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不怎么算安静的课间,在教室偏后的位置传来一声爆鸣。惠温杰手里捧着张贴着红色蝴蝶结贴纸的白色卡片,正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怎么了怎么了,世界末日要来了吗?”蔡黯霖不解的放下手中的语文书,往他那边走去。
“?”
不少人也听着声音看了过来,但一看是惠温杰出的状况,又“切”一声收回了目光。
惠温杰的“好兄弟”斌润泽已经早早在他身后,笑不拢嘴了。
“不会吧,你小子,深藏不露啊。”
斌润泽抢过纸条,看着上面写的内容,不禁敲了一下惠温杰的脑袋。
“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在走廊跟你偶遇的那次就开始喜欢你了,我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还有关于你的一切,我的联系方式是:xxxxxxxxxx…?”反应快的卓棋凌趁着那两人打闹的片刻,一把夺过了那张差点掉地上的情书,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
“什么??什么?谁喜欢惠温杰?”
谭易真激动的连说了一半的恐怖故事都不说了,飞快地跑过来试图再次抢走纸条。
“快还给我!你们真讨厌,谭易真我恨你。”惠温杰好不容易摆脱了斌润泽的纠缠,气急败坏的看着谭易真和卓棋凌。
“我讨厌你们,我恨你——”
邮蒋烁发着作业,不禁笑出了声,“骂人是这么骂的吗,这种一律归为调情哈。”
“可恶的邮蒋烁。”
惠温杰拿到纸条,佯装思考的看了一会。上课铃不偏不倚的响起,他的笑容顿时冷了一百八十度。
邮蒋烁则还在捂嘴偷笑他,位置隔了几个有着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
“这节课,没写完卷子的继续写,写完的可以写数学练习册。”数学老师一声下令,底下瞬间有些吵闹,有几个人连忙拿着试卷来讲台前排队,有的人则愁眉苦脸的打开还剩下大半面的试卷。
更有甚者…
惠温杰乐了,那卷子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早就写完了。他掏出数学练习册摆在桌上,摊开让写的那页,右手拿起签字笔,左手却从桌箱里又掏出了那张情书卡片。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空是深色的蓝,显得有些沉闷和压抑,窗边坐着的楚伟博赶忙站起来关上窗户。
字迹是工整的,排除是他的好兄弟斌润泽和其他几个字比较乱的男生。
emm…莫非是?
惠温杰看向前方远处的谭易真,那女孩正和前桌说闲话,笑的一抽一抽的。
这家伙平时就喜欢八卦别人,莫非是她给自己整的恶作剧?
谭易真还没察觉到有人在直勾勾的怀疑自己是“罪魁祸首”,她依旧和前桌讨论数学题,边说话边笑。
“额,不是吧…”
惠温杰思索着,挑挑眉,又把目光投到下一个人身上。
梁敏折。
他的斜桌。
她正有些苦恼的用手撑着下巴,一边看着数学卷,一边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
她平时就比较和善,看她跟她的好朋友玩的都挺随和温馨的,除了有时候会发病,其余时候也就跟自己斗斗嘴…
惠温杰啧了一声。
“啧。”
离他不远的人故意捣乱的学了一声。
“惠温杰,lazy lazy。”
“专心写你那数学卷子。”惠温杰回绝他。
再比如…
他揉揉眼睛,看向邮蒋烁。
是她?
有可能吗?
她平时就喜欢发颠,情绪极其不稳定,现在也正趴在桌上近似崩溃状,应该又被某道数学题难住了。
不太可能。
惠温杰最后下了这个定义。
如果是她的话,为什么不当面说。
而是用这种含蓄的方式来匿名。
匿名是什么意义?
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但我知道有一个人现在正在喜欢我,没有名字,性别,爱好,特点的一阵无名的情感正落在我身上。
“哈哈哈我做出来了!”
谭易真特大声的一句把周围人或多或少都逗笑了。
“不是吧,怎么都写完了?”
邮蒋烁紧随其后,她无力的用签字笔在本上狠狠的画乱七八糟的线和图形,似乎那样能发泄自己的愤怒。
报复数学最窝囊的方式之一。
惠温杰看着想笑,他低头写数学册去了。
窗外的雨愈发大了。
邮蒋烁面无表情的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卷子上补上最后一个单位名称,眼神瞟了几下同一个方向。
然后,她站起身,径直走向讲台,把卷子交到讲台桌上,回座位。
雨。
谭易真兴奋的看着窗外的大雨,下节体育课又不用上,这么多的作业总算有时间写了。
烦。
霍诚棉皱着眉,不过还是认真的折好新发的数学卷子,分类整齐放在学科袋子里。她讨厌雨,本来以为下节课能出去透透气的。
哇。
卓棋凌转着笔,看向苦恼的霍诚棉,不禁一乐。又看向判卷子的老师,老师真的能把答案背下来吗?大题就算了,那那种纯选择的,也能在内心里,一秒钟出答案吗?
…
惠温杰已经刷刷刷写完了半面练习册,他拽了拽帽衫,趴在桌上想睡会。
哈。
梁敏折做完了数学卷,并交到讲台上。开始看起她文具袋里的谷子,反正除了学习,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有两个每次不让她落单的好朋友,还有有趣的斜桌和帅气的右同桌,以及老师永远都不会太在意她。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邮蒋烁看着前方发呆,她脑袋里一时空白。
算了。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