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相总是一副丧丧的表情,你希望他能像虎杖那样多笑一笑。
看着虎杖乐呵呵地向胀相推荐电影的样子,你察觉到胀相的心情比野外的雏菊还灿烂,眉眼间都是慈祥的笑意。
你给他们都倒了一杯柠檬水。
“今天出来野餐真是正确的决定,”你伸了个懒腰,“天气真的是好的不像话。”
“是呀,我们可以晚上看电影去!”
“好呀好呀,”你也兴奋起来,“好久没去电影院了!”
胀相看着你和虎杖热火朝天地聊起了天,欣慰地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家人。
这一刻他暗暗发誓,要用生命守护现在他拥有的一切。
…
“听说绫濑同学最近和男生走的很近呢。”
你很讨厌莫名其妙的搭话,你觉得他们压根就不需要你的回答。
“是在和社会人士交往吗?”
你站在水房,低着头冲洗着自己的保温杯,嘴角挤出难看的礼貌的微笑。
“一边交往一边吊着初中男同学,还是绫濑有本事呢哈哈哈。”
刺耳的笑声像玫瑰花腐烂发臭的气味四处弥漫,你觉得身边青春洋溢的笑脸此刻就像便利店门口欠揍的气球招牌。
真想一拳打扁。
“你们在笑什么?”
是虎杖。
你错愕地抬起头来。
虎杖悠仁今天穿着奇怪的制服,像是某个学校校服,纽扣却是歪到了一边去,但配上红色的连帽,显得他今天很有精气神。
“悠仁?”
身边人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笑声压下去,嚼耳根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汹涌。
虎杖悠仁快步走到你跟前,一把拽过你的手腕。猝不及防的你一个踉跄险些摔进他怀里。
“抱歉桃子,”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手劲大了些,握住你的这一刻才发现你的手腕这么纤细,“我有弄疼你吗?”
“没事没事。”
虎杖悠仁不可否认的是,他听见这些话,比你要生气得多,他看着你忍气吞声地站在人群里,那样单薄无力。
要保护你。
他觉得自己应该带你逃离这里。
迷迷糊糊地,你被他牵着走,正如那个夜晚,胀相牵着你走出了昏暗的地铁站。
光明会在前方。
异样的目光被抛在很后很后。
你并不是第一次处在这样的境地,你早已习惯装聋作哑。那些流连于你外在的人,总是在触碰到你的婉拒之后出口成脏。
朋友太少,没有家人。
但是现在,胀相和虎杖出现在你的身边。
“桃子。”
伸出的手,不是荆棘。
你回握住虎杖,任凭他带你向前走。
“谢谢你。”
…
“你还好吗?”
虎杖悠仁担心地看着你有些苍白的唇,他才发现你这时候的脸色不太好看。
“桃子和胀相在交往吧?”他试图通过聊天来缓解你的不适,“你不需要向他们解释什么的。”
一股暖流突然溢出,你暗自惊呼不妙,抬头正想解释时,虎杖悠仁蓦地靠近你。
他的鼻尖与你仅仅几厘米。
呼吸停滞,心跳骤停。
“桃子在我心里一直是很好很好的人。”
你在脸红。
即便对虎杖只是朋友的情感,你承认,在这一刻,他的真诚实在是难能可贵,而且,你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太近。
你浅浅后退了一点点。
他压制住拥住你的想法。
你刚好今天绑了个垂耳兔发型。
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要用心来安抚。
只是下一秒,你就后退着拉开了你们的距离,“悠仁也是很好的家人,”你察觉到他落寞的神情,即使不解,你也不得不向他求助了,“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红着脸脱下外套,俯身环住你。
你下意识又想后退,但晚他一步动作。
虎杖悠仁像是轻轻拥抱着你,温柔地帮你在腰间系上了外套。
“裙子上有一点点…”
见你不说话,他似乎是自言自语,有似乎在祈求你。
“桃子也试着像依赖家人一样依赖我吧,”小太阳般,虎杖苦笑着说,“那样我会很开心。”
你终于注意到他的心事,理解那些时刻他从胀相边转身离开的背影。
只是这瞬间,你抱有愧疚。
你接受他的靠近,但你只能接受他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不一样。
但你此刻还是点了点头。
想回家了。
你低着头自顾自地走着,虎杖跟在你身后。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你被外套束住的腰肢,不理智的念头再次冉冉升起。
虎杖悠仁,你究竟在做什么?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控,或者是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把自己的想象变成现实。
不可以。
桃子是胀相的恋人。
“今天我就不上去了哦。”
把你送到楼下后,虎杖装作不经意地和你告别了。
各怀心事,仓促分离。
…
“怎么了?”
从一进门到现在,你就紧抱着胀相不放,不说话,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他抱住你,想从你的表情中寻找答案,你也不让。
“想做了吗?”
太直白了!
你羞得一下子推开他,他却还站在原地无辜地看着你。
“但是你来了不可以。”
胀相敏锐地感觉到你身体的变化,他对血的敏感程度超乎你的想象。
可恶。
胀相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但他却又在一些事情上牢牢地把握住领导权。
比方说越来越过分的不看场合的提问。
“我们**的颜色怎么不一样?””
“夹我干嘛?”
你有时候觉得他是故意的,但他求知的眼神让你揍他的手又放了下来。
是时候让他受点惩罚。
“胀相…”
你解开他的头发。
你觉得披发的他总是多了一丝忧郁感,这让你疯狂。
一wen落定。
但无限延伸。
你使坏地吻他,还不停地抚摸着他宽松衣摆下。
“不能*哦。”你抬起亮晶晶的眼,放肆起来。
直到你迅速地扎起了自己的头发,他依旧不理解你的意图,只是无措地随你摆布。
“不是不能吗…!”
太脆弱了。
胀相根本来不及阻拦你,就已经被引住灵魂。此刻你伏下,小鹿般清澈的眸子还在望向他,挑衅着他的底线。
“桃子…”
好舒服,好开心又好难受。
这样是可以的吗?
你张扬地攻击他的弱点,无视他轻轻推开你脑袋手,看着他无法逃离却也沉浸其中的样子,内心升腾起一阵愉悦。
才不会停下呢。
像是报复他总是无视你的求饶一样,你毫不留情地推动他走进新世界。感觉到他腰身一紧,你伸手去和他十指相扣,开始真正抗拒他的逃离。
滴落的,飞溅的。
藕断si连的,垂涎yu滴的。
都与皎洁的月光融合在一起。
你满意地离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喘息未平的男人,宣告着自己胜利的反击,全然不顾自己脸上的战绩。
除了有点超乎预料之外,这一次你几乎大获全胜。
他彻底地败给你,你是左右他欲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