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爷!福晋要生了!”书房门外传来常胜急切的声音。
胤禔“唰”一下打开房门,快步走向主院,“太医、稳婆,都寻来了吗?”
常胜努力跟上自己主子的脚步,气喘吁吁的回话,“照爷的吩咐,让稳婆和医女从头到脚洗了一遍,换了咱们备的衣服,才送进产房的,太医说福晋刚刚发动,还有的等呢,爷不必着急。”
胤禔哪能不急,虽说历史上的大福晋连生四女一子都无事,可万一呢?
在这个感冒都能要人命的古代,再小心也不为过。
赶到主院,看到一切都有条不紊,福晋的额娘也进去陪她了,胤禔这才顺了口气,坐下等消息。
刚喝了一口茶,就看见他后院的几个妾室花枝招展的走了进来。
“妾请贝勒爷安。”
娇娇弱弱的声音传到如今心急如火的胤禔耳里,只觉得异常厌烦,可人家小姑娘自从被康熙赐过来,几个月也见不到大阿哥一面,更别提侍寝了,
胤禔也是不忍迁怒她们,只得耐着性子说:“福晋生产,你们在这儿太乱了,都回去吧。”
几人面面相觑,此番来主院一是因为礼数,二就是想在大阿哥面前露个脸,也好趁福晋坐月子,身子不方便,能伺候大阿哥几日,如今福晋已经有孩子了,她们也可以怀了吧。
好歹让她们余生有个指望啊。
胤禔一看她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安抚道,“爷过两日就去看你们。”
这是给了承诺了,众人喜笑颜开的告退。
胤禔从正午枯坐到天黑,内室持续传来婉清的闷痛声、稳婆的指挥声还有伊尔根觉罗福晋的安抚声。
终于一声婴孩的啼哭声打破了一室的凝重氛围。
常胜喜笑颜开的给胤禔道喜:“恭喜爷,贺喜爷。”
胤禔高兴的手足无措,站起来走两步又坐回去,拿起茶杯又放下,胤禔恨不得立刻冲去演武场跑个百十圈,朝天大笑三声。
伊尔根觉罗福晋亲自抱着刚出生的小格格出来给胤禔看。
胤禔笨手笨脚的接过襁褓,这个小娃娃是自己和福晋血脉的延续,胤禔有点想哭。
还是常胜提醒了一下,胤禔才让伊尔根觉罗福晋把孩子抱回去,让太医去给福晋和小格格把脉。
得知大人孩子一切都好,胤禔才放下心来。
天色已晚,宫门也下钥了,于是胤禔吩咐常胜明日一早让人往寿康宫和延禧宫报喜,康熙那儿,胤禔决定亲自去,顺便给自家刚出生的女儿讨个赏。
产房因为见血被视为不详,为了不被冲撞,家里的男主人是不会踏入产房的,也不会和产妇见面。
胤禔不在乎这些,他上过战场,手上人命不计其数,谁煞气有他重?无视嬷嬷的阻拦,胤禔换了身干净衣服,径直走进产房,也不让人放什么屏风,就坐在婉清床边,一会看看女儿,一会儿看看媳妇儿,傻笑了一夜。
这一夜,有人忧愁有人欢喜。
次日早朝,胤禔有女万事足,喜气洋洋的去上朝。
众官员一眼就能看得出大贝勒心情很好。
索额图面色凝重的思索,最近有没有什么小辫子被明珠抓到。
明珠在算手底下的铺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大的收益,还是出海的商船回来了?
都没有啊,这大阿哥都快穷的养不起家了,他傻乐什么呢?明珠忍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慢慢地挪到胤禔身边。
胤禔余光看到明珠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自己眼前了,心中感叹,这明相真是能人啊,自己一个习武的都没察觉到他的靠近。
胤禔冲纳兰明珠点点头,“明相,早啊。”
明珠拱手行礼,“大阿哥安,大阿哥可是有什么喜事?”
其余人看似漠不关心,实则都在暗戳戳往二人这里平移,耳朵伸的老长。
胤禔哈哈大笑了几声,眉飞色舞的说:“昨夜福晋生了个小格格,母女平安,爷当阿玛了,明相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啊。”
明相知道大阿哥没有夺嫡的心思,其余的阿哥又太小,于是暂时歇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近几年来帮着胤禔处理生意,经营海贸,明珠似乎找到了比和索额图斗更有趣的事情。
明珠恍然大悟,拱手道喜,从怀里摸出一枚品质不凡的玉佩呈给胤禔,说:“奴才今儿个出门匆忙,待小格格洗三,一定让人送上大礼。”
众皇子大臣也很有眼色的一一上前道喜,送上礼物,没带的许诺回去后一定双倍奉上,
胤禔收礼收的嘴角都快上天了,这原来生了个财神爷嘛!
有个奇特的念头逐渐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