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安，卡尔。”
“日安，先生。”
约瑟夫帮卡尔把椅子拉开，两人相继落了座。
餐桌上都是些简单的料理，却个个深得卡尔的喜爱，很显然十分用心。
两人的早餐进行的差不多了，这才想起卢卡来。约瑟夫将卢卡的那份打包好，带着卡尔一同敲响了他的房门。
不一会，卢卡顶着乱糟糟头发开了门，六目相对。卢卡揉了揉肿胀的眼，示意他们进来。
房间里同样显得凌乱不堪，数不清的图纸与草稿堆了满地，床上的零食，泡面，还有被拆的七零八碎的台灯。
而罪魁祸首，正低着头找他那不翼而飞的鞋。
约瑟夫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不是自己的学生。
他把饭放在桌上，交代了一些事，就先一步告辞了。卢卡听着关门的声音，晕乎乎的脑袋才缓过劲来。
晚上睡不着，研究永动机，熬了个通宵，刚眯了一会儿，简单洗了个漱，吃了点饭，顶着对黑眼圈收拾房子里的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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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从卢卡的房间出来，带卡尔去了影院。卡尔挑了个浪漫又有趣的电影，两个人便沉浸在影片中。
过了一会，约瑟夫的手机响了。卡尔见对方迟迟没有回复，就小声提醒：“先生，你有消息。”
约瑟夫摸了摸卡尔的头，示意不用。
但卡尔却有些担心，问道：“要是没…有什么急事，怎么办？”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认真极了。
约瑟夫看他这副模样，莫名想笑。
“好。”
他翻出手机，看到红色的提示。
＜洛伦兹教授＞
阿尔瓦：卢卡斯是不是熬夜了？
约瑟夫：你怎么知道？
阿尔瓦：他不回我消息，电话也不接。
约瑟夫有些无语，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约瑟夫：几天不见，你怎么这么恋爱脑了？
阿尔瓦：我一会儿送他什么颜色的花好一点？
约瑟夫：…
约瑟夫：黑色
已读乱回，有病。
约瑟夫按灭了手机，调了静音。他搂着卡尔的肩膀，不再看手机了。
两人看完电影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左右了，约瑟夫带着卡尔回了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
他出门的时候，看见伏在边栏上的卢卡一个人注视着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卡尔和约瑟夫相顾无言，却十分默契地一同走上前去。
“卢卡，发什么呆呢？马上靠岸了，不期待一下吗？”约瑟夫说着用手指了指远处若隐若现的陆地。
卢卡抬起头，注视着远处的黑影，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约瑟夫转移了话题：“今天早上给你做的饭吃过了吗？”
“吃了。”卢卡的视线又回到了海面上“约瑟夫先生，其实你不必担心，我只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精神有点不好，一个人待会就好了。”
约瑟夫叹了口气，拍了拍卢卡的肩，转身忙别的事去了。
“卢卡…我们都理解你…洛伦兹教授，他也不是故意的。你别伤心了…”卡尔不会安慰人，这番生硬的话显然没有什么作用。
但卢卡仍然抬起头，挤出一个微笑：“卡尔，我没事的。”
跟他人对视，卡尔仍然觉得紧张，磕磕巴巴的回应：“好…好的，你上岸之后…一定要和罗伦斯教授好好谈谈…”
“知道了，去吧，约瑟夫先生要等急了。”
“好…好的，回见。”
“回见。”
等人走后，卢卡打开手机，盯着几条消息发呆。
9:30
阿尔瓦：起了吗？
阿尔瓦：卢卡斯，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阿尔瓦：你的行李我也帮你带上了。
9:40
阿尔瓦：还没起，是不是又熬夜了？
10:39
阿尔瓦：下次别熬夜了，对身体不好，我让约瑟夫先生给你带了饭，按时吃。
11:00
阿尔瓦：吃过饭了吗？
11:20
阿尔瓦：卢卡斯，还在生气吗？
阿尔瓦：老师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12:30
阿尔瓦：我想你了，别不理我。
卢卡又望着海平面发呆。
阿尔瓦，你这样，我该如何面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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