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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我的蝶

许久,他才缓缓移开了视线,低声说:"你想帮助零吗?"

我摇摇头:"不。我答应过零,要帮她找到爸爸,给她完整的家庭,让她幸福快乐地成长。可是我并不打算改变这些。"

他蹙着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你不用明白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是我的朋友松开我,站起身对我说:"我去厨房看看粥炖好了没有。"

我点点头,结衣跑了出去。

房间里又剩下我和翼两个人。

扭头对翼说:"好了,你赶紧回家吧,别迟到了。我今晚会留在医院陪零。"

翼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口走,临行之际,他又回过头来问:"零,如果……如果你遇到了一个令你动心的男人,你会选择跟他在一起吗?"

他的语气非常郑重,甚至透露出一丝恳求。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

我不知道翼听懂了我的回答,还是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他走后,房间里便只剩下我和零两个人。我坐在床沿,看着零。

他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蔽了他的眼神。

我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他的肌肤冰凉,没有温度。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蒙上了厚厚的尘埃。

我轻轻唤他的名字:"零?"

他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

"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拿水杯倒点温水给你喝。"我说着准备站起来,他却忽然拉住我的手臂,"不要走。"

我微微弯腰,看着他。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不要离开我,零."

他的声音软绵绵的,像小孩子撒娇般带着几分祈求,听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地说:"我不走。

他这才安心地放开我的手,躺回到床上。我关掉房间里的灯,悄悄走出去把门掩上。

结衣端着水杯走进来,她一边将玻璃杯递给我,一边说:"零叔叔怎么了?我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

"或许他累了。"我端着水杯,坐到他旁边,把杯沿贴近他干燥苍白的唇瓣,试图喂他喝点水。

他喝了几口,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上瘾了?"

我怔了怔,然后反问他:"你呢?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过头去,闭上了眼睛,半晌,他才闷闷地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现在还小,不必操心这些事。你应该先照顾好自己,再来考虑你未来的事。"

他睁开眼睛,眼珠漆黑如墨:"零,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和我爸爸团聚?"

我摇摇头,说:"不,我并不希望你这么做,只是,我希望你记住,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会拥有很多东西。但同样的,你也必须承担某些责任,比如说,你父亲的遗愿。我知道你不愿意和你妈妈一起生活,你不是怕孤单,而是怕伤害到你妈妈。你想保护她,可是你的父亲不会希望你这么做。他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而且,零,我希望你能够勇敢地面对你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而不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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