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触碰,是最初的交流方式。
那种安全感、安心感、舒适感,都能通过指间的温柔爱抚和落在柔软脸颊上的轻吻来实现。
开心时让我们分享喜悦,恐惧时给我们鼓舞。点燃我们的激情,还有爱意。
我们需要所爱之人的触碰,就像空气一样。
我以前不懂肢体触碰有多重要,直到有一天……
我再也触碰不到他。
在房间的中央是一个看起来很美味的饼干。为什么一个刚烤好的东西会在一个杂乱的阁楼肮脏的地板上有自己的小空间,或者它是怎么到那里的,老鼠没有想过。它只知道几英尺外有一顿美味的晚餐,它不会让它从爪子里溜走的。
当老鼠一点一点靠近饼干的时候,它从来没有注意到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它。眼睛比猫头鹰的眼睛要敏锐狡猾得多。
霍莉·赫尔曼德“是一只老鼠。”
霍莉·赫尔曼德趴在木板地上,霍莉穿着一件深紫色的碎花裙,黑棕色头发、完美精致的面容、有着双聪明漂亮的咖绿色眼眸。
她划了一根火柴,照亮了她的脸。
霍莉·赫尔曼德“好了,那么用科学、机械学,再加上一点运气。”
霍莉小心地点燃了一根茶烛,把它移到一个微型热气球下面。这是她那漂亮的装置的第一个组成部分。散布在阁楼上的是一系列由气球、球和玩具激活的杠杆、滑轮和斜坡,所有的位置都经过精确的计算。而在她的最后一项发明是一个篮子,一旦那只毫无戒心的老鼠咬了饼干,篮子就会掉下去砸它。
太完美了。她的发明所需要的就是正确的接触来启动它。
霍莉·赫尔曼德“蜡烛的热量使气球上升。”
霍莉看着气球上升,撞上了一个等在木制斜坡顶上的球。
霍莉·赫尔曼德“球所携带的动量。”
轻拍一下。球打到了一只玩具猴子身上。
霍莉·赫尔曼德“传递到猴子上,再撞到风箱上。”
当壁炉里的风箱开始吹气,推动着一艘带轮子的玩具船前进时,霍莉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霍莉·赫尔曼德“告诉我们牛顿第三物理定律。每一个作用力,都有一个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反作用力。”
霍莉把话说完。砰的一声,大艇撞上了篮子,把篮子弄翻了,正好砸在老鼠上!
霍莉·赫尔曼德“太棒了!”
霍莉走过去检查篮子下面抓到的小老鼠,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突然,阁楼地板上的活板门打开了,把篮子撞歪了,老鼠也跑了出来。这只小家伙吱吱叫着跑开了,窜到一个板条箱下面,又从阁楼墙上的一个洞里钻了回来。
一缕阳光伴随着活板门的开启洒了进来,映照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芭芭拉,霍莉每日治疗与观察时的看护者,正从门缝中探出头来。
芭芭拉“哦天啊,你在这儿干嘛?”
芭芭拉气呼呼地说。
霍莉·赫尔曼德“嗯……我正在抓老鼠。”
霍莉的话音刚落,芭芭拉的脸庞瞬间露出一系列复杂多变的神情。
芭芭拉“我希望你还记得你正在接受治疗霍莉。”
芭芭拉语重心长的说。
芭芭拉“医院里配备了专门的捕鼠装置,你大可不必这么费心。这阁楼已经很多年没清理,积累了厚厚的灰尘,难道你想让自己的病情雪上加霜吗?”
霍莉·赫尔曼德“好吧……我知道错了。”
霍莉带着几分心虚与愧疚轻声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瞥了芭芭拉一眼,却发现对方的脸色并没有预想中的那般阴沉。
其实,这不是霍莉第一次这样做了。自从确诊患上了囊肿性纤维化之后,她就不再像常人那般规律地上学。然而,霍莉并没有因此而停滞不前。她与史黛拉每日都会拍摄视频,记录下学习的点滴、日常生活的片段,或是她在阁楼上摆弄那些由家人或自己亲手制作的小物件时的场景。当然,这次被发现,对她而言是头一次。
芭芭拉见霍莉认真态度诚恳,无奈的摇了摇头。
芭芭拉“好了,快回去休息吃药,不许再有下次。”
返回病房后,在芭芭拉那充满温情的目光注视下,霍莉乖巧地吞下了药片,一切如常。她继续录制着自己的日常。然而,心里的无聊,最终还是让她难以安坐。没过多久,霍莉便轻轻起身,朝着史黛拉所在的病房走去。
霍莉·赫尔曼德“嗨,史黛拉!”
霍莉轻巧地转过头,朝向隔壁病房的方向,微笑着向史黛拉挥了挥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发梢,为这个简单的动作增添了几分温暖与光明。
史黛拉·格兰特“早啊,霍莉!”
史黛拉显然注意到了她,随即向霍莉轻轻挥动手臂,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她们聊了整整半小时。若要问这半小时里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什么,莫过于史黛拉提到那位一直照顾她的某位护士今日即将临盆。霍莉本想拉着史黛拉一同前往看看小婴儿,但史黛拉却表示自己与一位名叫阿沙克·斯巴鲁的男士有约,只能改天再去。听到这里,霍莉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八卦之心蠢蠢欲动。于是,两人便开始了天马行空的畅谈,仿佛彼此之间最亲密无间的知己。
直到芭芭拉归来,两人才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芭芭拉“好了,你们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
芭芭拉忍俊不禁,目光扫过霍莉与史黛拉那满是依依不舍的脸庞。
史黛拉·格兰特“明天见,亲爱的。”
霍莉·赫尔曼德“爱你,明天见。”
走前,霍莉做了一个颇为逗趣的动作,引得史黛拉笑声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