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小年将近,也该到了回A市的日子。
虽然两人并不是很想回去,但华夏人对过年还是有些执着的。
许肆江荞俩人,一人一个行李箱。
身上穿一套衣服,箱子里面带两套衣服,一套正常衣服,一套冬季的汉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电子设备。
其余生活用品A市的家里都有,用现成的就行。
前段时间俩人就回家的交通方式这件事商量了一下。
为了方便,最后还是决定坐高铁回去。
所以许肆早就在订票软件上订了两张连在一起的高铁一等座票。
“荞荞好了没有?网约车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了。”许肆拉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门口朝屋内喊道。
“来了来了!”江荞从屋内小跑过来,路过玄关的全身镜时顺带照了照,把身上的围巾整理了一下。
水闸许肆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关掉了,江荞在玄关把屋内的电闸总开关给拨下来后,电也断好了。
江荞走在前面,许肆一手拖着一个行李箱跟在后面。
早晨,时针刚刚指向八点三十分。
太阳升起,金灿灿的阳光穿过小区内那些四季常绿的树木,茂密的枝叶犹如剪刀般将阳光巧妙地剪裁开来。
每一束光线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化作了一个个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光斑和碎片,落在地上
冬季里,直射下来的温暖阳光与炎热夏季时大相径庭。
当它直接洒落在头顶以及身上时,并不会像夏季一样感觉到燥热,而只是觉得温暖。
坐上网约车,目的地高铁站。
安检、入站、候车、上车。
找到位置后,许肆把行李箱放倒,塞在座椅下面。
一整节的车厢,除了高铁运行的声音和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之外,许肆愣是听不到一点多余的吵闹声。
环视一圈,在座百分之八十的人几乎都戴着耳机,在玩手机和听歌。
其余的人要么在发呆,要么在睡觉。
耳机是唯一不用扎针的输液管,发呆是唯一不用付费的宇宙遨游。
对年轻人来说,耳机更是他们的输氧管。
正所谓,耳机一戴,谁都不爱。
许肆简直太喜欢这种氛围了。
没有小孩哭闹声,没有大娘骂街声。
新一代年轻人的素质还是很高的。
即使上一秒还在骂骂咧咧外卖都已经超时了为什么还没送到,但下一秒在接过外卖小哥递来的外卖后,依旧会说一声“谢谢”。
而当一个年轻人没和你说谢谢的时候,那他大概率是真的生气了。
车厢安静,许肆和江荞也不好意思出声聊天,只好各玩各的手机,偶尔交流也是凑到耳边说悄悄话。
说话时嘴里呼出来的热气,在扑向耳边细小的汗毛时,传来的阵阵痒意最是拨弦撩心。
到站后,拿着行李下了高铁。
江荞走在前面,看着手机,突然僵在了原地。
“怎么了?”许肆凑过去一看。
手机上只有一条信息。
“你到站了吧,我去接你。”
备注是爸爸。
天塌了。
“我们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江荞呆呆的说。
许肆嘴角抽搐几下,拍了拍她的头。
“来都来了。”
两人出了车站。
江荞张望了几下,拉着许肆的手向一辆车走去。
奥迪A6。
“荞荞回来了啊…这位是谁?”
许肆看着自己未来岳父的脸从笑容满面到看到自己后明显黑了下来最后开始上下打量。
有着一种自己拱了别人家白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