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遗脸色微变,往后稍稍挪了几下:“大师兄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心思呢。”
“这都是师兄弟的,用剑指着我...不好吧。”
文君戴不语,只是又将剑靠近李秋遗了些,眼中尽是恨意怒意。
李秋遗感受到了这人的眼神,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
他努力想自己之前是不是在哪里得罪了他,总不可能是刚才茶那一句话,就把他给得罪了吧。
李秋遗把剑往旁边推了推,打着哈哈说:“大师兄,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油腔滑调!”只听得一声怒吼传来,文君戴满脸怒容地向着李秋遗狠狠刺去。
他手中长剑闪烁着寒光,如毒蛇吐信一般,直取李秋遗要害之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李秋遗身形一闪,如同泥鳅般灵活地从床上翻滚而下。
他落地之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好在及时稳住了身体,总算是勉强躲过了文君戴这凌厉无比的一剑。
然而,尽管他避开了这一击,但其额头上却已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那一下躲避让他耗费了不少力气。
未等李秋遗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击回过神来。
文君戴便如鬼魅一般再次猛冲而来,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朝着李秋遗刺去。
然而这一次与上次有所不同,如果说上次那一击如同疾风骤雨般迅猛而凌厉。
那么此次则更像是夜空中划过的闪电,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其踪迹。
只见那剑尖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虚幻的残影,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李秋遗闭眼准备承受这一击,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他睁开眼,只见一片竹叶抵住了剑尖。
“君戴,收着点,死了可就浪费我精心养的草药了。”
李秋遗回头一看,正是文久清站在门口。
他抱着臂倚靠在门框上,身上只穿着里衣,俨然一副刚准备睡的模样。
文君戴问道:“师傅,你怎么....”
文久清冷冷一笑:“乐,你们动静这么大,不知道都难吧。”
“要打都滚出去打,吵死了
君戴,你应该最清楚,我不喜欢有人打扰我睡觉。”
他那冰冷的声音仿佛从寒潭深处传来一般,不带丝毫感情色彩,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那原本舒展的眉头此刻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很明显,此时的他心情极度糟糕,不仅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处于愤怒的边缘,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让这股怒火彻底爆发出来。
文君戴跪了下来:“对不起师傅,是我莽撞了。”
文久清闭着眼皱眉揉了揉额头,摆了摆手表示让他起来。
他转头淡淡的看向李秋遗,那眼神好像在看一滩死物一样,他现在的样子,完全和关心李秋遗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他冷冷的开口:“你最好彻底消除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要把人当傻子
这的任何一个人随时都能杀了你,不要想着套关系,你不配。
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定让你魂飞魄散。”
文久清那冷如冰潭的声音令李秋遗忍不住抖了下。
即使他已经死过一次了,但面对如此之大的威压,还是恐惧到极点,他的腿早就瘫软的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文久清打了个哈欠又恢复不正经的样子:“小君戴~我的头好痛,帮我揉揉来。”
说罢,他转身离开回了房间,随后文君戴应了声跟了上去。
李秋遗还瘫在地上愣神,突然一双手伸了过来。
“地上凉还是先起来吧。”
这正是他的二师兄陈嵩,李秋遗拉住他的手缓缓起身。
他扶李秋遗坐到床上,自己也坐到旁边。
“有些话不得不说,既然你打算留在这,就要遵守规矩
什么想法该有,什么不该有,你应该清楚,师傅他救了你,你应该心存感激的。”
“师傅他平常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也不是我们可以肖想的
还有不要打扰师傅睡觉,并且师傅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动怒了真的会杀了你,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陈嵩起身:“我只能跟你说这些了,去留随你,当然我们不再提供救治服务,毕竟谁也不是圣母白莲花,你好好休息吧。”
话落陈嵩便转身离开,留下在床上沉思的李秋遗。
李秋遗想了一晚上,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才堪堪睡着。
他想明白了,投靠他人又怎样,只要能复仇,怎么样都可以,而且有个师门依靠也挺好的。
更何况没有他们的救治,自己根本活不了几天。
第二天待他醒来已经是晌午了,外面闹闹哄哄的不知道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