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起筷子，轻轻夹了一口菜，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
柳秀媛总是这么细心，知道他的口味，也知道他最爱吃得是什么，每一顿饭都是照着他的喜好来做的。
两人没有太多话语，只是安静地吃着。
陈凡的目光偶尔扫过柳秀媛，她低着头，目不斜视，像是有心事。
但她没有说出来，也许她也不想说。
心情不好的时候，柳秀媛总是会选择沉默，而他，似乎也不太擅长去打破这种沉默。
“秀媛姐，饭菜真好吃。”
柳秀媛没有抬头，只是点了点头，“喜欢就好。”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起伏。
空气依然沉默，只有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偶尔传来外面的风声。
陈凡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压抑，每次他看到她这样，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她的坚韧，总让人觉得有些心疼，但她又从不轻易表达出来，让人更是无从下手。
吃完了饭，柳秀媛起身收拾碗筷，动作依然干净利索。
她从厨房走出来，轻轻拍了拍手：“我先去洗澡。”
“嗯，你先去吧。”
“嗯。”她点点头，似乎并不多说什么，匆匆走向浴室。
浴室的门“啪”地关上，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屋子里只剩下了陈凡一个人。
他低头，轻叹一口气，心里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轻微却清晰，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陈凡站在卫生间门口，双手插在裤兜里，脑子里乱糟糟的，心跳却渐渐乱了起来。
他的眼神时不时地瞥向浴室的门，门缝下透出柔和的灯光，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湿润的暖意。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脚步像是被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他明明是想着什么都不要多想，等秀媛姐洗完澡自己去睡觉，可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她温柔却忧伤的眼神，还有这些天她所承受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水声渐渐停了，浴室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陈凡心跳得愈发快了，他的手心微微出汗，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扇门。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了，雾气从缝隙里飘散出来，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沐浴香味。
柳秀媛走了出来，身上裹着一件浅蓝色的浴袍，微微湿润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她的脸因为热气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弱而慵懒的美。
她看到陈凡站在门口，明显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地拢了拢浴袍的领口，低声问道：“陈凡？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陈凡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目光蓄满了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深意。
“你怎么了？”柳秀媛有些别扭地皱了皱眉，微微后退了一步，“我……我是不是洗太久了？”
陈凡没有开口，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越发深沉。
他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抓住了柳秀媛的手腕。
“陈凡，你干什么……”柳秀媛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声音有些慌乱，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力气比她想象中更大。
她的手腕被他握着，温热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开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秀媛姐。”陈凡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带着某种隐忍已久的情感。
“怎……怎么了？”柳秀媛的脸一下子红了，目光有些慌乱地躲避着他的注视，“你到底……到底想说什么？”
陈凡没有再给她机会逃避，猛地上前一步，将她一把揽进怀里。
“陈凡！”柳秀媛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住，挣扎了一下，却根本没办法挣脱。
他的力气很大，胸膛宽厚又有力，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你昨天跟我说的还记得吗？”陈凡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我今天就可以给你回答。”
柳秀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怔，挣扎的动作缓了一些：“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秀媛姐。”陈凡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力，“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急切地吻住了她的唇。
柳秀媛的眼睛瞬间瞪大，整个人僵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陈凡会突然这样做，脑海里一片空白，连推开他的力气都忘记了。
他的吻带着一种霸道而又克制的温柔，像是怕吓到她，却又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陈凡，你……”她刚想开口，却被他更加深的一吻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柳秀媛开始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想要挣脱，但挣扎了几下之后，她的手渐渐停下了，力气一点点消失。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双手已经从抗拒变成了无力地抓住了他的衣角，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着，心跳快得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的脑子里混乱不堪，但陈凡的气息却强烈地侵入了她的感官，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渐渐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嘴唇也开始试着回应着他的动作。
空气中，只有两人靠得极近时的呼吸声。
陈凡终于慢慢松开了她，但手依旧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秀媛姐。”他极富有磁性的声音颤抖着，“你别推开我，好不好？”
柳秀媛红着脸低下了头，眼神闪烁不定，不敢去看他。
“陈凡，你……你为什么……”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羞涩。
“我早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扛这么久了。”陈凡抬手捧住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一切还不晚。”
“可是……”柳秀媛咬了咬唇，眼眶微微泛红，“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有很多话还……”
“不。”陈凡霸道地打断了她，“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懂。”
柳秀媛怔怔地看着他，眼泪突然涌了上来，她咬着唇，不发一言，只是抬起手用力擦了擦脸颊，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陈凡，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陈凡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伤痛都揽进自己的怀里。
他温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紧接着柔软地唇抚过她的脸颊，以及脖子上那一片雪白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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