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空最终还是运起轻功，落在了芷若的面前。
“芷若姑娘好手段。”他感叹道，“我们这些人互相防备了多年，竟然都没料到你的存在。”
“徐大侠说笑了，我哪里比得上你。”
芷若似笑非笑地看着妙空，或者说徐重华，那眼神看得对方汗流浃背。
“没想到你连我的身份都知道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鼎剑阁八大名剑之一、汝南徐家的公子竟然会来大光明宫里当细作。”芷若叹道，“我在漠河那里遇到了你的师弟霍展白，你可知道他为了你的儿子奔波八年？那个孩子命不久矣，你不如回去看看。”
“儿子？”徐重华语气诧异。
他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儿子。
但仔细一想，他冷冷一笑：“说不定是个孽种，有什么好看的。”
“这么说你没有回中原的打算了？”芷若问道。
“但你也不会允许我留在大光明宫里。”徐重华语气肯定。
芷若笑道：“实在抱歉，我不能让你留下，也不能让你离开。”
徐重华眼神一冷：“这么说你是打算和我动手了。”
他虽然瞧见了雅弥杀死教王的那一幕，但芷若一直没动过手。徐重华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一个从小被当作废人养大的女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他实在是没想到，真的动起手来时，不论是内力还是剑术他都不如芷若。内力也就罢了，他可以归结为她进入枯木逢春第七层后与雅弥双修得来的，那剑术呢？没有日复一日的苦练与领悟，根本无法修得如此高深的剑术。
更遑论她所用的剑法之绝妙，乃是他毕生所见最强。
几十招后，徐重华倒在了芷若的剑下。他盯着那直至自己面门的剑尖，发出凄厉苦笑：“原来如此，我自以为自己天赋卓绝，没想到不仅不如霍展白，连你都比不上。我是个废物啊哈哈哈哈！”
芷若面带微笑听着他癫狂的笑声，半晌才道：“你为什么总想着和别人比？你的剑术并不差，放在武林里绝对是一流高手。”
“可我想要当鼎剑阁阁主，那就得是第一！”
“可你不是第一。”
芷若的声音十分平静，就是在叙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唉，这种人她也算是见得多了，就好像那个单孤刀一样，从来不看自己拥有什么，只看自己没有什么，然后嫉妒别人的天赋与成就。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什么是满足，哪怕获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也未必能就此打住。
“很可惜，原本我想着把你的尸体送回汝南，也算是全了跟霍展白一场交情。”芷若叹道，“但后来一想，这样我还得跟他解释你是怎么死的，不如装作不知道的好，就说你跑了。你看这样如何？”
“很好，我也不愿意回去。”徐重华眼眶发红。
就算回，他也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而不是变成一具尸体被狼狈送回去，叫他们看他的笑话！
说完，不等芷若动手，徐重华直接撞上了她的剑尖，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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