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起顺着步道慢慢走着。这是个很适合散步的季节,小孩子在住宅区里骑自行车,一些人家的院子里开着簇簇花朵。
西里斯·布莱克“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罗宾“不知道多少。你们不主动提,我也不会问。”
罗宾随意笑笑:
罗宾“你下次来的时候自己注意隐藏行迹就行,别让人发现你和阿拉斯托很熟悉——这些你肯定也心里有数……吧?”
西里斯·布莱克“我当然有数!我今天只是——”
罗宾“只是想见我。”
罗宾朝他看去。许久未见的人现在就在她面前,他已经说了两次,她也不妨坦率点:
罗宾“——我也想见你。”
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
曾经的感觉又回来了——西里斯认为此刻至少应该拥抱一下,可她已经往前走了两步,他也只能跟了上去:
西里斯·布莱克“你想见我吗?你都不让我买球票去看你。”
有那么一瞬间,罗宾觉得他像只委屈的大型犬。让人心软。
罗宾“借调都是临时的,而且我在执勤的时候不一定有时间去观众席上找你,更没办法陪着你。”
她放慢脚步:
罗宾“你是打算为了跟我‘偶遇’一两次,说几句话,就把三十二个队的所有小组赛都看一遍吗?”
西里斯·布莱克“为什么要都看一遍?只要我到处找一圈没看见你,我就走,下一场比赛再进去不就行了?”
罗宾愣了一下,继而笑了:
罗宾“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光是为了见她把每一场球票都买一遍,这就够任性了。他竟然还不打算真的把那些比赛全都看完。
‘值回票价’这种词在他的世界里大概是不需要存在的。
她实在还没代入过这么……为所欲为……的思维方式。
西里斯·布莱克“我就是这么想的啊。”
西里斯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西里斯·布莱克“现在小组赛都快结束了,六月份我只买十六进八的那八场门票就行——比赛少了,我们见面的几率还更多了。”
罗宾“比赛少了,我们见面的几率本来就更多了。”
罗宾笑着看他犯傻。
西里斯·布莱克“你下个月就不忙了?”
西里斯眼前一亮。
罗宾“肯定比这个月轻松些。”
罗宾说:
罗宾“球场早就建好了,被淘汰的那一半球队也要离开。比赛的场次还少了好几倍……只不过游客越来越多,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西里斯·布莱克“但是我们能有时间再出去一次了?”
罗宾“我们本来就有时间再出去一次。”
她在车流汹涌的路边停下来:
罗宾“你忘了周末要陪我去参加婚礼啦?我今天上午可是刚调好了班。”
西里斯·布莱克“当然没忘——”
我就是为了敲定这件事来的。
罗宾“那周日下午三点我去找你。”
西里斯·布莱克“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罗宾“我今天晚上是夜班,不过……”
罗宾看了一眼手表,愉快地发现还有两小时空闲:
罗宾“如果你想陪我吃晚饭,我也可以先不走。”
西里斯·布莱克“……那你希望我陪你吃晚饭吗?”
脑袋开窍了,学会反问了。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起笑了。
当答案早有预料的时候,提问就只是一种情趣。
西里斯·布莱克“你想吃什么?”
他们在行人绿灯亮起的时候继续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西里斯·布莱克“我最近可去了几家不错的餐馆——意大利菜?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