九也不拐弯抹角直入主题:“你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他不详问,想着人家不想说也好给个台阶下。
煮时九还以为电话挂了,因为停下的时间太长了。煮时九想着她可能不愿意说,刚要开口说算了,电话那头有了声音。
“哈哈,你要是不说这陈年旧事,我都烂肚子里了。”王佳莹语气不似问候时那么活跃了,煮时九也不揭穿她假笑地有点儿难听,竖起了耳朵听她的告白,“那是高一上期10月时,老师抓到了我玩手机,他们说要记处分,是我爸妈央求校领导才没有在我的档案上添一笔的,但他们要求我父母把我送去戒网瘾,我父母当时在气头上,想都没想便同意了。”王佳莹又沉默了,煮时九也不急,反而转来问她。
“愚章学院?”
“……嗯,那根本算不上学校,那只能叫地狱!”说到这儿,王佳莹一下激动了起来,她似乎无法平静,语气只得越来越快,“你不知道,在那儿里,我们连畜牲都不如!课堂,他给你传输你必须听从命令的思想;吃饭,你只能像狗一样被拴着脖子趴在地上吃;睡觉,你只能永远担心着哪一晚上会不会被强奸。你不会懂得,他们丑陋的面孔,阴暗的人心,和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她说着说着竟然哭出了声,煮时九赶忙安慰她,待到她情绪稳定后,便挂了电话。
原埃和凡多也听到了开了扬声器的通话过程,可能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也可能都在想自己的,反正都是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