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生日,紫小盈的心情却有些低落。他最近除了听到“她”的心声以外,还总听到怪声。与“她”的心声不同,那怪声似乎是从紫小盈内心中传出。
“请延续我之爱。”那怪声说。
紫小盈努力去不在意它,然而他还是无法底摆脱它。
生日当天,姑姑送小盈去学校。“今天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她说,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但不幸的是,当晚,剧情扭转了。紫小盈被同学拉走了。
“喂。前几个月我们一直在找你,等你。”为首的一个大高个不太客气地嚷嚷。“艾勒一直在你身边,我们不好单独与你谈话。听说你会幻术?”
紫小盈想起来前些阵子,他和艾勒一起在魔法训练场聊天。他告诉艾勒,曾经他很擅长幻术,可惜幻术与法术、巫术一同消失了。而后突然地,一道光闪过,他们看到了一个画面。那是幻术。幻术是一种不属于妖体本身的“技术”。不同于法术,法术是妖体运用本身存在的法力而发出的。所以幻术较法术而言,是一种奇异的术式。
“但幻术早已消失,又如何在这时重现?”紫小盈没去管这个问题。他只认为是出现了幻觉。幻觉——一种常见疾病。自从魔法消失,它越来越常见。
大概是那一天,这帮人也在场,所以现在他们来堵紫小盈。
“我不会。幻术很好玩,可惜它消失了。”坚定地,紫小盈回答道。
那帮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围住紫小盈。“这将会是我来新学校的第一次霸凌。”他默默想。他不太在意,几个月的不错的生活并不会让他忘记过去的痛苦。但姑姑还在家里,等着给他一个惊喜,他不想让她久等。
好在老师及时赶到,把那群人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不过时间已经拖了够久了,紫小盈意识到自己必须跑着出校门了。跑着跑着,他接到了紫落月的电话:“抱歉了小盈,我今晚得回皇宫一趟。抱歉,十分抱歉…”
听到这句话,紫小盈感觉原本轻快的心都沉了下去,好像被砸了一样。
“我为什么不死呢?”他听到“她”内心在怒吼。他也想吼出来,但憋了半天,出来的没有声音,只有泪水。
“你为什么不能看到我?为什么?”紫小盈心碎地想,“为什么你不能知道,还有我在爱你…”此时,想见到“她”的心更强烈了。
既然姑姑不在家,回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紫小盈不喜欢空荡荡的家。他在冷风中摇摆,不知去向何处。“好想离开这里,去‘她’的所在之地。”他自言自语。今天是他的生日,然而他被围堵,姑姑不在家,父亲甚至连一个电活也不打过来……倒霉是紫小盈唯一能想到的词。他听到“她”也在想同一个词。坐在校门口的长椅上,他想:“不如作一首诗,一首中文诗。”
“人之潮水吞没永恒的相许,
我爱你如诗人之于乐曲。
天空携海洋构建那蔚蓝,
我爱你如月光之于冬寒。
乌兽花木皆四散在烈焰熊熊,
我爱你如脂粉之于朱红。
世界的故事终止于何处?”
紫小盈停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这诗实在糟糕,但转念一想又感觉还可以接受。但现在他卡壳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下一句。有一个念头闪过他脑海:“我想不出诗句,说明我和‘她’无缘分。”他甩掉这念头,可下一秒它又回来,纠缠他,导致他愈加想不起诗句。
那是一个清脆的声音。“她”的声音。在紫小盈印象中,“她”从没有如此坚定而温柔。“她”的心声此时柔软而强有力。
“我爱你如身躯之于心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