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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是福是祸

涵渊雪开

东州,青天界代国。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梅江畔边……

“爷爷,你咋还不回家呢?这天寒地冻的,还在这儿钓鱼呀!”

江畔上,一位身着蓝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盘坐着,旁边还站着个十二岁上下的小男孩。

“嗯?是涵渊啊,没啥,就是心里有个念想罢了。”

对于老人的回答,男孩显然不太满意,接着说道:“念想?啥念想啊,能让你在这么冷的天还在这儿。”

老人想了想,好像突然忘了似的,说道:“爷爷我也不晓得咯……”

听完,男孩气呼呼的,觉得这老人是故意不想说。

“忘了?你就骗我吧,以前给我讲故事的时候,可没见你记性这么差!”

“呃……”

老人看了看眼前的男孩,又瞧了瞧鱼竿,笑着说:“不和你说这些啦,不过看到你,我就不用接着钓咯。”

说完,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绿色的玉佩,递了过来。

男孩顿时满脸疑惑,问道:“这是玉佩?老爷爷,这是要干啥呀?”

“这是缘分,送给你啦!”

男孩不明白,啥缘分啊,不过出于礼貌,还是拒绝收下。

“哎呀哎呀,我可不能要。”

男孩连连摆手拒绝,老人见状又说道:“你每天都来看望我这个老头子,还每次都带好吃的来,这当然是我的回礼啦,快接着!!”

男孩看着老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稀里糊涂就接下了。

“这天色可不早了,你还不回家吗?”

听到这话,男孩抬头一看,太阳果然已经快落山了。

“这……那谢谢爷爷送的玉佩了”说着,男孩看了看老人的鱼竿,好像有点破旧,于是立刻转身跑开了。

等他走后,老人又重新坐好,嘴里念叨着:“总算把他打发走了,唉!~以后怕是见不到他喽……”

镜头升高,离开江面,男孩正沿着回家的路狂奔——炉云镇。

时光飞逝,梅花再度绽放,昔日的江河此刻已被冰封,在一处还未完全冻结的河段……

“哥,你咋又跑这儿钓鱼啦?”

说话的是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孩,大概十一岁的样子,此人是男孩的妹妹——梅雪开。

“跟你说了也不懂,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你大冷天的跑出来要干什么。”

念即此,梅雪开没有过多做什么停留,朝着镇子回去还道:“不要再等了,那老爷爷,不知道去了哪里或者……总之你不要在这里守着了。”

男孩笑了笑,转头看向江面,手里托着一块绿色的玉佩。

“是吗?真是的,送完东西就不在了……”

望向天空,看着太阳悬挂,一点一点的挪动位置。

许多年后。

炉云镇上,众多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一处商贩摊位,伫立着两位包裹着黑色面罩的人。

“仙长?不知是哪个大宗门的高徒现世?”

说话的正是梅涵渊的妹妹梅雪开。

“或许如此!”

望着人群而去,梅雪开接着道:“或许,这是一次机会呢?”

听见她这么说,梅涵渊也起身道:“或许吧,去看看。”

言罢,二人随众人一同朝镇中心行去。

抵达后,只见已有不少人汇聚于此,上前一看,数名身着蓝白条纹古道衣袍的年轻人正立于一漂浮的球形物体旁,其身后还有一座小飞舟。

“诸位,莫要急躁!我名徐乐云,此次代宗门出山招收门徒,条件简明,只要星灵评级达至低级,便可通过考核。”

星灵,一个陌生的词汇传入了梅涵渊的脑海。

“星灵,究竟为何物?”

同样的,星灵此等事物,多数凡人并不知晓,许多人亦有此疑问。

那徐乐云又言:“人以星灵为承载灵力、沟通星辰之基,此乃众人修行之根本。”

“星灵之品级,决定尔等未来之前途。闲话休提,测试即刻开始。”

其言甫落,诸多年轻男子皆趋前,然无一例外,彼等之品级多非下品,亦或废品,意谓其星灵无法沟通星辰、容纳灵力。

直到一位青年上前——高邵。

见此人梅雪开也是惊讶道:“是高邵,这是和我们一样来寻求机会吗,你觉得那测试他能不能通过成功测试出星灵。”

梅涵渊捉摸了一会道:“这……说不准,先静观其变吧。”

台上,高邵将手放在水晶球上,那水晶球闪烁一下发出比较亮的光芒。

这一幕令徐乐云惊而笑道:“没想到是下品,不知道本次出行能招收一名弟子”

水晶球亮完后,徐乐云上前道:“小友何名。”

对方回道:“高邵。”

这名字一出,不少不认识高邵的人皆是一阵惊呼:“高邵?这小子变了样认不出来了,今日倒是还通过了这测试!”

这时,徐乐云向后指了指示意靠边站。

“下一位。”

梅雪开见此也是高兴道:“哥,看样子这测试不算难,你看高邵过了,你什么时候上。”

涵渊望了望,见周边无几人上前。“嗯,那我先上吧。”

话毕梅涵渊便是上前。

见涵渊上前,高邵顿时疑惑起来。【此人谁,为何有一股熟悉之感。】

徐乐云视梅涵渊,似有所见,礼貌性问道:“嗯,小友何名?”

听见对方问自己,梅涵渊想了想回答道:“梅涵渊”

闻言,高邵想起,这是自己小时的好友。

梅涵渊行至测试水晶畔,将手置于其上,那水晶球感知人类,便释出一股暖流入涵渊体内,继而闪烁一下,便再无反应。

“嗯?闪一下?什么意思。”

见此不少人顿感疑惑。

就连徐乐云也愣在原地,然后又想到什么道:“你把你腰间玉佩拿给与你同行的女子,然后再试试。”

梅涵渊将玉佩取下来,随即走下台。

梅雪开见此情况担忧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测试失误吧,我还有机会,再去试试。”

徐乐云左思右想,那水晶球测试星灵是检测品质,越高等级亮的越就且比低等级亮。

这闪一下的,确实怪异。

“闪烁一下,莫非是被那法器给干扰了?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这个案例”徐乐云在旁喃喃自语道。

待交付完,梅涵渊又跑了过来。

“现在可还行了?”

徐乐云点点头,不过也就在这时候,没了某种东西干扰,他也是看清了梅涵渊黑布背后的面庞。

同时也看到了什么。

“嗯,黑色死气缠绕?是我眼花了?一个凡人为什么会有修士留下的诅咒。”

若非自己修的天机一道,压根看不出来,不过自己是没有破解法门。

“新的的咒术吗,若是带回宗门,师尊或许可以研究。”

梅涵渊走上前去,那水晶球闪烁一下,又发出亮光,然后迅速减弱,降到和下品等级一样亮度。

这场景顿时惊的在场人一顿惊呼。

“是下品?”

看到这里高邵也是为涵渊感到高兴“梅涵渊有星灵!”

台下,梅雪开见闪烁之光,内心的担忧再此刻烟消云散。

不过水晶球亮了倒也没之前的反应了。“倒是亮了,不然带不回宗门,不过测试水晶的亮度怎么压下去了,烂了?”徐乐云喃喃道。

突然一旁舟上下来名弟子,跑到徐乐云小声道:“师兄,这里有顾长老传来的消息。”

徐乐云接过传音石,听完后,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真是的,这个时候来事,明知道我在外招收弟子!……”

随即徐乐云看向高邵和梅涵渊道:“你们二人是通过了,不过我暂时有事,你们暂居会,约莫五日后我便回来”

二人异口同声道:“知道了!”

之后又转身过来对着弟子道:“那什么,我们这里距离百幻林多远?”

“以我们的行程,来回差不多三日吧。”

“倒是不远。”

说罢,他随着弟子上了飞舟。

飞舟缓缓起飞,随后调头,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东面飞去,梅涵渊看着飞舟飞去,站在原地愣神。

其实他之前特别想问一下事情的。

“许久不见,恭喜涵渊了。”一旁高邵走过来道。

“嗯?……哦,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距离上次一见,也有五年了吧……”

这时候,梅雪开突然凑上来道:“哥!恭喜啊,过了,我哥也是要成为修仙者的人了!。”

高邵凝视着这位身着黑色服饰且声音甜美的人,加之喊涵渊哥,便是认了出来:“你是梅雪开?”

闻言,雪开便看向高邵道:“高邵啊,许久未见,今日倒是要成为修仙者了。”

高邵耸耸肩笑道:“这有什么的?不过下品星灵,虽然在凡间是万中挑一,可成就上限极低,没有什么值得的”

“好了,知道你厉害,不过高邵你这些年去哪了。”梅涵渊道。

闻言高邵长叹一声道:“去了一趟东寒界,以前我娘重病,于是去那边寻医,可惜了娘没坚持到。”

“于是我在那暂居了四年,今是回来收拾以前的东西,倒是遇上哪家宗门收徒,哦对了,忘记问,你知道他们是哪个宗门的吗?”

……

霎时,场面寂静了下来。

见二人不语,高邵尴尬的笑笑道:“原来,你们也不知道啊。”

“那是清平宗的……”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开口的是一个红色斗篷的少年。

“初次见面,在下姓王,名轩飞。”

“王轩飞?我们不不认识吧”梅雪开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好奇问道:“话说,你不是本地人啊。”

“我不是代国人,我是西面双炎王朝人。”

高邵问道:“双炎王朝最近的县城距离这里也有十一万里路,这么远,你大老远跑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听闻清平宗招收弟子,我一路跟着来的,见你们通过测试,有望拜入清平宗,所以过来结交一番。”

“还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三人迟疑了一会,还是依依报上姓名,互相认识了一番。

聊了一会,这王轩飞便离去了,朝着刚才那徐乐云飞舟飞的方向而去。

和此人的交汇,也了解了这清平宗。

对于清平宗,梅涵渊自然是一无所知,毕竟今日也是头一次听。

清平宗是东州大宗门之一,坐镇东荒、寒梅二界等。

具体信息便不那么重要,都是衬托其强大。

之后高、梅三人又叙旧了一番,天色渐晚,已然是黄昏。

高邵见此道:“黄昏临近,我先行一步了。”

“嗯,告辞!”梅涵渊、梅雪开回道。

三人告别,随后分别。

路上。

“哥,那徐乐云说了些什么没?”

见梅雪开这么问起,涵渊仔细想了想道:“说是让我等上几日,没了。”

……

回去后,梅涵渊拿着钓竿再次来到梅江畔上。

见江畔无人不免一阵忧伤:“今日还是没有人吗。”

随后他便垂钓起来,将内心所有的情绪投入江内。

此刻涵渊看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望着腰间的玉佩不经意间笑了笑:“以后我可是要成为修仙者的了,当初小时候就不该接过你的玉佩的,现在你下落不明的,真是让我糟心。”

对于这个老爷爷,梅涵渊对他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自打小时自己就经常跑江边找他,自父母过世,和妹妹相依为命,记忆中唯一的亲人除了梅雪开就是这老爷爷。

“不知道他死了没……”

想到这,涵渊不免一阵伤感,如今就剩下妹妹这一个亲人,这死老头送完玉佩就失踪了。

梅涵渊拿出玉佩,开始细看起来,他想起今日测试时貌似出问题就是因为玉佩。

“那徐乐云是看见我的玉佩才这么客气和我打招呼的吧,这玉佩有什么特别的。”

梅涵渊左看右,是没看出什么来,自己带着这么多年也不见得有什么。

这时候屁股上的石头突然振动了一下,给鱼竿等道具连同掉入河里,玉佩则是没拿稳一同掉入。

“不好!!!玉佩!”

情况突然,梅涵渊脑袋一热,当即便跳下河里。

小飞舟上。

徐乐云注视着远方在想着什么。

“时间应该赶得上,不过……”

这时候他拿出一面罗盘,推算起来。

“真是怪异,那梅涵渊和高邵都出现相同的诡异气息,原以为是新的咒术,现在看来不是啊。”

不一会,徐乐云推算完了,一无所获,不知因为什么他的一切对梅涵渊都推算被一股莫名力量隔断。

“是那玉佩吗,看不出品质,不知道什么功能,但这干扰能力真的强,能屏蔽一切探知。”

“算了,目前这情况他们死不成,带回宗门再说。”

前不久,北州,寒天门。

一道血红色光柱骤然冲霄而起,而后一位身着黑红色衣袍的男子凌虚而立,其身上气息持续朝外扩散。

“是老祖出关了!”

见此场景,不少寒天门的长老、弟子皆是崇敬的望向寒天至尊。

寒天至尊眼眸回转,气势外放,寒天门众弟子被这股强大的威压给压倒,修为低的弟子甚至爆体而亡。

此时,一旁空间裂缝豁然开启,一名风姿绰约的男子——颜文至尊现出身来。

他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满脸狐疑道:“寒天,你究竟在做什么!你可清楚,你如此释放气息,将会致使多少人殒命?”

颜文的话语,那寒天仿若未闻,他目光木然,旋即看向该名男子。

觉察到一股似有似无的杀意,颜文心头一震。

“寒天!你意欲何为?”

寒天的目光闪过一丝寒光,他抬手撕裂空间,召唤出一柄长枪,朝着颜文疾驰而去。

见状,颜文至尊不再多言,抬手撑起防护罩,抵挡住这一击,攻击的余波骤然爆发,将周边山脉震得粉碎。

“不妙!”见大战触发,寒天门护山大阵打开,挡下了至尊爆发的冲击。

不过还是不少弟子暴毙。

就在此时,令颜文骇然的是,对方竟然将死去之人的血肉吸收,用以增强自身实力。

“寒天这是在吸收死去生灵之力!”

见此情形,他赶忙全力爆发,将寒天至尊推开。

“这家伙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也不说个话。”

“旁边便是极北院,若被波及,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此处,他取出一张符箓。

“希望传送到中州。”

恰在此时,寒天再度杀来,长枪直刺颜文。

临近的瞬间,颜文捏碎符箓。

刹那之间,空间撕裂出一道通道,将二人吸入,而后关闭。

东州,代国北河郡。

某座山脉之上,空间破裂,走出两人,正是寒天与颜文。

然而,寒天一见面,便是大招,一枪直刺而出。

长枪洞穿数座山峰,直击大地,引发震动。

这一幕使颜文怒不可遏,环视四周,皆是山脉,杳无人烟的。

“不是中州。”

“不过,这里倒是不错,你癫狂至极,妄图猎杀至尊,若今日不将你斩杀于此,恐怕苍生将遭屠戮!!!”

颜文很是自信的取出一柄散发蓝色光芒的剑和一杆毛笔法器,周身气势磅礴,向着寒天攻去。

二人相撞,山摇地动,天昏地暗。

颜文抬手一剑击中对方身体,将其击落,又写下“囚”字,那“囚”字疾驰而去,形成一处空间,将寒天紧紧困住。

而颜文的手却止不住的抖着:“着实未曾料到,同为至尊境,他肉身这么厉害。”

恰在此时,一股骇人至极的能量自后方骤然爆发,寒天那柄长枪不知何时已悄然临近颜文,狠狠击飞。

颜文倒飞几十米连忙站稳,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他刚刚的部分气血被那柄枪吸走了。

“这是什么手段。”

寒天飞起,拿到长枪后,发出阵阵冷笑,他仅看了颜文一眼,欲要出手,却又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山脉,朝着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颜文心下一惊,旋即奋力追去。

寒天的速度快如闪电,任凭颜文如何竭尽全力提升自己的速度,都难以望其项背。

“可恶,这家伙速度怎会如此之快,必须通知秦霄那厮前来,我一个人怕是奈何不了他。”

就在颜文使用传音的瞬间,寒天已然抵达北河郡的数座城池,他二话不说,长枪猛然挥下,生灵惨遭屠戮,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当颜文抵达之际,这些城池已然化为一片废墟,地上竟不见一具尸首。

“终究是来迟了!”

极北院。

听完传讯符里的对话,一股凛冽的气息直冲天宇,一位青年凌空而起,他捏碎一个符箓,将周边空间撕裂开来,随后消失。

这位正是秦霄至尊。

“真是麻烦。”

北州三位至尊出世,举世震动,中州、天外的势力将目光都投入了北州,观察动向。

东州,秦霄出现在一处城池附近,随后释放神识扫探。

“嗯,在北面。”

此刻,寒天至尊已经将北河郡屠戮殆尽,飞向了东河郡,刚好迎面碰上秦霄至尊。

“寒天!发什么疯呢,以前我敬还是一个大义凛然的战士,可如今却是如此堕落!”

随即秦霄一剑斩出,把寒天击落,不过寒天又快速飞起,蓄力长枪,恐怖的能量汇聚随后被投了出去。

秦霄同样挥出一剑,两道攻击碰撞顷刻爆开。

不过寒天则是继续跑路。

“咦!”

秦霄见此也是连忙追上前,结果和颜文一样追不上对方。

这时候,出现了一名老者,气势陡然丝毫不输于眼前秦霄,还堵在了寒天至尊前方。

“肆意屠杀东州生灵,还想一走了之?给老夫留下吧。”说罢抬手一掌打去。

寒天迎头而上,硬是强接下这一招,快速朝着对方杀去。

长枪刺去,被老者轻松躲开,不料寒天抓住这个缝隙朝着后面跑去。

“嗯!不好。”

梅东郡。

梅涵渊从河里出来,手中拿着那枚玉佩。

“可惜了,鱼竿是拿不回来了”

“话说,刚才怎么回事,大地好似振动了一下。”

梅涵渊起身,不在想这个问题,准备回家,这时候,天色暗淡下去,太阳不见了踪影,气温骤降。

“什么情况?”

梅涵渊没有多想,朝着家中跑去。

刚跑到东城,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远方天空变成了血红色的,且一个人影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

“那是什么?!”

那人影抬手一挥,长枪落下,方圆几十里乃至几百里被一瞬间夷为平地。

随后一道道红光又飘上天去,被那人影吸收,那人影正是寒天至尊。

这时候,颜文冲了过来,一剑击中寒天,被寒天强行挡下并振飞。

“这是什么肉身。”

寒天将枪召回抬手一道攻击挥出,直击颜文,将其击落。

随即离开此地。

废墟中,颜文强撑身体起来,明显刚才那一击又吸走来他不少气血。

“不能和他硬碰硬了。”

颜文刚想离开,突然感知到周围有几道微弱的生命气息。

“有人活着!”

他飞至一处废墟旁,将里面被埋的高邵找出,此时的高邵身上围着一个白色光芒都防护罩但顷刻消失。

“那里还有!”

随后,他陆续发现了十三个被掩护着的凡人。

颜文注入些许灵力,稳住了这些人的性命。

他接着扩大神识,便朝着一个方向前行,那里有某种东西曾无意间屏蔽他的神识。

在那里,他找到了气息奄奄的梅涵渊。

同时他注意到梅涵渊手中的玉佩,还散发着微弱的白光。

“看来你们是因这玉佩而得救,倒是幸运,先带去最近的宗门。”

说罢,他便带着这十四人离去。

颜文离开后,废墟上忽然出现一个英俊青年,他环顾四周,正准备离开时,察觉到远处废墟中有一道气息。

“生命气息?竟能在至尊手中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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