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那种黏腻冰冷的眼神似乎都还萦绕在芷若身后，挥之不去，让她毛骨悚然。
今日之事，是怕没那么简单。
教王从不过问她的修炼，她猜一方面是因为教王从没想过芷若会逃离他的掌控，另一方面是因为他靠与妙水双修，进步的速度应该也很快，不一定需要她才能突破铁马冰河的第九层。
可今日他这么突然地传召，态度还那么严厉，似乎认定了她没有好好修炼，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
想到这儿，她转身离开房间，走一条没人的小路去找妙水。
妙水今日的态度明显是向着她的，虽然不知为何，妙水的确对她颇多善意，她觉得这件事问妙水或许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但她在妙水的房间里等到了深夜才等到妙水。美艳的女人进屋时扶着墙，整个人显得十分瘦弱，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下，与她平时张扬的个性完全不符。
芷若赶紧上前扶住她，给她输送了一些内力，看她好些了才问：“你怎么了？”
话才说完，她就看到妙水领口露出的伤口。
芷若意识到了什么，怒不可遏：“是他做的？为什么？”
“嘘！”妙水捂住她的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别说出来，也别问。”
芷若虽然知道妙水会和教王双修，却从不知道教王使用了这么恶心又变态的手段。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加大内力输送，尽量帮助妙水恢复。
妙水感觉温暖的内力在体内游走，这是她许多年来都不曾感受过的温暖。但她没有贪恋这份温暖，而是在感觉好了一些后就一把握住了芷若的手：“好了，你不要浪费内力，我这样就行了。”
芷若仿佛第一次认识妙水，原来她张扬美艳的外表下竟然如此可怜。
妙水却笑道：“看到了吧？若是他再不突破，两年后的你就是现在的我。”
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芷若看清了妙水的双眸。与白天表现出的温顺恭敬不同，此刻这双眼眸里装满了恨意。
“你恨他？”
“这很稀奇吗？”妙水冷笑，“他日日这么折磨我，我难道不能恨他？”
芷若点头：“你说的对。”
妙水反问：“那你恨他吗？”
芷若笑了：“恨如何？不恨又如何？”
妙水的手牢牢扣住芷若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二人视线对上，都看清了彼此眼中的情绪。
“我们联手吧，一起杀了他，如何？”
芷若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不讨厌妙水，但也很清楚妙水并非善辈，她不想太快暴露自己的立场。
“如果你想杀死他，大光明宫很多人都能与你联手。”芷若指了指窗外，“乌玛、瞳、妙火、妙空……你为什么不去问他们？”
妙水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她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说起瞳，我想起来了。你来是想问我，到底是谁在教王面前告发你的吧？就是他。”
说起这个人，妙水就好笑。
“他不过是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也不知道这么栽赃你一回有什么意思？”
但芷若却知道，他并不是栽赃。
瞳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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