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此时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直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不对,人本来就是脆弱的动物,不管是小哥、潘子,还是自己,在这种地方,要死照样是死,身手再好,经验再丰富也没有用。
刚才野鸡脖子咬上阿宁的时候,如果没有阿离的解毒丹,恐怕现在已经凉了。
这就是现实的法则,不是小说或者电影里的情节,只要碰上这种事情,我们都会死。
就算是小哥,如果站在水边上,刚才肯定也死了!就算小哥有特殊的血脉看到也支撑不了多久。
无邪抬起头看前面茂密的丛林,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想到刚才阿离说的话,阿宁再走下去肯定还是会死,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看了一眼阿宁,见她已经恢复大半体力了。
离殇看无邪你样子,觉得这小子还挺多多愁善感的哈!
【这小子怕不是舍不得那女人吧!都看了好几眼了】
离殇没眼看,无邪跟没摸给女人似的,矫情→_→
无邪刚才心情还挺闷的,结果被离殇这一句给整郁闷了。
什么叫他舍不得阿宁啊,他感叹一下还不行了。
捏紧的拳头暴露的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无邪有些气,站起来噔噔噔的过去,浑身上下散发着冷飕飕的气息,然后猝不及防的把离殇嘴里的棒棒糖给拔了。
"……"
气氛一下滞住了。
胖子:天真竟然变得这么幼稚了,还抢孩子的糖。
离殇看傻子似的眼神【这人什么毛病?还抢我糖】
无邪"……"
"吃独食"
"我也要"
离殇嘴抽了抽,掏出几根不同味的,"不早说,抽什么风"
"随便挑,随便选"
无邪拿了一根苹果味的,把离殇那根还给他。
离殇拒绝,从他嘴里出去的他就不要了,重新拆了一根薄荷味的叼着。
还顺手给他爹也来了一根。
离殇嫌阿宁的人太慢了,就是得两三天才能到,暗中叫小白给那些人发了个定位,还让那些人路上顺利通过。
要不是小白开挂,给了一条安全的路定位,阿宁的人还不一定安全到达。
等阿宁被接走以后,无邪还有些恍然若失的感觉。
这路感觉太不真实了。
离殇见不得他这个样子,怎么?还真舍不得人家啊!
上去就是一个脑瓜崩,给无邪敲的脸都气红了。
"小哥,你看你儿子"
小哥假装没看见,看天。
无邪更气了,小哥怎么不管管,儿子要无法无天了都。
"哟哟哟,还告状呢?羞不羞"
离殇对着无邪做了一个鬼脸。
"走吧!"
小哥转头对着幼稚的两人,说完就自己先走了。
离殇恢复正经,快速跟上。
几个人不敢再往丛林里去,就沿着峡谷的边缘,淌水前进。
走了十几分钟。
突然前面的峡谷出现了一个向下的坡度,地上的雨水溪流变得很急,朝着坡下流去。
几人小心翼翼地顺着溪流而下,只下到坡度的最下面,就看到峡谷的出口出现在面前。
原来到所谓峡谷的出口,昨天晚上他们只剩下这十几分钟的路程了,而几人竟然选择了停下来,如果当时坚持走下去,可能阿宁也就能看到了。
脚下越走越觉得不对,水越来越深,而且地下的污泥也越来越站不住。
好在沼泽的浅处,有一块很大的平坦石头,很突兀地凸起在沼泽上,没有被水淹没。
几人很奇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在这里,小心翼翼地涉水过去,爬了上去,才发现这块巨大的石头上雕刻着复杂的装饰纹路,而且在水下有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似乎是好几座并排的大型雕像的一部分。
胖子张大嘴巴,问:"我天,这该不会就是西王母宫的废墟吧!"
无邪乍一看,道:"八九不离十了,我们现在站的这块石头,应该就是水底雕像的一部分。
这什么纹路很古老,应该就是西王母宫的遗迹了。
这水底的石雕可能就是城防建筑上的石雕像,作用就是给往来的使节以精神上的威慑。"
"嗐,那是"
"以前啊这西王母绝对是西域的精神领袖,哎!她的宫殿绝对寒酸不了。"
潘子:"这也太壮观了"
"可是……"
"这西王母宫怎么跑水底下去了?"
胖子摸了摸下巴道:"估计是西王母瓦解后,这个宫殿就荒废了。时间一长呢?排水系统失效,这个地下水上涌,泥沙倒灌。
哗……
这个宫殿就沉到水底下去了。"
离殇看胖子这滑稽的猜测,不想看他胡扯,转头去看他爹,还是他爹耐看。
几人惊讶的发现沼泽水下的影子,似乎全部都是一座座残垣断壁,一直连绵到沼泽的中心去。
无邪观察了一下那个石头上的纹路,"西王母宫的规模应该很大,我们看到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这都已经在水下的污泥里了。"
"我们怎么进去呢?"
看向其他人犯难了,这也不知道如何找到入口啊。
潘子道,"小三爷,咱们还是先在这附近休息下,明天再起来再想办法吧!"
"靠谱"
"胖爷我都累坏了"
胖子举手赞同。
无邪坐在石头上休息,几人都精疲力尽了,当然除了离殇。
无邪静静地看天……
西王母宫,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