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舞台的帷幕随时会被拉开,关键是你选择表演,还是躲避。
初二的时候我患上了自闭症,抑郁症,害怕很多东西,更害怕那些看似人畜无害的它们。
校园的暴力,家庭的裂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总是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打着生人勿近的旗号。
那时的我,总怨苍天不解人间冷暖,为了不再压抑我自己,我只能将自己埋头于书海中,一副书呆子的模样。
直到我遇见了谢晟年,他的眼中总闪着光芒,笑容可掬,感染力很强。便是一眼,就让我明白了苍天的良苦用心。
我们间的关系总是时好时坏,也许是互相没有真正的信任吧。
自从与他的眼睛对视之后,总是有块石头压在我心中喘不过气来,我很想知道他对我的态度究竟如何。
许多烦心事压在我的心头,听着同学背后的议论,我越显疲态。
直到一次体能训练,终于,我坚持不住了。
在烈阳之下,仿佛无数议论萦绕在我周围,脚步愈加沉重。
随后我倒在了塑胶跑道上,意识逐渐模糊,当时真的挺想闭上眼的。
我试图用尽最后一丝神智爬起来。但手脚无论如何都无法听我使唤,无法被我掌控着。
在我闭眼之际,一个模糊却有熟悉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老师,我朋友晕倒了…"
未等这句话说完,我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体育老师听到声响,赶忙跑了过来…
当我再次醒来,已经发现我正躺在宿舍中,桌旁放着温水和一包大白兔奶糖。
身旁只剩下了作为班长的贺秋言。
于是我硬撑着虚弱的身体,开口说道:
"谢谢-----"
还没待我说完剩下的话,贺秋言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刚醒来,要好好休息,别勉强自己了。明明知道身体不好,还硬要训练,"
"对了,别谢我,"
"要谢就感谢一下谢晟年,是他第一时间发现你倒下去,把你背上三楼的″
我一脸困惑,心想:
居然是他,他也没高我多少,力气居然这么大,不过还要谢谢他。
不带我继续究其原因,贺秋言再一次开口:
"当时你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凉透了,我都被吓傻了,"
"他看到你那副模样,记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别怪我多嘴,当时他的手还在颤抖。"
贺秋言拿起桌上的奶糖,摇了摇,说道:
"对了,这糖是他给你的,说你应该犯了低血糖,还敢不吃早餐。"
说着,贺秋言将奶糖包装撕开,投入我口中。
(作者玩个梗:大白兔奶糖特别保值,入口是浓郁的奶香和淡奶香,他跟普通的奶糖不一样,普通的奶糖香只会停留在你的舌苔上,而大白兔奶糖,它的奶香会直达你的上颚,口腔,鼻腔,胸腔…所以我们可以多囤一点大白兔奶糖,留着晚上吃。
------走进"珂"学 )
"甜吧,没想到他挺在意你的。"
我的脸咻的一下由惨白变得红润,我一把将贺秋言推开,死死盯着某人的眼睛。
"开个玩笑而已哈。"
贺秋言笑出了声。
细想一下,不仅是他,我也挺开心。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奶糖不是一般的甜,不舍得吞下,更不舍得融化。
于是我不自觉地开始傻笑了,贺秋言看到我的表情,捂着嘴巴调侃道:
"你不会喜欢他吧,没想到我家小朋友?要去拱白菜呢!"
我的耳根变得通红,凶巴巴地说道:
"我…我才没有呢!谁是小朋友啊,你不就是仗着比我高个头嘛,"
"再说我又不是猪,谁会去拱他啊。"
贺秋言悻悻地笑着,为了掩饰尴尬,他开口说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休息好了吗,要不我扶你去教室吧?"
正当我打算同意时,门边再次传来那熟悉的声音,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声音很清脆,
"班长,要不我来吧!挺辛苦的。"
我转头望去,是谢晟年,他什么时候来的,不会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吧。
我脸颊又泛起了红,贺秋言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大声说着:
"来的正好,我先去上课了,给你俩留点私人空间。"
一瞬间,贺秋言一溜烟逃出了寝室,只剩下走廊中洪亮的声音。
谢晟年看香了我仍然红着的脸,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啥笑,没见过长得帅的男生吗?别笑了---"
我出言反抗道,虽然没有任何攻击性,但脸愈加红了。
他伸出了那纤细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说道:
"没什么,只觉得你挺可爱的。"
听到他的话语,我顿时炸毛了,身体好像恢复了所有力气,伸出罪恶的双手准备捏回去。
不过被他看穿了,用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用指尖摩娑着。
不像季云笙那样,我并不反感,甚至说有点喜欢。
"唔,别闹了,去教室吧!"
我软绵绵的说道。
他牵起了我的左手,慢慢的走出了宿舍楼。
在前往教学楼的小路上,微风拂过我们的脸庞,我们在和煦的阳光中沐浴着,彼此间都有说不出的心事。
光芒照在我们俩身上,手心的温度不自觉的升高,心跳在加快。
我们彼此能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却都不愿承认,彼此的影子逐渐交织在一起。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紧张,回头用目光与我对视,眼中光芒依旧澄澈,却多了少有的温柔。
也许那就是年少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