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这是何意?”
徐庶面色阴沉地看着那正在打着酒嗝的少年,不解地问道。陆岳揉了揉有些不适的肠胃,淡然问道:“不知徐兄如今是否仍任侠击剑?”
徐庶不明白陆岳此话的意图,只得顺着话题答道:“快意恩仇,言必信,行必果,有何不妥?”
“不知徐兄是否还能饮酒?”陆岳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见徐庶支支吾吾,陆岳接着说道:“不知天下能与徐兄匹敌酒量者又有几人?”
“酒便如此,武有尽乎?”徐庶闻言,不由得一惊,眸中渐渐显现出明悟之色。陆岳见状,趁热打铁地问道:“敢问霸王是否英勇?”
徐庶不敢怠慢,连忙回道:“举世无双!”
“如此神勇之人,却依旧熟读兵法。然而垓下之战的结果如何?”
“这……”徐庶脸色变得有些惊惧,半晌无言。
“用剑不过一人敌,万人敌的本领,在书中啊。”
“陆兄之言,某受教了!”
徐庶眼中的明悟之色渐渐消退,他深深看了一眼陆岳,对他躬身拜道。陆岳赶忙扶起这位未来的左膀右臂,笑道:“大丈夫身处天地间,当立不世之功!徐兄不必如此。”
“好!”正在此时,一道洪厚的笑声传来,二楼之上一名儒衫男子站起身来道:“小兄弟之言大妙,在下徐州糜竺可否请二位上楼一叙?”
“小兄弟言谈不俗,句句发人深省,可是此地人士?”
一进房间,陆岳就看见一个衣着华丽之人对自己笑着。赶忙回礼道:“小弟陆岳,正准备外出游学。能在此遇到糜兄实乃幸事。”
一旁的徐庶也躬身作揖道:“在下徐福,见过糜兄。”
糜竺见陆岳衣着朴素,心中料定此人日后必然不凡,思考了一会儿抬起头对着陆岳道:“陆小兄弟他日必平步青云。与兄弟在此客栈相遇便是缘分,愿资助小兄弟游学,不知可否?”
拜别糜竺,陆岳拿着沉甸甸的钱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一旁的徐庶也感叹道:“陆兄心中有大学问,今后必然有所作为。”
陆岳摆了摆手,笑道:“徐兄谬赞了……”
“在下家住附近,不知陆兄可愿前往一叙?”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二人牵着马,沐浴在夕阳之下,走向徐庶家。“岳弟,你我二人结拜如何?”本就喝多了的二人,回到家后又大饮几碗,迷糊之中,陆岳听到徐庶在自己耳边低语。想也没想就接口道:“如此甚好!”
“快哉!”
于是喝醉酒的两个人,不顾徐母的阻拦,在徐家后院摆上三支高香,一切仪式从简,两人跪拜天地,歃血盟誓。徐庶年十五为兄,陆岳年十二为弟。
“兄长!”
“二弟!”
歃血盟誓结束后,陆岳二人连忙改口,兄弟情义在旦夕之间流露而出。“贤弟,你这是在干嘛?”
观察了半天,徐庶愣是没有看清楚陆岳这些动作的作用。半晌之后,才无奈开口。
徐庶实在看不下去了,陆岳的动作不仅丑而且很别扭。陆岳转身看着徐庶笑道:“兄长,岳此举欲强身健体。”
“哈哈,岳弟从明日开始为兄教你击剑吧!”摇了摇头,徐庶打算传授陆岳游侠儿的杀人术。
“兄长,这样不好!”
“岳弟,你我兄弟不必如此见外!”
听到徐庶此语,陆岳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激动,收敛住,朝着徐庶拱手行礼道:“多谢兄长!”