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人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仿佛陷入一片混沌,我在那?
“苏小姐醒了,快去通知大小姐,我去叫医生!”耳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快速朝病床靠近。
仿佛出于本能我迅速坐起,后脑勺传来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耳鸣,让我停止了动作。
“姐姐!”乔安燃被身后的保镖拦了起来。
“乔小姐,冷静。”医护人员围着我做了各项检查,陌生的环境,漆黑的视线,脑海里搜索不到任何记忆,一切都让我很不安,头痛眩晕让我不可抑制的呕吐了起来。
胃里什么都没有,胃部痉挛让本就没有多少血色的皮肤变得惨白一片,冷汗直冒,体温下降。
乔奇安猛然推开人群,小心翼翼的将全身颤抖的我搂在怀里,“姐姐,不要害怕。”或许是听到她发颤的声音和担忧的语气,我渐渐平静了下来。
看到苏纹琦如此痛苦,乔安燃的心仿佛被人揪紧,同时内心又无比庆幸,她终于醒过来了,甚至比医生预料的更早醒来。
见苏纹琦安静下来,随着医护人员配合检查,经过一番检查,最终得出结论“乔小姐,苏小姐的意志力很惊人,我们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醒过来,”当时的情况就是再晚来一步她就要宣布脑死亡了,果然不管什么情况下医学奇迹始终会发生的。
“脑部的血块压迫了视神经,也可能会丢失大半的记忆,不过不用担心,人只要醒过来了这些都是可以慢慢恢复的,只是时间上就不太好说了,”
“我知道的医生,”早在姐姐昏迷的这段时间就已经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病房里,苏纹琦的眉头紧皱着,睡的很不安稳,本来不想睡觉可是身体又感觉异常疲惫,病床前的椅子被拉开,微凉的手被温暖的包围。
乔安燃眉眼温柔的注视着她,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干裂,想起身给她倒些温水,轻轻松开的手却被床上的人紧握住,“别走!”
乔安燃听出了苏纹琦语气里的紧张和不安,急忙安抚道:“姐姐,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手上的力道渐渐松开,苏纹琦没有清醒多久又陷入沉睡。
乔安燃用粘着温水的棉签湿润着她的嘴唇,动作熟练轻柔,毛巾时不时按压下脸颊,帮她擦去因疼痛而冒出的虚汗。
在乔安燃细致的照顾下,苏纹琦身体渐渐好转。
“姐姐,洗好了吗?”在浴室门口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出来,不免有些担忧!
“姐姐,我进来了。”浴室的门被拉开,苏纹琦穿着白色浴袍,紧抓着特意为她安装的扶手,微长的头发一缕缕地贴在白暂的脸颊上,往下滴着水珠,却一点不显狼狈,乔安燃看着汇聚的水珠从下巴滴进松垮的浴袍里,只觉得呼出的气像是要烧起来了。
“我没有找到毛巾,”清澈的声音,将乔安燃的视线转移,看到掉落在地上的毛巾捡了起来放在一旁,“姐姐我带你去把头发吹干吧,”
乔安燃从柜子拿了条干净毛巾,轻轻擦拭着她的头发,吹风机的温度调到最低档,好像生怕弄疼了她,即便是外表已经看不出来什么伤痕,但一想到这里曾经遭受的创伤动作就不自觉的小心翼翼。
吹完头发,苏纹琦坐在窗边发呆,总感觉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只要一回想就会有耳鸣眩晕的感觉,只能像现在这样尽量放空,一双手从背后蒙住了我的眼睛,这时候我才感觉到眼睛有些刺痛,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姐姐的眼睛还没好,不要一直睁着眼睛!”我抬手握住了她覆盖在我眼前的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是谁?我们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听到苏纹琦的问话,乔安燃感到心中一阵刺痛,缓缓呼出一口气道:“你叫苏纹琦,我们以前是在上初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你读初三我读初一,我被校园霸凌的时候你帮过我,后来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很好。”
苏纹琦努力回想,却没有一丝印象,那种耳鸣的感觉又出现了。
乔安燃捧起苏纹琦的脸,“没关系的,姐姐你现在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你现在还在恢复期,医生嘱咐你现在不能想那么多!”
豪华的海景别墅内,女人看着监控里的视频,眉头紧锁,头一次见女儿对除了乔奶奶以外的人这么上心几乎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
“查到了吗?”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语气冷淡目光平静地望向走近的男人。
“根据大小姐提供的信息,我查到了苏纹琦的确是大小姐初中时候的同学,在a市念得一中,没能参加高考高三那年休学了,之后的信息就再也查不到了,像是刻意躲藏起来了一样。”
“呵,有点意思,一个失去记忆的瞎子也对安燃造不成什么威胁由她去吧。”嘴上是这么说,可直觉却是这个人好像个定时炸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又想到如果这时候有动作,安燃一定会察觉到我又在监控她了。
第一次被她发现在她房间里装了监控,她就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不吃不喝,歇斯底里的怒吼着,要断绝关系!
洛归烛揉了揉眉心,吩咐一旁的男人呼叫直升飞机,直升飞机缓缓转动螺旋桨,吹动着女人的发丝和黑色的真皮风衣,先后有五架直升飞机升上天空,女人坐上飞机检查好一切安全措施,飞机缓缓升空。
从飞机往下俯瞰着岛屿慢慢缩小,飞机渐渐驶离了小岛往大陆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