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之后,很多心系皇上安危的大臣并没有离去,皇上让太监张迪赶了几次,他们才眼含热泪回家。
只有萧峰就是不肯走,并追随皇上来到御书房。
“皇上,你干嘛非得打这个赌?你这让我们怎么帮你呢?不,就是后天不下雨,他们谁敢逼宫,我就杀了谁!”
萧峰忧心似焚。萧峰早已经明白,自己和赵佶就是一条船上的,赵佶如有不测,他这个近臣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要慌,昨天朕回京路上,干了什么?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皇上不停地看看天,看看地。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哈哈,朕早已观察天象,后天必有大雨!”然后赵佶如此这般讲了一遍。
原来赵佶作为穿越之人,早就对于看云识天气烂熟于心。
在回京路上,仰头久久凝视天空中云彩的形状和移动方向,那些云彩有的如薄纱般缥缈,有的似山峦般厚重。
他的目光敏锐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有时候赵佶下轿,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了周围植物的生长状况,土地中草根的深浅和湿润程度。
哪怕是叶片上的一丝枯黄,土地里的一粒干涸的土块,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将观察到的种种迹象在脑海中不断组合、分析,对比,大胆地料定第三天必下大雨。
所以面对邱史的责难丝毫不慌,就是示弱来想法调足他的胃口,使他们这些笨蛋掉进他设的坑里。
“哎呀,原来如此!”萧峰恍然大悟。
”嘘……”赵佶做了捂嘴的手势。“防止隔墙有耳!”
萧峰点点头,他感到赵佶在他面前没有什么皇上架子,真心对他。
他更是佩服。
想想也是,赵佶才二十多,就是个大小伙子啊。
转眼第二天上午,天空仍是没有一丝云彩。
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天空,肆意把光和热倾泄给大地。
忽然太监张迪来报,邱史竟然擅自和那几个支持他的文臣在京城之郊设坛求雨!
“真他妈的!这是和我硬杠上了啊!萧峰带领人马前去捉拿,直接带到我的面前!”
“是!”萧峰立刻领命而去。
骄阳似火,东京郊外的土地干裂,草木枯黄,仿佛被抽干了生机。文臣邱史身着庄重的朝服,神色肃穆,在这片荒芜之地私自设起了求雨神坛。
神坛四周,彩色的幡旗在燥热的风中无力地飘动,香火的烟雾弥漫四周,带着一丝神秘与庄重。
邱史站在神坛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却浑然不觉。
萧峰带着士兵们快马加鞭,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疾风般奔向东京郊外。
到达时,邱史仍全神贯注于求雨仪式。
萧峰大声喝道:“邱大人,陛下有旨,命我等带你进宫问话。”
邱史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中透着坚定和一丝忧虑:
“萧统领,吾设坛求雨只为解救百姓于旱灾,还望统领明察。”
萧面色严峻:“邱大人,陛下旨意不可违,莫再多言,随我回宫。”
邱史无奈地长叹一声,整理了一下衣冠,随林萧等人回宫。
皇宫大殿内,气氛凝重压抑。
赵佶高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暴雨的天空。邱史被侍卫押入殿中,双膝跪地行礼。
赵佶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
“邱史,你好大的胆子!咱俩已有赌约,然而你现在竟敢私自设坛求雨,将朕置于何地?”
邱史伏地叩头,声音坚定而诚恳:
“陛下息怒,我也是怕明天不下雨,担心皇上安危,同时旱灾肆虐,臣心急如焚,才出此下策,只为祈求上苍怜悯,降下甘霖,拯救黎民。”
赵佶怒容未减:“荒唐!朕身为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就是说出花来。如果你的赌约失败,你必死无疑!?”
“你们这些混蛋,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全部关入大牢,以防捣乱。且看明天如何!”
众臣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