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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过往

GGAD:当新的开始

叠甲一下:本人双担偏格粉,当然有偏向会偏心,一家亲粉速退,就算事出有因也不喜欢邓家弟妹,不会分多少笔墨,所以也没有什么所谓小天使,小舅子出没

盖勒特拉阿不思聊天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上章被刺激到了(咳)

本章3k5纪念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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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月光静静地铺满尘世,高悬的月冷漠地注视着,那是炽阳的另一面

天文塔楼是整个城堡的最高处,离群星最近的地方。因为过于偏僻,加上学生们大都不愿费力爬塔,所以这里不常来人,只有九月微凉的的风吹拂过面庞,带走了从礼堂沾上的一丝温暖

虽说今日才开学,但费尔奇一贯“尽职尽责”,保险起见,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还是给自己施了一个幻身咒(格林德沃的身体年龄小了点,魔力还未增长到一个可观的度,他的幻身咒是邓布利多施的)

格林德沃在天文台上转转悠悠,邓布利多在一旁看着他

少年还未长开的脸上眉头微微蹙起,那双颜色各异的瞳孔来回扫动,不知在寻找什么

他当然清楚,他的盖勒特在找他前世的葬身之地

邓布利多没有出言阻止格林德沃这没有意义的举动,他只是默然的与月亮对视着。他们都相当固执,况且这也无伤大雅,没有必要

“这里。”

嗯,什么?

邓布利多回神,就看见格林德沃坐在围墙的凹处,在这个危险的位置,危险的高度

虽然知道对方的悬停咒使得相当熟悉漂亮,但还是会下意识担心一下,或许是眼前人的容貌相较于记忆里的还是过于年轻,让他稍稍的带了点“职业病”(主要还是这些年在孤儿院带孩子带的)

格林德沃不知道邓布利多胡思乱想了些什么,他只是接着开口:

“我在这里看到了许多次你的死亡。”

邓布利多一听他要谈起前世的事,就知道盖勒特肯定会提及的,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他一时失语,倾听着格林德沃的自白

“大概就是在这个位置,这个高度。”他举起左手,食指抵在太阳穴的位置缓缓展臂,指向前端,邓布利多发现是和当时的自己所看到的差不多的高度,“有些时候我会站在你旁边看着阿瓦达的绿光落在你身上,我想为你竖起屏障,但我无能为力。可转念一想,这就是你想要的,所以我很嫉妒他,那个头发发油的年轻人。”

杖尖的光芒铺落在白发老人身上,那是他窥见了数百次的坠月

格林德沃抬起的音调向下沉,如同吟诵着莎士比亚的四十个冬天:“但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是以一个奇妙的,第三方视角来见证故事的结束。是的,故事。在那时预言呈现在我眼中的,不过是由你亲手写就的故事,不然在中咒后你又怎么没来找我,在明知我精于此道的情况下?”格林德沃下了判决,“很显然,你已经没有多少生的欲望,只不过是责任让你仍然在世间行走。”

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你留下,继续向这世间去赎根本没有的罪?

阿不思,我希望你能解脱

“四年,我在最后的第五年看着你脚下的命途逐渐变短,在最后的第三年夏天开始,毎日都身临其境的看着你坠落,我明白,你的未来已成定局。于是,在与命运交流良久后,我再一次选择了我的结局。”

不言而喻

邓布利多不由得呼吸一滞,他忍不住开口:“盖勒特,伏地魔在你这根本找不到老魔杖,但我不同……”我本身就是半死之人了

格林德沃叹息:“可是阿不思,失去你的我,灵魂早就被死神先带走了一半。”

两个少年的灵魂早在1899年的盛夏相遇时,就被融合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他们是如此契合,天生一对

格林德沃跳下围墙,向邓布利多走去

“祂*却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为自己错误的想法、错误的行为道歉。”

那双眼饱含歉意、愧疚和爱

“对不起,阿不思。那一晚我不该离开你的。”

死后的世界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格林德沃坐在谷仓里,看向了一旁端坐的阿丽安娜

当然,他确认过是真人,而非死神捏造的虚影,虽然在来之前,他没想到会是她来接他

她是一幅十七八岁的模样,他没有怎么在意过她,只依稀觉得长开了些

阿丽安娜开口说:“我很抱歉格林德沃先生。”

见他脸上的露出诧异的表情,她眨了眨眼:“很奇怪吗?我在这里呆了很多年,没有了默默然侵扰,还能和各种的人交流,增长了许多知识,你们的事还因此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随后她调整了下表情,郑重地说:“那天我是故意跑到中间的。”

“我在成为默然者后成为了全家必须迁就爱护的小妹妹,获得的爱太多了,可以尽情挥霍,但我没意识到这对他们而言我就是一个不断吞噬的无底的黑洞。”

“十四岁的孩子,还是在小时候就成为被家人保护的、爱护着的中心那是非常可怕,爱是能杀人的。麻瓜的精神病人,普通巫师家庭都未必受得了,而一个默默然的破坏力是呈几倍增长的,那时我与间歇性发疯的精神病人无异,母亲逝世那天……”她语速飞快,尽管哽咽愈发明显,“只是因为,因为我发了一次脾气。”

“她太累了,于是,于是她就这样被我杀死了。”

“我跟阿不思说我想妈妈,我问他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想要不就这样去死,这样他会不会就可以从家里解脱?”

格林德沃轻声道:“可他并不会。”

阿丽安娜看向格林德沃,蓝眼睛里蓄着泪:“噢,是啊。当时的我想的太简单了,可家里的每个人都病了,阿不福思是病的最重的,而阿不思还有希望。”

格林德沃静默不语

“格林德沃先生,只有你能救他。爸爸妈妈也希望他能得到拯救。”

“但我辜负了他。”

阿丽安娜站起身:“我想他会愿意原谅你的,希望你遇见他后将我刚刚的话转达给他,这也是爸爸妈妈的意思,亲情带给他痛苦没必要否认,苦难就是苦难。他从没做错什么,鸟儿长大了总是要离巢的。”

格林德沃暗叹:“他不会听我说的。”

“试试吧,家庭已经杀死了他,我们不希望他还要陷在那里重蹈覆辙。”

“为什么你不去呢?”

阿丽安娜咬了咬下唇:“因为我间接害死了阿不思,我是他旧日的梦魇。”

她不敢见他。他们都明白

……

“我的时间终于到了,我要先走一步了,下个世界见。”

格林德沃也站起来表示送送她,阿丽安娜欣然同意,他们离开谷仓,向国王十字车站走去

随着他们靠近,车站才露出它的全貌

格林德沃礼貌地听着阿丽安娜用言语描绘着国王十字车站,是的,事实上他眼中的车站不过是谷仓的延伸

不远处藏在雾中的一老一小交谈的身影也露了出来

他随意地扫过一眼,可就是那一眼直接把他钉在原地

“是阿不思!”阿丽安娜也看见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向两人走去,但很快就发现中间隔着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无法,只好在十步远的地方停下

他们发现屏障里的人看不见听不见他们,但他们可以

“算了,我确实该走了。”阿丽安娜摇头一笑,语气突然有一种缥缈的空灵,“下个世界见,阿不思。”

归于死寂

而格林德沃的目光尽数集中在老人身上

他倾听着一对师生的授业解惑,在男孩提到自己时同样好奇着爱人的反应

最开始他还有闲情去猜测了很多个可次能,但随着与命运的对话的推进,他看到了更多

他常被预言中展示的阿不思牵引心神,但在悸动之后总会再归于平静

阿不思并不需要我。他的心说

在看到死亡让他解脱后,他又怎么会去破坏呢?

如此,任外界各种鸡飞狗跳,而纽蒙迦德充耳不闻

可他却听到了

“格林德沃逃跑了,这是除了我谁都能料到的。”

那么震耳

爱人并非生而成圣,是在一次的苦难中雕琢而成,而那一晚则是一次脱胎换骨,是他成圣的重要基石

可偏偏是能够避免的,他却成为了压垮阿不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错了。我竟然以为你解脱了,以为你并不需要我。”

阿不思从未解脱,他仍旧在等待着盖勒特

多么阴差阳错

邓布利多望着他,而后他摇头:“我早就原谅你了,你那时才16岁,我怎么会苛求你的所有都是正确呢?”

“可你当时也才18岁!”格林德沃反驳

他停在阿不思面前,抬手抱住他:“阿不思,我把自己赔给你,所以你别原谅我,原谅原谅你自己吧。”

怀中的温度如此温暖,一下为他驱走了初秋的凉意

邓布利多眼神微动

那是世纪之后为他归来的魂灵

“对了,我死后还见到了阿丽安娜。”

少年的躯体果然明显僵硬了

喉头干涩的挤出一句“她……说了什么?”

格林德沃将魔杖放对方手里,示意他直接看他的记忆。他还补充:“死后的记忆是修改不了记忆的,因为记忆也是灵体构成的一部分。”

邓布利多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他明白了

“摄神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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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个冬天出自莎士比亚的第二首,句首就是“当四十个冬天围攻你的朱颜”解读后莫名觉得很贴他们

*:是指命运(不是死神哈),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但盖勒特也确实想道歉,在死后听到阿不思那番话,知道当时他原来需要他后

设定邓布利多眼里的也是谷仓,原著里他问哈利时不像能看到国王十字车站的样子()阻挡了盖勒特和阿丽安娜的屏障是生与死的距离,毕竟有哈利这个生魂,阿不思在里面就是因为哈利同意了,他的灵魂早就接纳

毕竟是他敬重的老校长www

在我看来邓家的锅gg是被迫分出去了不少的,阿丽安娜死亡的锅在我眼里是阿不思最无辜,属于十份锅勉强有一份的那种,其他人平分

安排阿丽安娜的道歉也是因为这个锅,还有父母的意思,反正我是不认为一个爱孩子的父母会愿意他困在一个山谷里(从坎德拉唯一交往的邻居是巴希达可以看出来)所以在就快出山谷时因为这事,把自己锁在霍格沃兹(这什么失恋者收容所:)包心疼的

爱能杀死人,所以我并不想让阿不思对给他苦难的亲情继续粉饰太平,这什么死者为大啊

当然,归根结底还是《保密法》,还是麻巫关系问题

我已经尽力公正看待了,也请看文的大家能用平常心看待他们,还请在指责前正确看待阿丽安娜的危险性(对不住,主要是阿丽安娜在ggad文里的定位太逆天了,我看得有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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