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坞里
傍晚的时候,童敏和安橙二人查找线索回来了
安橙与童敏二人恭敬地向裴琰行了一礼,随后开口说道:
安橙大人,属下探查到城中八家属于二郎主,两家属于四郎主,剩余三家各家都投了份子!
安橙此言一出,童敏顿时怒火中烧,他愤然道:
童敏居然敢动老百姓的粮食,宗族真不是人!
安橙现在真相尚未可知,你急什么啊!
童敏那粮食可都是老百姓的命脉,我可不信他们在里面没有谋利!
安橙侯爷,就算米铺真有问题也未必和军火丢窃案有关啊?
裴琰抬起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安橙,随后便低声询问道
裴琰安橙,我问你一间米铺在什么情况下无新米可卖?
安橙若非粮食减产,恐怕……
#裴琰无钱可用。
童敏侯爷是说米铺没钱了?所以才拿陈米以次充好?
裴琰若是库中无钱买不起新米便只能周边粮仓调些陈米来临时顶上,东南西北四大粮仓中可有宗族的人吗?
#安橙东仓和西仓在宗族的把控之下。
裴琰你们俩速去这两个粮仓,若我猜的不错其中藏的米粮必然有变。
安橙和童敏:“是!大人!”
童敏与安橙二人说完后,便悄然转身,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另一边,宋梓馨的房间里,她正专注地翻阅着医书,偶尔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旁,卫昭刚轻啜一口热茶,神情悠闲。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易飞猛然推开了房门,打破了室内的平静。
易飞大人……
易飞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朝着卫昭的杯子里打了个喷嚏。
易飞凝视着卫昭,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
易飞属下也不想,外面的秋风太凉了!
宋梓馨凝视着卫昭的脸庞,只见对方眉宇间尽是掩藏不住的嫌弃之情。她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轻笑,觉得这一幕既滑稽又有些可爱。
宋梓馨【偷笑!🤭🤭🤭】
卫昭仿佛察觉到了她的存在,猛然回头,目光如鹰般锐利地扫过她,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令她心惊胆战,不由自主地紧闭双唇,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卫昭再次将目光转向易飞,放下手中的茶杯,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嫌弃之色,开口说道:
卫昭(萧无暇)你最好是查到了什么?
易飞倒是锁定了几批长风卫,但目前尚未有燕氏姐妹的消息,这军火丢窃案一筹莫展的,你说这裴琰是否还有心情寻找燕氏?
卫昭(萧无暇)继续盯着,不可大意!
易飞不过属下还查到了一件事?
易飞瞥了一眼身旁的宋梓馨,她立刻心领神会,手中紧握着那本医书,转身迅速离去。
卫昭疑惑的问道
卫昭(萧无暇)为何要将她支开呢?难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她的面说吗?她并非外人啊!
易飞大人,您是否觉得对梓馨公主太过宠爱了呢?这真的只是兄妹之间的喜爱吗?
易飞的话音刚落,四周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轻轻覆盖,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微妙的氛围。
卫昭略显烦躁地说道
卫昭(萧无暇)你到底想说什么?
易飞大人,你难道不知道男子送女子簪子是什么意思吗?
卫昭(萧无暇)我自然明白!
易飞大人,既然您已经明白这枚簪子所承载的意义,为何还要将其赠予她呢?
易飞大人,属下明白您对宋梓馨小姐的情谊非比寻常,但她毕竟是大椋之人。
卫昭闻言,眉宇间的疑云愈发浓重,仿佛眼前的问题如同迷雾般缭绕,令他难以寻得出口。
卫昭(萧无暇)(好家伙,你小子是谁告诉你宋梓馨是大椋的人啊?)
宋梓馨:我真的会谢~
过了一会后,卫昭脸上露出一抹不耐烦的神情,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易飞离开。易飞见状,虽然还想继续说下去,却也只能遵从命令,缓缓退了出去。
药房里
此时,裴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宋梓馨正专注地摆弄着各式药材。
宋梓馨见到裴琰走近,微微欠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节,轻声说道。
宋梓馨侯爷!
裴琰走了过去将她扶起
裴琰梓馨,你我之间又何须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裴琰哦对了,这么晚你不睡觉在药房里捣鼓什么呢?
宋梓馨抬起头,目光平静而坚定地望向裴琰,语气从容不迫地开口道:
宋梓馨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便起身为自己煎煮一剂安神的汤药。难道这等小事,侯爷也要过问不成?
裴琰宋梓馨!你到底是在制药还是在配毒,不是由你说的算哟!
宋梓馨侯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后,裴琰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剑般锐利地扫向侍卫,沉声吩咐道:
裴琰你去请崔亮过来一趟吧。
不知名人物侍卫:是,侯爷!
侍卫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裴琰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温柔地落在宋梓馨身上,随即轻启唇瓣,柔声说道:
裴琰宋梓馨竟然睡不着,倒不如就陪我等崔亮过来一探便知了!
宋梓馨原来,侯爷从始至终都在怀疑我杀害了藤瑞,是吗?既然您对我毫无信任,那我又何必急于辩解?便陪您在此等候,又算得了什么?
二十分钟后,崔亮缓步走来,向宋梓馨与裴琰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
崔亮侯爷,公主。
裴琰子明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这药方有何问题?
崔亮这药方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宋梓馨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来我常受噩梦困扰,便想请大夫开些安神助眠的药物。未曾料到,此举竟让侯爷生出误解,以为我在暗中调配毒药。
崔亮朱砂、断肠草、八角蛇,这几味药材并非用于安神的温和汤剂,而是蕴含剧毒之物。
宋梓馨确实如此,朱砂之毒无色无味,一旦误服,顷刻间便可夺人性命;断肠草之毒则另有一番滋味,令人肝肠寸断,痛彻心扉;而八角蛇之毒性属阴冷,其毒性之烈更是远超前两者!我并非在调制良药,而是在精心配置世间罕见的剧毒!
崔亮你疯了吧,你到底想干嘛!
宋梓馨沉默着,没有开口。
裴琰敏锐地察觉到宋梓馨的神情似乎有些异样,便轻声关切地问道
裴琰“梓馨,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梓馨继续沉默着,缓缓伸出手,握住了那碗毒药。她闭上眼睛,一饮而尽。瞬间,剧毒如同烈火般在她的体内蔓延,让她全身上下都感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裴琰宋梓馨!你究竟在想什么!这分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崔亮走上前把了把宋梓馨的脉
这时,裴琰的目光从宋梓馨身上移开,急切地转向崔亮,问道:
裴琰子明,梓馨怎么样?
崔亮毒是解了,并不大碍!宋梓馨,不过我在把你的脉时,发现你的脉象为何如此这般紊乱?莫非是中了什么毒?所以你才想以毒攻毒,试上一试?
宋梓馨连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毒,那我更不知道了!
崔亮连你这个药理天长都解不了吗?
宋梓馨有时候药理天长也不是万能的。
随后,宋梓馨又拿起另一碗解药喝了下去,崔亮再探了探宋梓馨的脉后,毒总算解了
确实如宋梓馨所言,并非所有问题都能凭借药理天赋能解决。再厉害的药理学家,终究也是凡人,而非无所不能的神明。
宋梓馨向裴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
宋梓馨既然毒素已解,夜色渐深,我应当回去歇息了。侯爷,就此告退!
宋梓馨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